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一年：正文卷 第七百六十四章：跳起来吧
应总经理能够感觉到，带上一流的音响设备去虹口公园组织一次露天舞会，肯定会吸引很多人。
他没理解黄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听到带上写着广告语的横幅立马感兴趣了。
应化文毕竟是飞乐音响负责全面工作的总经理，脑回路不是等闲，不是顾头不顾腚的平庸之辈。他问道：
“我们就这样去恐怕不妥吧，万一现场人太多出现意外谁承担责任？”
黄瀚道：“放心吧，沈书记已经通知虹口区布置了，街道、居委会、派出所负责维持秩序。
你安排人晚上六点半去虹口公园集中，接好音响设备和录像机、电视机，我建议多接几个大音箱。”
“沈书记都知道这件事？”
“是啊！飞乐音响出人出播放设备是热心公益活动、是为群众免费服务、是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
沈书记不仅仅知道，还夸奖了。”
“是么？我一样的认为组织群众办舞会蛮好的，我晚上亲自带人去虹口公园布置，那里的街道干部有好几个我很熟悉。”
“我相信，过了今晚，你们都能够感觉到开发出自带音乐的音箱该有多大的市场潜力。”
听到黄瀚的这句话，以虞华林、老贺为首的工程师都纷纷表态，晚上他们也去见识见识。
总经理竖起大拇指道：“黄瀚，你应该是有计划的安排了这个舞会，目的就是为将要出品自带音乐的音箱预热吧！”
“哈哈……，搂草打兔子而已！”
陆瑶跟着黄瀚，一直没说话，但是议论的所有内容她都听懂了。
此时的她看着黄瀚一脸崇拜。
回去时她发现黄瀚又偷懒不肯开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这一回没有说什么，乖乖的开车。
陆瑶已经通过了考试拿到了实习证，有黄瀚这位拿了正式驾驶证的陪同，她是可以开车上路的。
“你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呢！我今天真服了。”陆瑶由衷道。
“嘿嘿……”
黄瀚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乐滋滋瞧着陆瑶开车，前世今生都没有这种经历，因为陆瑶的性格属于得过且过的那种，懒得学开车。
但是现如今的她积极向上活力四射，貌似性格发生了根本性改变，跟后世的混世魔王截然不同，做起事情认真得很。
“你干嘛一直在傻笑啊！”
“哈哈……，我这个飞乐音响的副总经理蛮牛掰，居然有你这么漂亮的女秘书兼职司机。”
“呸！我才不要做你的秘书，我永远都不会做任何人的秘书。”
“其实先跟着领导或者有本事的人做秘书，是个最好的学习机会，还是个积攒人脉的好时机。”
“那不一定，我可以边干边学，还可以请教同学和老师。”
“一切靠自己，有志气！我支持。”
“晚上我们是不是一起去虹口公园跳广场舞啊？”
“是啊！蹦蹦跳跳一个小时，相当于锻炼身体，如果能够起到轰动效果，这广告效应的价值不低呢！”
“我最喜欢你这种做事方式！”
“怎么个意思？”
“瞧上去你都是在做好事，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你才是最收益的人。”
“哟！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我做好事是真心的，不是为了利益！”
“你不用解释，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做好事的动机，只是佩服你把利益占得恰到好处。”
“我糊涂了，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咯咯……，明明是夸你呀！这都听不出来。”
“还就真的听不出。”
回去后黄瀚把晚上去虹口公园领舞的计划跟黄馨、成文阁、萧蔷说了。
