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手机站m.dajiadu8.com,服务器懒得转移了,凑合看吧!没收益,所以空间有限,请见谅

首页

历史军事

夫人,光复汉室吧!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

夫人,光复汉室吧!:正文卷 第三十章本该如此

    最终,张昭还是没有选择面见刘繇。

    张紘见张昭选择了逃避,心中本能的想要发出正义的指责。

    但一想到自己,张紘又颓然的没有开口。

    他,确实是已经没有这个脸面去指责张昭了。

    “子纲,可要与我同行?”

    “我不告而别,便是刘使君再过仁义,只怕也会心有怨言,你可不要因我受到牵连。”

    张紘本想拒绝,可计较衡量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与亲近之人知会一声,张昭与张紘便带着兜帽,悄悄从后门出去朝吴县出发。

    他二人明明是去拜见老友的,这路上江南水乡的风景也甚是不错,可他二人脸上全然没有轻松的神色。

    相反,今日的他们,就好像是昔日从徐州逃难时一般的惶恐与落魄。

    于当时不同的是,在徐州之时,他们逃离的是曹操的追兵。

    可现在,他们逃离的,却是年少时的自己。

    从句容到吴县,是要经过曲阿的。

    路过曲阿,张昭、张紘看见这里确实是比别的地方繁荣几番,就连百姓脸上的笑容与体态,也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更丰腴一番。

    可越是这样,张昭、张紘就越是愤恨!

    安居乐业又如何?

    在这乱世当中,这幅景象又能维持多久?

    继续南下,转眼间马车已经到了吴郡境内。

    吴郡的场景,才更符合张昭、张紘对于乱世的定义。

    百姓面有菜色,农田荒芜大半,时不时还能从犄角旮旯里听到传来的哭喊。

    这般,才是现在该有的模样!

    张昭坐在马车上,双手握拳,身子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张紘看老友这般,想要安慰,却不知怎样开口。

    二人就这样相互从马车两侧的车窗看着外面荒芜的场景,表情木讷。

    突然。

    张紘盯住一个地方,询问张昭道:“子布!你看那里是不是不太对劲?”

    张昭抬眼望去,发现张紘指的是城门外的一场纠纷。

    两名士卒强行推着一辆粮车径直走过去,而在粮车后面,则跟着哭天喊地的一群百姓。

    其中,张昭甚至亲眼看见,有一个枯瘦干瘪的妇人明明早就没了力气,却还是用手拽住粮车上的粮袋,任由自己的身子被拖动,被颠簸,再被卷入……

    “吴郡这里又在征粮了!”

    而且看百姓的姿态,这明显是一波竭泽而渔的征粮!

    问题是……

    “吴郡征粮作甚?”

    百姓被刮了一层又一层,早就没了油水。如今更是连他们一口救命粮都不放过,其中缘由不禁让人深思。

    “子布,你忘记了吗?这样的场景,我二人见到过。”

    是啊,他二人其实见到过。

    那是在徐州。

    在徐州,曹操麾下的士卒没有粮食,不也是这般掠夺徐州百姓的吗?

    问题是吴郡又不动兵戈,近些年也没有遭灾,严白虎何须如此啊!

    很快,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浮现在张昭、张紘二人脑中。

    严白虎要动兵了!

    问题是朝谁动兵?

    南方的山越?不可能,除非山越逼迫太甚,不然严白虎岂是那种会主动围剿之人?

    如此的话,就只有北方了!

    可北方……

    那不就是刘繇的曲阿嘛!

    二人眼中尽是骇然:“严白虎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刘繇动手?”

    疯了!

    都疯了!

    一个贼寇,居然敢对一州刺史动手!这世道,竟然已经成了这般模样吗?

    等等。

    有什么好惊奇的?

    这世道本来不就是这個样子吗?

    自己不早早就接受了吗?

    刘繇治下的曲阿,才是异类不是吗?

    这才是乱世,是自己所处的世道不是吗?

    张昭咬着牙,最后居然迸发出响亮的咯吱声。

    这世道这般,我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

    张昭猛然一抬头,一双眸子如同恶虎般瞪着外面运粮的士卒。

    下一刻,一剑寒光!

    君子在世,自需武艺傍身!

    张昭虽剑术并不高明,但毕竟是受过汉家君子教育的名士,收拾两个个混日子的运粮士卒还是问题不大。

    张紘见张昭出手,嘴角释然一笑,随即就拔出长剑冲了出去,接住一个士卒。

    两士卒本来就运着粮车,腾不出手,在这二人不讲武德的偷袭下,很快就命丧当场。

    “子布风采不减当年!”

    “子纲才是,看来你在太学中不光是学了礼仪诗歌啊!”

    两人畅快的大笑起来。

    方才的芥蒂、黯淡,全部在杀气中烟消云散。

    “子纲,我要回去!”

    张昭擦拭长剑:“人生不过数年光载!总要做些对自己脾气的事情!”

    “在徐州时,我逃了。”

    “在江东时,我也要逃了。”

    “可天下就这么大!我能逃到哪里去?交州?还是蜀地?亦或者九州之外?”

    张紘欣慰的望着张昭。

    “子布你这脾气,还真的是一如既往。我劝你最好还是投身刘使君门下,不然换成别人,怕是要被你活活气死!就是放把火把你家烧了也不一定!”

    “哼!那样的人便是征召我,我还不去呢!”

    张昭似是少年意气重新附身:“就是刘使君这做事风格我实在是看不惯!”

    “哪有身为高官,却亲自舍身去征召下属的?”

    张紘笑言:“若是子布又该如何?”

    “哼!自然是强令府兵冲入门中,把那人给我绑出来!”

    张昭脾气上来:“待我回去,一定要亲自教教刘使君人君之道!”

    张紘依旧乐呵呵的:“子布倒也不必这般执拗。”

    “依我看,刘使君这套做法也没什么不对,甚至还颇为机智!”

    张昭无语似的盯着张紘:“子纲!你怎么回事?还没到刘使君门下就说他的好话,你什么时候成了这样阿谀奉承的人物?”

    张紘明白张昭的脾气,却也没和他计较,只是反问张昭:“你说刘使君的方法不对……那我问你,伱难道没发现刘使君这法子,却是得到了两块瑰宝吗?”

    “什么瑰宝?”

    “你我这两块瑰宝!”

    “……”

    张昭颇为嫌弃的别过脸去。

    “子纲。”

    “嗯?”

    “我发现你似乎越来越不要脸了。”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