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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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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之神:正文卷 第二十五章 虎毒不食子

    八大神州,以器为尊。

    想要锻造器,就必须要有矿。

    小矿城以北,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群山,这里面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宝藏。

    所以小矿城的守备军在北方。

    一旦出事,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支援过去。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所以在相隔五十里山路的地方,有这样一座矿山要塞,里面常驻三千人。

    相较于小矿城内松散的守备军?

    经常和山盗厮杀在一起的这三千人兵马,才是小矿城真正的精锐!

    炎炎烈日,山中的黄泥路。

    因为常年矿车运输,车轮在道路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

    头顶是火辣辣的太阳,晋升百夫长的陈大少,脱下了身上厚重的铠甲,金灿灿的黄金大宝剑就这样扔在一旁的荒草上,

    可即便脱下了身上的重甲,在这燥热潮湿的天气,浑身依旧汗流不止。

    扯着袖口扇着凉风,陈大少瞥了眼旁边看似憨厚,实则圆滑的刚田武:

    “有水吗?”

    刚田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腰间空荡荡的水壶,双手一摊:

    “大少,没了,走了七八里山路,早就喝完了。”

    “焯!”

    陈清平低声骂了一句,另一边的刚田武眼里则闪过一抹思索:

    “大少别急,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片杏子林,要不我去摘点回来解渴?”

    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陈大少拍着大腿,兴奋的喊道:

    “阿武,还是你靠谱,等奥恩来了,我让他第一个给你锻剑。”

    刚田武嘿嘿一笑,十分狗腿子的说道:

    “这哪能,第一把肯定是大少您的。”

    翻了个白眼,看着刚田武这副滑稽的样子,陈大少不由笑骂道:

    “行了,别踏马啰嗦了,赶紧去,大少我都快渴死了。”

    平心而论,陈大少不喜欢刚田武。

    他认为这人没底线,是个墙头草。

    明明实力不俗,可偏偏愿意在自己身边做一个狗腿子,这说明此人太过投机倒把,不适合深交。

    但陈清平又不得不承认,刚田武的确有两把刷子。

    而另一边的刚田武?

    他不是不知道陈大少看不上自己,但他还是愿意跟在陈大少身边,原因很简单。

    陈清平为人爽快,做事恩怨分明。

    同样是守备军,其他人还是新兵。

    但跟着陈大少的刚田武,现在已经成为了十夫长。

    虽然有人骂他是狗腿子,但刚田武不在乎。

    骂就骂,这些人不过是嫉妒,况且自己的十夫长职务是实打实的。

    而看着一路小跑离开的刚田武,大热的天气,陈大少扭头看向不远处,身穿一身厚实的铠甲。

    在太阳的暴晒下,如同一颗劲松一样,笔直站在路口的这个人。

    陈大少擦着汗,不由开口道:

    “喂,薪浊峰,说你呢。”

    转过身来,在厚实的头盔下,汗水如小溪一样在脸上流淌。

    薪浊峰脸颊晒得通红,但却一丝不苟的问道:

    “百夫长,你喊我有何事?”

    别说是在太阳底下晒着,就是看薪浊峰现在这副样子,陈大少都嫌热,这让他不由问道:

    “别在路口傻站着了,你不热得慌?”

    顶着明晃晃的烈日,身穿几十斤铠甲的薪浊峰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身为小矿城的十夫长,就必须要做做好表率。”

    看着面前身穿重甲的薪浊峰。

    再看看自己敞开的衣襟,还有扔在一旁的铠甲。

    扭头看着这条空无一人,在烈日的暴晒下,地面都被烤起一缕缕灰尘的黄泥路,以及道路两旁全部耷拉着脑袋的荒草和树木?

    陈大少一脸嫌弃:

    “你是不是有病,演给谁看,这条路上有人吗?”

    薪浊峰摇头,神色不变,反问了陈大少一句:

    “百夫长说的不对,这条路上有没有人,和我应该怎么做无关,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话音落下,陈大少张了张嘴,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着烈日下,如劲松一般挺拔,眼神坚定固执的薪浊峰?

