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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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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官渡泥沼变乾坤 第265章 凤尾簪

    忙完了真定的事情,颜良决定返回元氏主持盐铁酒专卖许可的拍卖。

    当然,在离开真定之前,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置。

    由于这些天忙得几乎脚不沾地,颜良也没空去管整天在迎风阁上听风的小美人,这一天终于抽出空来亲自备了些礼物前往张府。

    这些礼物中大多数是要给张广的,乃是恭贺他喜添贵子,只有一根白玉凤尾簪是送给小美人的,话说这玉簪还是梅娘为他选的,堪称妾室中的楷模。

    张广听说颜良来到,急匆匆从后院来到前院相迎。

    前些时日张广成功完成了说服中山国相郭溥与常山一同推行盐铁酒专卖的许可,办事还算得力。

    返回真定之后,因着其妻张甄氏备产,颜良索性给张广批了一段长假。

    张广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见到颜良前来,老远就说道:“告罪告罪,竟劳动明府前来。”

    颜良也哈哈大笑道:“功曹喜得麟儿,可喜可贺啊!”

    张广道:“明府快快有请,今日定要饮上一杯,以谢府君准允在下告假。”

    颜良却道:“我虽有心饮这杯水酒,不过盐铁酒专卖许可马上就要在元氏唱卖,我明日便要赶回去,今天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置。”

    张广连忙道:“啊?明日便要返回元氏?那我也得提前收拾行装。”

    颜良道:“德林不用这么着急,你且留在真定多陪妻儿几日再说,遥想当年先妻生产之时,我便没能陪在她身边,实乃人生一大憾事矣!”

    张广最是顾家,听说还能再放会儿假,连忙拜谢道:“下吏谢过明府!”

    颜良一把托住张广,悄声说道:“德林不必多礼,我还备了一份小物件给宓娘,不知宓娘见在何处?”

    张广十分有眼色地道:“宓娘当是在迎风阁上,府君可自去,广还有些小事,便不陪府君前去了。”

    “无妨,无妨,德林且去忙。”

    辞别张广后,颜良熟门熟路地登上了迎风阁,看见那比花娇的小美人果然正在上边发呆。

    从侧后方看去,甄宓的秀发乌黑亮丽,自然散落,秀发掩映下的半边小脸眉目如黛,杏眼含春,琼鼻挺直,朱唇半点,用二十一世纪的形容词来说是十足的侧脸杀。

    颜良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她身后,轻轻唤道:“宓儿!”

    甄宓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正看到颜良那张既喜欢又讨厌的大脸,想起他把自己晾了好些天,那小嘴唇便嘟了起来。

    颜良见小美人神色不对,连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凤尾簪递上,说道:“宓儿,我见此簪莹洁细润,便如你的肌肤一般,便买了下来,不知你喜不喜欢?”

    甄宓见到久违的颜良时心里便舒畅了不少,又接过了尚且带有颜良体温的玉簪,先前那些小怨念立刻烟消云散,顿时灿烂地笑了起来,说道:“只要是府君送的我都喜欢。”

    颜良从梅娘那里听说过她与甄宓的打趣,当下也说道:“宓儿,我已经委托赵国阴府君与中山郭府君替我上毋极下聘,若无差池,你我当换个别样称呼了。”

    此前颜良先前还想给甄宓留个惊喜,不过因为他明日便要返回元氏主持盐铁事务,怕甄宓挂念,便提前说了出来。

    甄宓听后果然晕生双颊,低声道:“那我该称什么?”

    “你喜欢如何称呼都行,只是不用再称府君那么见外。”

    “那……我便称良……郎如何?”

    颜良听甄宓说到一半的时候,还以为她要称他为良人,那可是夫妻之间的亲昵称呼,不过甄宓最终只是换成了略微正式的良郎。

    颜良呵呵一笑道:“任是宓儿如何称呼都听得亲切。”

    甄宓的皮肤极白,那根玉簪被她捏在手里几乎与手混为一色,颜良看着便有些眼馋,说道:“宓儿,我为你换上新簪好么?”

