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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春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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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春秋录:蜀志(一) 第十四章 墨弟相助深夜潜逃 奇遇高人指点迷津

    这天夜里,天空中乌云厚重,不见月光。武维义在自己房间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武维义知是有人前来,赶紧挑了一下灯芯,房间内瞬间明亮了起来。

    “啪啪啪”

    门口传来了三声扣门声,武维义却是有所警觉,站在门口向外问道:

    “是何人扣门?”

    “是我!墨弟!……大人如今处境危险,请速速随我离去,迟则有变!”

    武维义听到是墨弟的声音,急忙打开房门,问道:

    “为何这般慌张?却是出了何事?”

    墨弟一把拉住武维义急忙嘘声说道:

    “大人!……院外有人传来消息,说是今日半夜有人要在官邸放火,摆明了是要置先生于死地!……先生,快随我来。”

    武维义听到有人要放火,不由得也是极为惊慌,随手披上一件外袍便是随着墨弟往外跑去。刚要踏出屋门,却突然想起蜀王所赐的那件锦衣玉带,便是赶紧将其找了出来,一同裹挟着带走。墨弟见状却只是连连摇头:

    “哎呀!先生,如今你自己大难临头,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作甚?”

    武维义却是自言自语道:

    “此非为武某身外之物,实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墨弟领着武维义来到官邸院中角落的一处高墙处,只见在此处架着一把竹节梯,墨弟又急忙说道:

    “大人,赶紧随我从此处翻墙出去。”

    “慢着,此前据我观察,此处高墙背后乃是河道,我们如何从河道遁走?”

    武维义满脸困惑的问道。墨弟却是神神秘秘的回答道:

    “大人请放宽心,墙外早已安排了人手驾了一叶竹筏接应。”

    武维义此时也管不了许多,只得依照墨弟的安排,爬上竹梯,骑在墙头,把梯子移到另一侧后再爬下去。待他还未落地,只见墨弟却从旁边的树上已经先于他纵身落在地上。武维义见这一幕颇为惊奇:

    “墨弟......此墙体既高且滑,寻常之人根本无法攀爬,你又是如何翻跃过来的?”

    墨弟被武维义问得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涨红着脸,摸着头回答道:

    “呃......这个......不瞒先生,我自小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之前一路随着乡里众人逃亡,便是靠着梁上的本事一直苟活到了今日。因此攀梁跃墙对我而言,犹如家常便饭一般。”

    若是换做其他人有这一身偷盗本领,武维义自然会不屑于与此人为伍。但是如今,武维义听了这墨弟如此说道,却非但不觉得墨弟这身本事可耻,反倒是对他生出一丝怜悯。

    “嗯......墨弟也莫要过于忧伤,待将来有了机会,武某定会送你回归故里。”

    墨弟听了却也只是摇了摇头,叹气说道:

    “多谢先生好意,先生乃是当代大贤,我虽随先生不久,却受先生说教良多,对小的而言,可谓是再造之恩。只是小的家乡远在南方,且是早已因为连年战火而毁于一旦……先生博学广闻,又心怀‘兼爱非战’之远景,只愿先生将来能够止住这诸多纷扰之世,还世人一个太平之世!……弟由是早已是下定决心,从此便要跟着先生一起去弘扬正法,匡扶世间正义!”

    武维义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惊:

    “不......不可能......‘兼爱非战’?墨家学说!墨弟......难道……墨翟?不……不对......按《史记》记载,墨子是宋国人,如何会出现在蜀国?或许是我想多了?”

    正在此时,只看墨弟在河畔处与驾驶竹筏之人悄悄耳语了几句,便又跑了过来与武维义说道:

    “先生,快快随我一同上阀。”

    武维义登上竹筏坐定了下来,船夫随后叮嘱道:

    “这位官家,您可小心坐好了。夜里河面风浪大,可是要受些颠簸的。”

    说罢,只见船夫撑起竹篙便驶离了河岸。武维义放眼四下一寻:

    “唉?墨弟呢?他如何没有上船?”

    船夫一边驾驶着船只,一边与武维义说道:

    “官家莫要惊慌,那个黑面小鬼可也并非寻常之人呐!便是随他去吧!……你如今得以脱逃绝境,倘若一旦是让他们的主子杜疆知道了,只怕那些奴人只会是性命不保……因此,那黑面小鬼虽是助你逃出了官邸,却也不忍丢下那些官邸中的族人不管,这才是要只身折返回去相救……”

    武维义听了这番话,却是不由得大惊:

    “啊?!……仅凭他一人?!却如何能救得邸中众人?”