成文阁最听话，立刻表态没问题。
萧蔷问道：“这应该是帮着飞乐音响做广告，有没有工资拿呀？”
陆瑶和黄瀚都成为了飞乐音响的高管，黄瀚是大股东之一，没有要求拿工资，但是要求给陆瑶算一份工资。
沪城正经八百的基本工资其实不高，飞乐音响是股份制公司工资高些，也仅仅给陆瑶发不到二百四十块钱一个月。
为此，萧蔷有点不开心，抱怨黄瀚偏心，没有让她也跟着去飞乐音响工作。
广告与营销策划她也在学，这是大学里的热门课程，选修的大学生很多，因此当下开这个课程的学校太多了。
黄瀚道：“你怎么一副财迷的表情啊？晚上去跳一个小时舞而已，还想要人家给工资？”
“反正你是个偏心鬼！都没给我安排一个兼职的工作。”
“不讲理啊！我和陆瑶同校、同班，一起去飞乐音响做事很方便，打电话约你，等你赶来，得多长时间？根本不现实！”
“干嘛打电话约？你不可以直接开车去接啊？”
“得！那大家就没时间做事了，在路上堵车玩儿好了！”
此时的沪城道路已经跟不上发展需要，再加上修路的地方比较多，堵车已经开始严重。
如果赶时间，坐摩托车才是首选。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沪城街头载客的“摩的”很多，绝大多数是幸福二五零摩托车。
难得，陆瑶居然帮黄瀚说话了，她道：“以后我把该做的工作拿回来和你一起做，我们俩分那一份工资不就得了。”
“我哪里是想挣那些钱，是心里不好受！”
“别呀，要不我帮你揉揉心口呗！”说着陆瑶的手就往萧蔷毛衣里伸。
“咯咯咯……”萧蔷怕痒顿时笑得嘎嘎的。
黄馨已经习惯了萧蔷和陆瑶经常嬉闹，认为跟这俩个没心眼的相处心不累，如果她们俩中有哪个成为弟媳，她没意见。
可是如果让她在俩人中帮黄瀚决定选一个，她还就真的很为难。
黄馨道：“我没跳过那种广场舞，没法领舞，要不我就别去了。”
黄瀚道：“跳广场舞锻炼身体不枯燥蛮有意思的，以你的基础跟在后面跳几次就全都会了。”
萧蔷道：“动作对不对没关系，只要跟上了节奏就行。”
黄馨道：“那岂不是乱七八糟？”
陆瑶道：“我们其实也不熟，但是没关系，我们一边跳可以一边看录像带，节奏和动作肯定很整齐。”
成文阁道：“萧蔷跳得好，我们用不着看录像带，看着她的动作就行了。”
“你们这是推卸责任吗？万一我的动作错了怎么办？”
黄瀚无所谓道：“错就错了呗，不要纠正，身体得到了锻炼才是主要目的。”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肯定把握住节奏感，争取跳得酣畅淋漓。”
“萧蔷不间单，我服了。”
“什么意思啊？”
“你理解了广场舞的精髓，知道节奏感才是最重要的。”
“切！这有什么呀！跟跳迪斯科是一回事。”
晚上，虹口公园一片开阔地集中了接近一百服装基本上统一的女青年。
正前方有音响设备还有一台正在放广场舞画面的金星牌大彩电。
街道干部们早就来了，他们还在附近的树上挂了不少一闪一闪的满天星彩灯。
这是个什么情况？很快就来了很多瞧热闹的群众。
七点钟，成文阁和萧蔷、陆瑶出现在最前列。
女青年们立刻欢呼起来，“成文阁你好！成文阁你真帅！”
“萧蔷，萧蔷我们喜欢你！”
“陆瑶，我最爱听你的歌，你今天能不能唱一首《宽恕》啊？”
她们是“事竟成饭店，宾馆”的服务员，或者是“风牌专卖店”、“梦多娇专卖店”的营业员。
她们中有一大半以前是三水市农村姑娘。
黄瀚一声令下，她们都乐滋滋来到虹口公园跳广场舞，三水市是广场舞发源地，这些年轻人都能跳。
再加上有成文阁、陆瑶、萧蔷根据电视画面上的顺序领舞，肯定能够跳得精彩。
太多逛公园的群众被吸引了，有人疑惑道：“什么？那儿有曾经上过春晚的陆瑶、成文阁？”
“那里准备干什么呀？”
“哟！还有一闪一闪的满天星呢！”
“快看，有电视机在放跳舞的录像带。”
很快人群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聚集。
还好街道、居委会早就得到指示，准备工作做得充分，现场秩序井然。
接近七点钟，黄瀚拿起话筒道：
