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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拭: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入土为安

    天气炎热,张行和蓝花商议着要尽快将修二爷入土为安。

    兰琪酒馆门前树起大嶓雪柳,城中各座庙里的僧人轮番前来诵经,谢玉田代仉云燕出钱,置办流水席招待吊唁的亲友乡邻。

    闫守顺向张行放出口风后,谢玉田不仅未理会他的条件,还张罗着要给修二爷发丧,这让他很是不爽。

    “蓝花,修二爷那么疼你,他不明不白死了,你要这样草草埋了他吗?”闫守顺来找蓝花。

    蓝花虽然尚未过门,但和张行已然订亲,张行要撑起修家的场面,替蓝花回道:

    “寿材用最好的,喇叭请了两班,有高僧诵经超度,流水席摆满顺河街,怎么叫草办丧事?”

    “杀他的凶手还未正法呢,得等案子审结,给修二爷一个说法啊。”

    “案子可以慢慢审,死人不能等。”张行道。

    蓝花道:“我爹爹是自己磕到水缸上去世的,和仉云燕没有关系,闫爷就不必揪着他不放了。”

    “你怎么回护凶犯?修二爷若是听见你的话,在九泉之下也闭不上眼!”

    闫守顺想拦住不让发丧,顺河街的乡邻不乐意了,纷纷指责他,七嘴八舌的将他哄了出去。

    张行请崔知县将仉云燕放出来为修二爷送葬,闫守顺阻挠不许,要崔盛赶紧开堂,先定了仉云燕的罪,等安葬完修二爷后便将仉云燕押往刑部。

    崔盛见闫守顺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道:“本县自有主张,你管好份内的事便是。”

    崔盛让谢玉田交足五千两保银,将仉云燕交给他带走。

    闫守顺的根基本就不深,做人又不懂周全,别说崔盛和谢玉田是表亲,便是毫无关系,凭谢玉田在台儿庄的威望,在武行里的地位,也要给他面子。

    仉云燕全身重孝,跪在修二爷灵前,行过大礼,转头向谢玉田道:“师父,云燕想请您作主,和蓝花妹妹说一说,我要认修二爷做义父。”

    谢玉田不知他是发自内心还是为逃脱罪责,不敢应允。

    钟以士觉得此事可行,不过请谢玉田从中说合却容易被旁人误解,道:“修二爷膝下无子,收你做义子,每年清明便有人给他上坟了,此事可行,不过谢二爷出面和蓝花去说不合适。”

    衣好我道:“何不请家父出面?”

    衣永祺也是台儿庄城的头面之一,有他出面,乡邻自然无话可说。

    谢玉田点点头,将衣永祺请到一旁商议。

    衣永祺沉思半晌道:“不大好吧,修二爷之死与仉云燕有关,案子尚未审结……此时我作中人说合仉云燕认修二爷为义父,岂不是为他开脱罪行?”

    钟以士将张行叫过来道:“张行和蓝花都同意,衣老爷只是做个中人,有何可顾虑的?”

    张行道:“是,蓝花没有异议,望衣老爷成全。”

    衣永祺仍是犹豫不决,道:“此事须征得崔知县首肯。”

    谢玉田知他生性胆小,并不怪他,让张行带他去见崔盛。

    崔盛倒没意见,闫守顺在旁听道,大叫:“衣老爷,谁指使你如此做的?要杀人凶犯认死者为义父,分明是替凶犯开脱罪行,案子若交到刑部,严审下来,你便吃不了兜着走!”

    衣永祺一吓,扭头便走,连修二爷的丧事也不敢参加了。

    钟以士道:“以士作为蓝花和张行的师父,这件事作主了,我来做这个中人。”

    钟以士请谢家人都暂避到一旁,摆上香案,主持修二爷受礼仪式。闫守顺赶了过来拦道:“我看谁敢办这件事。”

    他这一喝,递香唱礼的人都吓得退了出去。

    钟以士冷笑道:“闫爷,你管得忒宽了点吧。”

    “这件事就该我管,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做什么,你们也太欺负蓝花了!”

    蓝花道:“我心甘情愿要仉云燕做蓝花的义兄,怎么叫欺负人呢?”

    “蓝花,仉云燕可是杀令尊的仇人的,你,你这样做对得起修二爷吗?”

    “闫爷,蓝花与仉云燕早就以兄妹相称,此事家父也是知道的,家父的死和义兄无关,您就别多管闲事啦。”

    “我这是秉公执法,怎么叫管闲事?蓝花,究竟是何人给你灌了迷魂汤,让你连孝道都不顾了,一心要替仇人开脱?”

    张行道:“闫爷,我们并非三岁孩童,谁好谁坏是分得清的,请您不要在此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闫守顺怒道:“我就胡搅蛮缠了!”

    闫守顺说罢命手下将仉云燕押走。

    玉春上前一步挡在捕快面前道:“姓闫的,乡里乡亲的,你别做得太过分!”

    “你要阻挠官差办案吗?”闫守顺怒目而视。

    张士德等一众弟子全都站在玉春身后,不准闫守顺带走仉云燕,两下里对峙起来。

    谢玉田想修二爷一辈子与世无争,办个丧事竟不得安生,心下着实不忍,便一把捏住闫守顺的肩胛骨,将他拽到旁边。

    “你要干什么?想动手吗?”闫守顺道。

    “我答应你的条件,团练营的事今后就全交给你了……”

    谢玉田说着手上发力,将闫守顺推出去四五步远,冲他挥挥手,高声道:“多谢闫通判给谢某面子!”

    闫守顺见谢玉田终于妥协,暗自高兴,招呼捕快们撤走,自己返身回来道:“闫某与修二爷平日交好,怎能不送他一程呢。”

    谢玉田看也不看他,一众乡邻也无人理他,闫守顺尴尬至极,只好讪讪地站在人群后面。

    钟以士猜到谢玉田定是作出了让步,瞧了他一眼,叹口气,将仉云燕的拜仪进行完毕。

    仉云燕做了修二爷的义子,发丧修二爷的事便好办了。

    唢呐声一起,仉云燕为修二爷摔盆,痛哭失声,其哀感人,蓝花懂得仉云燕的心事,顿时哭得死去活来。

    安葬完修二爷,乡邻各回各家,谢玉田一行人回到谢家镖局门口,见一人由关帝庙里出来。

    谢玉田定睛细瞧,原来是张锦湖,不由又惊又喜,快步迎上去道:“锦湖兄?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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