    陈大少只能低声咒骂了一句:

    “焯,怎么就把你安排过来了。”

    而另一边的薪浊峰,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他却丝毫不惧,反而平静的回怼了对方一句:

    “我为什么过来,百夫长应该清楚。”

    话音落下,陈大少陷入沉默。

    他看着眼前的薪浊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乐了一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

    “也对,说真的,薪浊峰,你难道就一点不恨你爹?”

    数日前,陈谓虎和奥恩在酒楼谈完之后,大统领回家又和自己儿子谈了一晚。

    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

    但说的肯定比跟奥恩说得多,毕竟陈清平才是大统领的亲儿子。

    而在比武结束后的第二天,陈大少晋升百夫长,不日便要调到矿区。

    想来,这个时候的陈大少也明白,自家老爹这是让他出去躲躲。

    毕竟太守兰寿也就两年时间。

    只要能躲过,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但让陈大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带兵前往矿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麾下的一名十夫长,看起来无比熟悉。

    他,就是薪浊峰!

    说真的,在此之前陈大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待问题,却从未想过薪浊峰。

    现在换位思考,陈大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薪浊峰的父亲薪伟志,这个老家伙貌似也是一个不次于兰寿这个老东西的狠人!

    一年多前,薪浊峰入伍。

    这件事情大概率是兰寿这个老不死的手笔,目的应该是以薪浊峰作为突破口,挑拨陈谓虎和薪伟志的关系。

    这件事情怎么发展的不知道,但按照正常情况?

    薪浊峰夺得这次比武头筹,然后以百夫长的身份出去历练,因为大统领陈谓虎管理一切军事事务。

    作为百夫长的薪浊峰死了?

    因为是自己的亲儿子,薪伟志必然要向陈谓虎发难。

    太守兰寿也好在这个时候坐收渔翁之利,这同时也是之前陈大少的想法。

    但在看到薪浊峰的时候?

    陈清平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薪伟志这个老家伙,他会不会一开始就打算拿自己儿子当牺牲品。

    或者说,早在一年多前,薪浊峰进入守备军的时候,他就在兰寿面前演戏!

    即便未来某一天薪浊峰死了,薪伟志也不会因为儿子的死,就去找陈谓虎拼得你死我活。

    他的图谋暂且不知,但很有可能和太守两年后的任期结束有关。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薪浊峰会出现在队伍里。

    因为陈大少拿下了比武头筹,导致薪伟志之前的计划失败。

    薪伟志可以狠下心来,让薪浊峰送死。

    但陈谓虎不行,为了避免陈谓虎中了兰寿的阴谋诡计,薪伟志便将自己的儿子拿出来。

    如果未来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陈谓虎死了儿子,他薪伟志也死了一个儿子,这样就算有人想要挑拨,也挑拨不出什么东西。

    所以说薪伟志是一个狠人。

    虎毒不食子,但他这个亲生儿子可是说丢就丢!

    只是对于陈清平说的这些,薪浊峰摇头。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在乎,总之就是神色平静的说道:

    “他生我养我,我为何要恨他。”

    眉头一皱,看着对方平静的目光,陈大少皱着眉头:

    “最烦的就是你这种人,分不清楚迂腐,还是装模作样。”

    只是看着在烈日下暴晒的薪浊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皱着眉头的陈大少,最终还是解下腰间的水壶扔了出去:

    “接着。”

    薪浊峰下意识抬手接过,感受着水壶内的液体在手中晃荡,不由愣住:

    “水?”

    话音落下,陈大少这边则皱着眉头,一脸凶恶的喊道:

    “什么水?这里面是毒药,我打算把你毒死,然后挖个坑埋了。”

    而看着对方这一副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

    在片刻的沉默后,薪浊峰拱手,他神情思索着,最终一脸认真的劝诫道:

    “百夫长,平日里你若能少几分放浪形骸,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陈大少没理会,抬头瞥了对方一眼,不屑的说了两句:

    “呵呵。”

    他陈大少怎么做人做事,用得着你薪浊峰管教?

    只听说学习不好的向学习好的讨教,没听说过学习好的向学习不好的人讨教。

    跟你学?

    那岂不是你是百夫长,我是十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