“同志们，大家好！我们今天来这里是为大家展示一种健康向上的舞蹈，全称叫做‘三水市广场舞’，接下来请大家感受一下吧！”
“蹦擦蹦擦……”强烈的节奏响起，萧蔷跳迪斯科的天赋最好，听到音乐身体如同条件反射般随着音乐动了起来。
“没有七彩的灯，没有醉人的酒，我们在月光下，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迪斯科、迪斯科……”
月光下，传来《月光迪斯科》这首歌，真是应时应景。
这首歌是张蔷唱红的，此时的沪城人民群众耳熟能详，瞬间就点燃了气氛。
美女、俊男领舞，而且是曾经上过春晚的名人，围观的群众顿时爆发出最热烈的喝彩声。
上海人的喝彩声、叫好声、掌声刺激了来自三水市的接近一百农村姑娘，她们跟随萧蔷、陆瑶的节奏踩出节拍、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
这视觉效果太好了，围观的群众中有不少人也想随着节拍扭动身体。
一曲间隙，成文阁大声道：“同志们、朋友们别做观众啊！大家接在队伍后面排队，一起跳吧！”
萧蔷道：“这舞就是锻炼身体的，相当于是广播体操，大家跳起来吧！”
“蹦擦蹦擦……，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这首舞曲大家更加熟悉，她们一边跳还一边唱了起来：“……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
哇！太有意思了，于是乎，跳舞的队伍越来越庞大。
就在这时谢领导和虹口区的几位领导也出现在围观的人群里。
谢领导和区高官级别相当，他看了看和他一起来看看的几位区领导，笑问：“诸位，你们认为这种活动怎么样？”
区高官道：“很好，场面比那些江湖骗子组织的狗屁功、法集会大多了。”
区长道：“这种活动有意义值得在全区推广。”
谢领导道：“我们联系了电视台，估摸着他们应该到了。”
“电视台正面报道今天的露天舞会，更加有利于推广这项活动。”
“沈书记今天指示了，人民群众有锻炼身体的需要，还有精神慰藉的需求，跳广场舞这种集体活动，能够愉悦身心、强身健体，适合在全市推广。”
“哟！岂不是我们区拔得头筹了。”
“哈哈……，然也！”
果然，没多久沪城电视台的摄制组赶来了，他们采访群众，拍下了这热火朝天的场面。
主持人大唱赞歌，说市民们以跳集体舞的方式锻炼身体，较好地体现出了积极向上的生活方式，号召全市人民都来参与。
飞乐音响的总经理应化文乐坏了，因为他亲眼瞧见摄像机拍摄了正前方最醒目处挂着的横幅。
那条横幅其实是广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飞乐音响为全民健身提供音响设备。
今天算来着了，不仅仅成千上万群众瞧见了广告横幅，还有可能出现在晚间新闻电视画面里。
晚上这个活动的含金量该有多高？
他心里有了想法，上海的公园多着呢，明天干嘛不联系街道、居委会多组织几场这样的集体舞晚会？
这种广告宣传的成本多便宜呀！
这时黄瀚走过来，道：“电视台在摄像呢！全民健身将要被正面报道。应总、贺工、虞科长都别干看着，也都跳起来吧！”
“哈哈哈……，好，我们来东施效颦。”
虞科长笑道：“我们都是爷们儿，这词儿用得不正确，应该是邯郸学步。”
“吉米吉米，来吧、来吧！让我们手牵手，来跳跳迪斯科，爱你在心里头，忘掉那忧和愁……”
领舞的成文阁、萧蔷、陆瑶都会唱这首歌，他们一样的跳嗨了，一边唱一边跳。
参与人群中的年轻人也有很多会唱这首曾经火爆东南亚，火爆中国的印度歌曲《吉米，来吧》。
他们都高高兴兴跟着又唱又跳，场面顿时热火朝天，电视台的摄像机捕捉到了太多精彩镜头。
（朋友们新年好，新的一年，新的起点，新的开始，新的祝福：祝广大书友们新年快乐，牛气冲天。）8)