    颜良这话其实相当无礼,因为互相整理妆容乃是闺房之事,比如前朝京兆尹张敞还因为为夫人画眉而为时人所传颂。

    此刻迎风阁上并无他人,只有颜良与甄宓二人独处,颜良厚着脸皮提出这个大胆的要求,甄宓羞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颜良心头一乐,接过玉簪,起身走到甄宓背后,先是把原先的簪子轻轻取下,然后一手拢住甄宓柔顺的秀发,一手将簪子插入发髻之间固定住。

    生平第一次被男子如此靠近,甄宓羞得连眼睛都闭了起来,只感到男子的大手按在自己的头顶,手上传来的温度仿佛把整个面颊都点燃了,一直从面颊红到了耳根子上。

    颜良难得有机会一亲芳泽,哪里会错过这等天赐良机,在别好发簪后,双手顺着那光亮的长发轻轻往下,抚过发烫的耳际与面庞。

    被粗糙的手指所触碰,甄宓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僵在那边微微颤栗一动都不敢动。

    颜良的手继续向下,停在了甄宓瘦削的双肩上,身体前倾,在甄宓的身后轻声问道:“宓儿害怕?”

    由于贴得很近,颜良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了甄宓的耳际与脖颈上,让她觉得微微发痒。

    甄宓也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虽然心里阵阵发慌,但想着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日后少不了要亲密相处。

    甄宓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不怕。”

    幸好颜良耳力了得,又靠得极近,这才听清了小美人的回答。

    有了小美人的鼓励,颜良再进一步将她拥住,用饱含深情的语调道:“那以后,我们便这样长相厮守吧!”

    ——☆——☆——☆——

    元氏县北有井陉山,自山间引出一道河水,称之为洨水,洨水流经石邑、元氏、栾城、平棘、杨氏、廮陶等县汇入漳水。

    北方的水道虽然没有扬州那般纵横密布,但有水的地方便能灌溉土地,滋养良田。

    在元氏县城之中,市坊对面,也有一座酒肆以洨水为名,相传便是一个在洨水上行商起家的大商人所建。

    今天的洨水酒肆上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连平日里经常坐一半空一半的二楼单间都坐满了人。

    酒肆里的客人大都衣衫华贵,出手阔绰,让酒楼掌柜与伙计大是欢喜。

    虽然冀州各郡国的语调相近,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得出来,光顾酒楼的顾客,尤其是二楼单间里的顾客很多是外地来客,有中山口音,有赵国口音,甚至还有魏郡、勃海等地的口音。

    洨水酒肆的老板也是本地富商,听掌柜报信说酒肆里顾客盈门,再结合了最近发生之事,便大约知道了来由。

    酒肆老板施施然从自家宅邸里踱步到酒肆中,往二楼一转果然看到了不少熟面孔。

    “王当家的,您可终于来了。”

    “呵,吴当家竟然来了,上次咱俩相见记得还是在廮陶,我登门拜访。”

    “是啊,时隔了大半年了得有,这回我来到元氏,可要承蒙王掌柜多多照应啊!”

    “您这可是说的,吴当家可是钜鹿大商,哪里用得到区区照应。”

    “哎~!王当家这么说就见外了,咱这不是到了常山地界么,这一回自然要按照常山的规矩行事。”

    “呵呵!这常山的规矩都是府君、长史所订,区区又能帮上什么忙?”

    “哪儿的话,王当家乃是元氏本地大商,自然能知悉些我等外人所不知的消息。”

    来自钜鹿的吴姓商贾与酒楼主人王姓商贾这一番话语,顿时引出二楼单间里的其他商贾,商贾们纷纷出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等来洨水酒肆,便是来找王当家的问问路,好方便之后的唱卖啊!”

