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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修真

独行在诸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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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在诸天世界:正文卷 第一章 方不言

    雪,一片一片的落下来。

    由一粒粒冰晶,慢慢变成一片片的絮羽。

    慢慢充斥于整个天地间,白茫茫遮天连地,天地宛若凝固成了一整块儿的琥珀。

    有一个人,在这块“琥珀”中艰难行进。

    他的前面,还有一架马车。

    他似乎是为追上那辆马车,马车的主人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愿望,慢慢停了下来。

    外面的天很冷,马车里却很温暖,里面更会有暖人心的酒。

    因为这是李寻欢的马车,小李探花的马车,必然少不了酒。

    所以外面的人只要快行几步,就能登上暖人身的马车,喝到暖人心的酒了。

    然而那人却也随着马车停住了。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李寻欢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好让自己更舒服一点。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平生厌恶的就是寂寞,但他却偏偏时常与寂寞为伍。

    但是现在他的寂寞稍解了一些。因为他遇上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马车外的人。

    “他跟了我们几天了?”似乎是自言自语,但是他的问题却在下一瞬得到了回答。

    “三天了,少爷。”外面赶车的大汉回答。他的眼神看向一切都很是凶神恶煞,唯独看向马车里的人,目光便变的柔和起来。

    “他不会有事吧,少爷。”

    铁传甲满面虬髭,人如其名,整个人就好像铁做的,此时却为外面的人担心起来。这是很奇怪的事,铁传甲自己也很奇怪。自从当年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走投无路被李寻欢收留,他的心就冰封起来,从此只对李寻欢一个人敞开。此时却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产生担心,真是莫名其妙。

    “三天啊。”

    李寻欢并未为外面的人担心,在他的感知中,外面的人,心脏跳的很快,那是独属于年轻人的心跳,热情蓬勃,足以将多年的寒冰融化。

    “这可不像是在冰天雪地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跟了我们三天的人。”李寻欢小声道,不知怎的,他竟对外面的年轻人有了一丝妒忌。

    这种情绪来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是妒忌年轻人健康的身体还是那蓬勃的活力。因为他已经不在年轻,身体更是差的要命。

    李寻欢叹了口气,自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艰难的咳嗽后,李寻欢大口喘着气,密闭的马车让外面的冷气进不来,也隔绝了清新的空气,李寻欢掀开门帘,冰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震。

    “年轻真好啊。”

    李寻欢打量起站在外面的人,他离马车不远,但是李寻欢仍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冰雪将他全身沾染成白色,但是能看出年轻人特有的挺拔傲骨。

    “小兄弟,外面雪太大了,你没事吧。”李寻欢尽管知道少年人没有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问完李寻欢就忍不住后悔,少年人都是骄傲的,那种没有经过时间消磨的骄傲,很容易驱使自己的主人拒绝任何人的善意。但是李寻欢又忍不住去问,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多管闲事”的品质却是他这一类人最大的闪光点。

    “咳咳,”少年人轻咳两声,他已经三天没说话了,尤其是在雪地里的三天,万籁俱寂,就好像过去了三年。他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说话,过了良久,才干巴巴的道:“有酒吗,我想喝酒。”

    李寻欢道:“有,有很多,你要喝什么酒。”

    李寻欢有很多名号,小李探花,小李飞刀,但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只有酒。

    “我不懂酒,能解渴就行,我现在有点渴了。”少年人说的很直白,一点也没有顾及自己的面子,这点很可贵,在李寻欢的人生中,他见过太多的少侠为了所谓的面子而死于非命,不甘的结束了自己本该精彩的人生。

    李寻欢找到一个酒壶,里面满满一壶酒,他刚想从窗子里扔过去,少年好像洞悉了他的想法,又道:“别扔,我可能接不住。”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不会武功。”

    李寻欢自然知道少年不会武功,因为三天前少年出现在他的马车旁他就已经知道了,他虽然踏出了江湖,但是江湖却迈不过他。李寻欢尽管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他还要为别人活着,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这很可笑,却也很可悲。

    李寻欢将酒壶递给铁传甲,铁传甲暗中叹了口气,也不见怎么动作,他整个人就以不符合自己的体型的灵便飘至少年身前。

    “酒,喝吧。”

    满满的酒壶在铁传甲蒲扇般的大手上很不起眼,但是少年拿到手中却微微一沉。

    不过他并未立刻喝酒,而是朝铁传甲一笑,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少年的脸也被风雪模糊了,但是他的笑依旧那么清晰。看着对他笑的少年,铁传甲好像明白了他刚才的疑问,为什么会对素不相识的少年有些担心。

    因为他想起来了,在三天前初见时,少年就是这么对他笑的,那时的笑容和现在一样,依旧是那么干净,干净的好像雪一样,却比雪要温暖。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见到过的最真的笑,看着少年,铁传甲只感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下意识的,铁传甲以他都未察觉的柔和声音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将酒壶放到怀里,轻轻拨开散落在额前的长发,露出和他笑容一般干净清澈的眼睛,直视铁传甲凶恶的面庞,笑着道:“我叫方不言,大叔。”

    他在心中补充道:“职业,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