他没理解黄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听到带上写着广告语的横幅立马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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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去恐怕不妥吧，万一现场人太多出现意外谁承担责任？”
黄瀚道：“放心吧，沈书记已经通知虹口区布置了，街道、居委会、派出所负责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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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记都知道这件事？”
“是啊！飞乐音响出人出播放设备是热心公益活动、是为群众免费服务、是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生活。
沈书记不仅仅知道，还夸奖了。”
“是么？我一样的认为组织群众办舞会蛮好的，我晚上亲自带人去虹口公园布置，那里的街道干部有好几个我很熟悉。”
“我相信，过了今晚，你们都能够感觉到开发出自带音乐的音箱该有多大的市场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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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跟着黄瀚，一直没说话，但是议论的所有内容她都听懂了。
此时的她看着黄瀚一脸崇拜。
回去时她发现黄瀚又偷懒不肯开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这一回没有说什么，乖乖的开车。
陆瑶已经通过了考试拿到了实习证，有黄瀚这位拿了正式驾驶证的陪同，她是可以开车上路的。
“你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呢！我今天真服了。”陆瑶由衷道。
“嘿嘿……”
黄瀚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乐滋滋瞧着陆瑶开车，前世今生都没有这种经历，因为陆瑶的性格属于得过且过的那种，懒得学开车。
但是现如今的她积极向上活力四射，貌似性格发生了根本性改变，跟后世的混世魔王截然不同，做起事情认真得很。
“你干嘛一直在傻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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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才不要做你的秘书，我永远都不会做任何人的秘书。”
“其实先跟着领导或者有本事的人做秘书，是个最好的学习机会，还是个积攒人脉的好时机。”
“那不一定，我可以边干边学，还可以请教同学和老师。”
“一切靠自己，有志气！我支持。”
“晚上我们是不是一起去虹口公园跳广场舞啊？”
“是啊！蹦蹦跳跳一个小时，相当于锻炼身体，如果能够起到轰动效果，这广告效应的价值不低呢！”
“我最喜欢你这种做事方式！”
“怎么个意思？”
“瞧上去你都是在做好事，其实在不知不觉中，你才是最收益的人。”
“哟！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我做好事是真心的，不是为了利益！”
“你不用解释，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做好事的动机，只是佩服你把利益占得恰到好处。”