    这船夫捋了捋胡须,笑道:

    “呵呵,他临走之前,老夫已是授他一副锦囊,且让他回去之后拆开一看。定可保他安然无恙!”

    武维义听罢,只觉此人非比寻常,于是,急忙向这船夫问道:

    “敢问老先生,您究竟是何人?又不知究竟是以何计授之?”

    “呵呵,老夫乃一山野之人,却是何足道哉?……老夫为他所设之谋,倒也无甚精妙可言!所谓真正之玄妙,却只在于人心而已……就比如你,你在此城之中设坛讲学之时,老夫也不过是偶闻其声。不过,老夫虽不知你究竟是谁,却是已然知晓你是从何而来……当然,也知你欲往何处而去!……”

    武维义一听,更觉此人高深莫测,不由得脊梁一阵发寒:

    “老先生……可知在下来历?”

    “嗯……你自未来而来,又欲往来路而去!呵呵……是也不是?”

    武维义大惊失色,自他穿越至此,可以说整个人都是懵的,所遇之事,更是各种古怪离奇!……至于究竟该要如何才能回到未来,就更是一筹莫展了。不曾想,如今却在此处遇到一“明白人”,又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依先生之意……先生可是知道那口什么‘九州神鼎’?武某……当时确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其中,待武某醒来之时,便已经坠入到了此处了!……如今却不知究竟应当如何回去?……还望老先生教我!”

    说罢武维义俯身下去向船夫行了个大礼,但那名船夫却只是摇了摇头,唉声说道:

    “哎……难呐!难呐!……”

    “你是自那口大鼎穿越至此,而那口大鼎其实并非是春秋之物!或者说……并非完全是春秋之物!”

    武维义听了却是大惊失色:

    “啊?……不……不可能!既非春秋之物,却如何会在此地出现?”

    只见那名船夫是一边继续划着船桨,一边是继续与武维义说道:

    “并非是我骇人听闻,其实老夫也是与你一般,也同样是从那口神鼎穿越而来!只不过,你是无心之举,而我们……却是奉命前来的。”

    武维义一听,更是感觉整件事情扑朔迷离了起来,但他却依旧坐在乌篷内不敢做声,只听此时,那船夫却是反问了武维义一句:

    “小兄弟,我且先问你一句……倘若是有人想要篡改历史,而这种‘篡改’却有可能为后世引鉴,为天下黎民谋取更好的福祉……不知小兄弟会如何看待此事?……”

    武维义作为一名历史学者,对待历史的态度自然是极为敬重的,因此,武维义听得此问,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历史便是历史……武某认为,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篡改历史的做法断不可取!既是篡改历史,却又有何借鉴之意?!”

    那名船夫听罢,便是不住的点头言道:

    “嗯……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是能够想得此等真理,当真是难能可贵!哎……只可惜偏偏便是有人令利智昏,做得此等荒唐之事!而老夫我……便也是其中一个!”

    武维义听得此言,却是大吃一惊,不禁问道:

    “啊?!……老先生此言却是何意?!”

    只听那船夫是自顾哀叹了一口,又是紧接着是娓娓道来:

    “悠悠历史之长河……若要说这天下纷争……当真是一浪接着一浪,却是从不停歇!……距此四千年之后,彼时之人类社会是万邦混战,互相杀伐!这一乱便是数百年的光景……彼时之人世间,真可谓是沙场尽枯骨,路旁漫饿殍啊!……而且,伴随着各国之国力日衰,为了维系日益剧增的对外开支,各国军政对于底层百姓的压榨也可谓是一日甚过一日!”

    武维义听得此言,便只顾是摇头叹息言道:

    “这些为政者,千百年来皆是一般的模样,为了各自之权欲,却是全然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哼!其实殊不知,此等行径皆是无异于自取灭亡!”

    只见那名船夫是不住的点头,却突然又是有些情绪激昂的言道:

    “嗯,此言极是……彼时之各邦黎民由于是不堪重负,终于是激起民变!是时,起义之势可谓是星火燎原,大有席卷天下之势!……而后,那些各国贵族政要眼见便是败亡在即,自知倘若是继续如此互相消耗,最后却只会是自取败亡!……因此,便又互为妥协,最终决定一起偃甲息兵,重建联盟邦交之制,旨在共同对抗羽翼日丰的民变之势!……”

    只见此时船夫的表情却又是显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如是又是经历了两百多年,分散于民间的义举之势便是在各国联邦的围堵之下,日益消弭瓦解!……而那些贵族们却是又以联邦执政的形式,执掌着世间的一切!至于那些平头百姓……哎……可谓是被欺凌日甚!一世为奴,便是永无翻身之日!”