    王当家的朝四周团团一揖道:“承蒙各位光临鄙人酒肆,不过鄙人所知亦是有限,倒不是有意相瞒,实在是相府中人对此番唱卖细节讳莫如深,虽多方打听亦不可得。”

    众商贾听王当家这么一说都觉得挺失望,毕竟盐铁酒的利润丰厚,若是能得到专卖许可定然能赚到大钱,前来元氏的商贾个个都想在这次唱卖中分一杯羹。

    不过王当家既然如此说了,大家伙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只是来酒肆吃饭喝酒,也不能多要求什么。

    但显然来自钜鹿的吴当家仍旧不死心,说道:“王当家,你我许久不见,且容我敬你一杯。”说着便拉着王当家进入了他所在的包间里。

    单间的帘幕放下后,吴当家敬了一杯又一杯,酒过三巡后,吴当家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当家,你我往昔多有交道,此番盐铁酒专卖之事,我家对其中的盐这一项颇为有意,不知王当家准备唱买哪一项?”

    王当家是经营酒肆的,但也经营有一座酿酒工坊,从酒的酿造到销售整个环节都全部掌握,这点吴当家也十分清楚,故而刻意说自己无意于涉及酒类专营,试图降低王当家的戒备心理。

    这年头的商贾经营的项目大都十分宽泛,尤其是行商,基本上走到哪里买卖做到哪里,并不限于某一种商品。

    过往的年头里,元氏的王氏商号与廮陶的吴氏商号也多有合作,二人的关系向来不错。

    此刻单间内别无他人,王当家便也不刻意拿乔,说道:“此番专卖之事的确消息不多,不过我从一个金曹的佐吏那儿听闻,此番唱卖不唯是唱卖常山国中盐铁酒三项的经营之权,还可能把每个县的经营权单独拿出来唱卖,据那佐吏说是什么‘增加竞争’。”

    吴当家诧异道:“增加竞争?难不成还好几家同时经营,那还叫什么专营?”

    王当家显然也没搞太明白,答道:“具体条规尚且不清楚,据说在正式唱卖前一天会张贴公布。”

    吴当家原本以为是盐铁酒三项各唱卖一次,为此他这些时日来多方调动了不少钱款,唯恐到时候叫价的底气不足。

    如今听王当家这么一说,无端生出许多别样的心思来。

    因为常山国十四个县里可不是每个县都一般无二,如元氏、常山、高邑这等名城大邑特别繁华,但如上艾、井陉、石邑这等地方靠近黑山,比起其他县乡就萧索得多。

    若是每个县的经营权单独唱卖,那他们家完全可以选择几个繁华的县重点下注,放弃那些偏远的县,这样或许可以省下不少钱款。

    不过,狡猾的颜良可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些闻着利益的气息便蜂拥而来的商贾。

    如洨水酒肆王当家这般的内幕消息便是他授意手下之人刻意流露出,且流露出的消息含混不清,故意让商贾们知道一些消息刻意暗中准备,又不完全清楚如何操作而让他留下不少操作空间。

    在国相府颜良的内室中,刚刚从真定赶回来的颜良来不及休息就召来了么弟金曹掾颜佑。

    颜良问道:“专卖权唱卖之事,你安排得如何了?”

    颜佑答道:“两日之后公布唱卖方案,三日之后举行唱卖,唱卖所用到的场所已经准备妥当。”

    “是根据我吩咐的隔间来准备?”

    “是,完全依照兄长之意。”

    “很好,这些时日都有些谁前来找过你?”

    “回禀兄长,赵国阴府君与中山郭府君都有推荐的大商前来,更有不少冀州各郡县世家冠族遣人来找小弟打听消息,还有便是邺城刘夫人与青州袁刺史处,也遣了人过来。”

    “刘夫人?大将军夫人?”

    “正是大将军夫人。”

    颜良冷笑道:“呵呵!没想到刘夫人忙着关心大将军身体之余,还有心挂念着常山之事,也真是难为她了!”

    颜佑见颜良神情不快,说道:“弟并未对彼辈有区别对待,放出的消息都是先前商量好的。”

    “嗯!很好,你且与阴府君与郭府君推荐来的商贾商定下来,由我们三家一同出资成立几个商号,专门竞标覆盖常山全境的经营权,以免到时候冷了场。”

    “愚弟明白。”

    “记得竞标之时要选几个机灵点儿的人物,在拟定的价格之内中标便可,若是超过了拟定价格,可以适时抬抬价,但切莫不知进退,若有人愿意出高价竞标,也是好事,不必阻拦。”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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