“我糊涂了，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咯咯……，明明是夸你呀！这都听不出来。”
“还就真的听不出。”
回去后黄瀚把晚上去虹口公园领舞的计划跟黄馨、成文阁、萧蔷说了。
成文阁最听话，立刻表态没问题。
萧蔷问道：“这应该是帮着飞乐音响做广告，有没有工资拿呀？”
陆瑶和黄瀚都成为了飞乐音响的高管，黄瀚是大股东之一，没有要求拿工资，但是要求给陆瑶算一份工资。
沪城正经八百的基本工资其实不高，飞乐音响是股份制公司工资高些，也仅仅给陆瑶发不到二百四十块钱一个月。
为此，萧蔷有点不开心，抱怨黄瀚偏心，没有让她也跟着去飞乐音响工作。
广告与营销策划她也在学，这是大学里的热门课程，选修的大学生很多，因此当下开这个课程的学校太多了。
黄瀚道：“你怎么一副财迷的表情啊？晚上去跳一个小时舞而已，还想要人家给工资？”
“反正你是个偏心鬼！都没给我安排一个兼职的工作。”
“不讲理啊！我和陆瑶同校、同班，一起去飞乐音响做事很方便，打电话约你，等你赶来，得多长时间？根本不现实！”
“干嘛打电话约？你不可以直接开车去接啊？”
“得！那大家就没时间做事了，在路上堵车玩儿好了！”
此时的沪城道路已经跟不上发展需要，再加上修路的地方比较多，堵车已经开始严重。
如果赶时间，坐摩托车才是首选。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沪城街头载客的“摩的”很多，绝大多数是幸福二五零摩托车。
难得，陆瑶居然帮黄瀚说话了，她道：“以后我把该做的工作拿回来和你一起做，我们俩分那一份工资不就得了。”
“我哪里是想挣那些钱，是心里不好受！”
“别呀，要不我帮你揉揉心口呗！”说着陆瑶的手就往萧蔷毛衣里伸。
“咯咯咯……”萧蔷怕痒顿时笑得嘎嘎的。
黄馨已经习惯了萧蔷和陆瑶经常嬉闹，认为跟这俩个没心眼的相处心不累，如果她们俩中有哪个成为弟媳，她没意见。
可是如果让她在俩人中帮黄瀚决定选一个，她还就真的很为难。
黄馨道：“我没跳过那种广场舞，没法领舞，要不我就别去了。”
黄瀚道：“跳广场舞锻炼身体不枯燥蛮有意思的，以你的基础跟在后面跳几次就全都会了。”
萧蔷道：“动作对不对没关系，只要跟上了节奏就行。”
黄馨道：“那岂不是乱七八糟？”
陆瑶道：“我们其实也不熟，但是没关系，我们一边跳可以一边看录像带，节奏和动作肯定很整齐。”
成文阁道：“萧蔷跳得好，我们用不着看录像带，看着她的动作就行了。”
“你们这是推卸责任吗？万一我的动作错了怎么办？”
黄瀚无所谓道：“错就错了呗，不要纠正，身体得到了锻炼才是主要目的。”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肯定把握住节奏感，争取跳得酣畅淋漓。”
“萧蔷不间单，我服了。”
“什么意思啊？”
“你理解了广场舞的精髓，知道节奏感才是最重要的。”
“切！这有什么呀！跟跳迪斯科是一回事。”
晚上，虹口公园一片开阔地集中了接近一百服装基本上统一的女青年。
正前方有音响设备还有一台正在放广场舞画面的金星牌大彩电。
街道干部们早就来了，他们还在附近的树上挂了不少一闪一闪的满天星彩灯。
这是个什么情况？很快就来了很多瞧热闹的群众。
七点钟，成文阁和萧蔷、陆瑶出现在最前列。
女青年们立刻欢呼起来，“成文阁你好！成文阁你真帅！”
“萧蔷，萧蔷我们喜欢你！”
“陆瑶，我最爱听你的歌，你今天能不能唱一首《宽恕》啊？”
她们是“事竟成饭店，宾馆”的服务员，或者是“风牌专卖店”、“梦多娇专卖店”的营业员。
她们中有一大半以前是三水市农村姑娘。
黄瀚一声令下，她们都乐滋滋来到虹口公园跳广场舞，三水市是广场舞发源地，这些年轻人都能跳。
再加上有成文阁、陆瑶、萧蔷根据电视画面上的顺序领舞，肯定能够跳得精彩。
太多逛公园的群众被吸引了，有人疑惑道：“什么？那儿有曾经上过春晚的陆瑶、成文阁？”
“那里准备干什么呀？”
“哟！还有一闪一闪的满天星呢！”
“快看，有电视机在放跳舞的录像带。”