    武维义听罢,不禁也是哀叹一声,又颇是有些悲悯的言道:

    “哎……不曾想这千百年之后,竟是依旧这般的纷乱!或许这便是人之通性吧!……不过,听了老先生此言,武维义却是觉得,这所谓的‘联邦’之治,终究不过是一种妥协绥靖的产物,却应当是长久不了的!”

    但见那名船叟是不住的点着头,又是与他言道:

    “你所料的确是分毫不差!这些人名义上遵从的是联邦条例,但是私下里,各个成员邦国之间嫌隙毕竟未消,勾心斗角之事也一直时有发生。更有甚者,有些邦交之国虽名义上打压民间势力,但是暗地里却是扶持其他各国的民变势力,以期削弱他国之实力!”

    “呵呵……这些人可当真是在玩火自焚呐!”

    只听得武维义是蔑笑了一声,又听他是继续往下说道:

    “嗯……所以说这些个民变势力,虽是明面上是被消弭殆尽。但实际上,这些个地下势力却是凭着各个邦国之间的裂隙,竟是在暗处慢慢的发展壮大了起来,世人统称其为‘影邦’……只不过,此时的影邦,由于都是各自从暗中发展而来,因此无论是出于利益,或是秉持之理念,相互之间却是并不统一的!说它当时是一盘散沙,也实不为过!”

    只见武维义听罢,便是在那不住的点头言道:

    “嗯……这些个‘影邦’若是以我们的那个时代看来,倒是与那些个什么‘组织’的有些类似!……那后来呢?后来却又如何了?”

    那名老者是缓了一口,捋了捋胡须,又是继续言道:

    “百余年后……却又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竟是凭着他的一己之力,将各国之影邦合纵到了一块!并且是开宗立派,成立一教!……以此教之教义,所谓革命,就好似星火燎原一般,唯有不断的变革,粉碎一切旧有的秩序,从而创立新的秩序才是焚尽一切邪恶的唯一方法。因此,此教崇尚圣火,人称……”

    “难道……难道便是……祆火神教!”

    还未等船夫说完,武维义便一下子突然站立了起来,脱口惊叫了出来。只见船夫站在船头,慢慢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错,正是此教!……也是自那时伊始,祆火神教于民间之威望便是日渐高涨!其势力也是日益扩张!乃至是利用各种形式和手段,操纵着整个世界格局之演变!……然而,祆火神教那时虽说是强大无比,却还是缺少了一样最为关键的利器以保障其教义永存!”

    “利器?却是何物?”

    “传承……和认同!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生而为人,其实最是喜欢从故事之中去寻找自我……因此,这祆火神教也并不例外!若要守得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想要继续聚拢人心,便唯有一法,那就是要‘改造历史’!……唯有让‘祆火’于世界历史的洪流之中,名正言顺的一直存在并延续下去,则祆火一脉便可永世不绝!……”

    武维义一听,这祆火神教竟是如此的胆大妄为!却是不禁跳了起来,连声喊骂道:

    “胡闹!胡闹!真是胡闹!……历史便是历史,又岂容擅意篡改!若是要得到百姓们拥戴,所依者乃是民心所向!只要是能够真正的代表民意民心,却又何需以此等卑劣之手段谋事!……而且,倘若令世人知晓了其中的蹊跷,想来也只会是适得其反吧?!”

    那名船夫听罢,便是不住的点头称是:

    “小兄弟所言极是……只是,那时的神教之人却已是丧心病狂……为了维系祆火神教的威望,已是全然不顾人类维系了上千年的科技禁令。派人在暗中研制出一种超导穷极磁场技术,只需将其‘火石’嵌入与之相对应的古物之中,便可人为的制造出了一个足以令其时空扭曲的超强磁场……”

    武维义一听到这些“超导”,“超磁”之类的名目,便是有些犯了迷糊。但他也自知,如今船夫所指的这些东西却也不是他一时半会便能理解清楚的……于是,只管是继续听那船夫往下言道:

    “此后,祆火神教便是利用这个技术,组织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穿越回到了古代文明的各个时期,最远的甚至是到了几万年前,这些人被称之为‘先行者’,其目的就是要改造历史。要在暗处,以‘祆火’之名开创万世功业!使其于人世之间薪火不绝!……哎……说来也是惭愧,老夫……其实也是这项穿越计划的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