很快人群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聚集。
还好街道、居委会早就得到指示，准备工作做得充分，现场秩序井然。
接近七点钟，黄瀚拿起话筒道：
“同志们，大家好！我们今天来这里是为大家展示一种健康向上的舞蹈，全称叫做‘三水市广场舞’，接下来请大家感受一下吧！”
“蹦擦蹦擦……”强烈的节奏响起，萧蔷跳迪斯科的天赋最好，听到音乐身体如同条件反射般随着音乐动了起来。
“没有七彩的灯，没有醉人的酒，我们在月光下，跳一曲跳一曲迪斯科、迪斯科、迪斯科……”
月光下，传来《月光迪斯科》这首歌，真是应时应景。
这首歌是张蔷唱红的，此时的沪城人民群众耳熟能详，瞬间就点燃了气氛。
美女、俊男领舞，而且是曾经上过春晚的名人，围观的群众顿时爆发出最热烈的喝彩声。
上海人的喝彩声、叫好声、掌声刺激了来自三水市的接近一百农村姑娘，她们跟随萧蔷、陆瑶的节奏踩出节拍、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
这视觉效果太好了，围观的群众中有不少人也想随着节拍扭动身体。
一曲间隙，成文阁大声道：“同志们、朋友们别做观众啊！大家接在队伍后面排队，一起跳吧！”
萧蔷道：“这舞就是锻炼身体的，相当于是广播体操，大家跳起来吧！”
“蹦擦蹦擦……，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这首舞曲大家更加熟悉，她们一边跳还一边唱了起来：“……哦，不要不要悲伤，哦，不要不要哭泣……”
哇！太有意思了，于是乎，跳舞的队伍越来越庞大。
就在这时谢领导和虹口区的几位领导也出现在围观的人群里。
谢领导和区高官级别相当，他看了看和他一起来看看的几位区领导，笑问：“诸位，你们认为这种活动怎么样？”
区高官道：“很好，场面比那些江湖骗子组织的狗屁功、法集会大多了。”
区长道：“这种活动有意义值得在全区推广。”
谢领导道：“我们联系了电视台，估摸着他们应该到了。”
“电视台正面报道今天的露天舞会，更加有利于推广这项活动。”
“沈书记今天指示了，人民群众有锻炼身体的需要，还有精神慰藉的需求，跳广场舞这种集体活动，能够愉悦身心、强身健体，适合在全市推广。”
“哟！岂不是我们区拔得头筹了。”
“哈哈……，然也！”
果然，没多久沪城电视台的摄制组赶来了，他们采访群众，拍下了这热火朝天的场面。
主持人大唱赞歌，说市民们以跳集体舞的方式锻炼身体，较好地体现出了积极向上的生活方式，号召全市人民都来参与。
飞乐音响的总经理应化文乐坏了，因为他亲眼瞧见摄像机拍摄了正前方最醒目处挂着的横幅。
那条横幅其实是广告，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飞乐音响为全民健身提供音响设备。
今天算来着了，不仅仅成千上万群众瞧见了广告横幅，还有可能出现在晚间新闻电视画面里。
晚上这个活动的含金量该有多高？
他心里有了想法，上海的公园多着呢，明天干嘛不联系街道、居委会多组织几场这样的集体舞晚会？
这种广告宣传的成本多便宜呀！
这时黄瀚走过来，道：“电视台在摄像呢！全民健身将要被正面报道。应总、贺工、虞科长都别干看着，也都跳起来吧！”
“哈哈哈……，好，我们来东施效颦。”
虞科长笑道：“我们都是爷们儿，这词儿用得不正确，应该是邯郸学步。”
“吉米吉米，来吧、来吧！让我们手牵手，来跳跳迪斯科，爱你在心里头，忘掉那忧和愁……”
领舞的成文阁、萧蔷、陆瑶都会唱这首歌，他们一样的跳嗨了，一边唱一边跳。
参与人群中的年轻人也有很多会唱这首曾经火爆东南亚，火爆中国的印度歌曲《吉米，来吧》。
他们都高高兴兴跟着又唱又跳，场面顿时热火朝天，电视台的摄像机捕捉到了太多精彩镜头。
（朋友们新年好，新的一年，新的起点，新的开始，新的祝福：祝广大书友们新年快乐，牛气冲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