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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机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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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机武神:正文卷 第四十三卷 追逐

    李叔哆哆嗦嗦的,心中哀叹着自己偏偏摊上了这位少爷,一边挤出笑脸点头哈腰,“好......好,听您的,少爷。我这就去找人在给那天一染坊再送一加急单去,保证那——”

    他话还没说完,混杂着烟味的巴掌已经劈头盖脸扇上来,脆响声中李叔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却又不敢说话。

    “我念旧情叫你一声叔,一个臭管家的,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老子不玩君子套路了,谁他妈还让你给人送单子去,叫上阿大跟阿二两个蠢货,去把那女人给我扛回来!”

    刘金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喷吐而出,随后一口浓痰啐进身边插着铃兰花的瓷瓶中。

    “是,是。”

    李叔连滚带爬地摸向门边。

    时间很快,江松的天色渐渐由明亮转为昏红,路边挑扁担的脚夫吆喝嗓子挤开行人,佝偻的背上汗水直淌,身下脚步却愈发急促。

    家家户户升起炊烟,主食的气味流遍了街头巷尾,上工干活的人们不由地加快手脚上的速度。

    “水垮垮的,快点!”

    眼瞅着快要到了下工的时间,李叔不停催促着身边两个粗壮汉子,一口益州话跟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

    “个短命龟儿,非得让我干这破事,求撮撮的,想撒子哦......哎,你两到时候聪明点塞,江松还不是他刘家滴,别干收不了场的事儿,那女娃子只要听话就莫动粗,哪怕不听,你两也等我讲话。”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大门口,提着金名的红木招牌高挂檐下,里面穿褂子的人进进出出,林立的晾衣杆上满是新出的布匹,乌青色的大缸鼓鼓囊囊摆了满地,浓烈的染料气味扑鼻而来。

    “喂。”李叔改了江松话,叫住一个抡起胳膊正抹额头的伙计,他裸起长袖,掌心厚厚一摞铜板摩擦着,发出诱人声响,“问个事儿。”

    那伙计一看撞了财运,两眼弯成一对月牙,搓手恭顺地说道:“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吴静婷是你们染坊的,知道?”

    “知道,知道,她今天还来上班呢。”

    “那她——”

    李叔话头刚说一半,余光忽然看到远处一个眉目俏丽的女人穿一身短衫,拎着布袋走向侧门,不是那吴静婷还是谁?

    “你没用了,追!”

    他一作手势,身后阿大阿二跟着大步迈了过去,留下那等着铜板的伙计一脸呆相站在原地,想发火却又不敢嚷嚷。

    ......

    吴静婷下了班正待回家,她外表看上去跟平时一样活力满满的,实际上内心忧虑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尽管弟弟吴钩的表现在近些天里出乎了家人的意料,但万一失败,得罪了那刘金涛,从此吴家在江松再也没有立锥之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箭在弦上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出了大门,深叹一口气,深褐色的眸子里,照亮了整个江松的华彩在流转。

    如果吴钩失败了的话,或许过了明天,她就不再是吴家的人了。

    这样的思绪在吴静婷脑海中浮过,她心底倏地升起一股溺水般的无力感,对于未来的绝望让她汗毛倒立,根本不敢往下去想。

    她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换些积极点的想法,臂如明天怎么去跟街道上的治安员交涉,好让那户新来的裁缝人家收敛一些,或许这是她最后能为这个家庭做的事情。

    然而就在吴静婷晃动自己脑袋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头一沉,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那一瞬间她用余光看见了,不远处街角后的三人,面熟的李叔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身后还跟两个虎着脸的壮汉。

    明明说好的是三天,此时刘金涛提前找上她,很难有什么好事。

    她连忙转头当作没有看见,脚下母亲绣了花的布鞋越走越快,但是身后不远处那三人也一同加快了脚步。

    “吴小姐,别来无恙,我们家大少爷可是很想念你呢。放心,今天只是想见你了,邀请你去喝个茶而已,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是吴静婷心思也很灵光,知道曾经这些人拿捏自己只需要在天一染坊加个单子,而现在这架势追过来,说是喝个茶鬼才相信。

    从染坊侧口出来,是海洋街一众楼店的后门,跟有头有脸的前门不同,这条不长的小路上充斥着肆意排放的生活污水,以及酒楼堆积还没拉走的厨余污垢。市政局与洋人商会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及被严防死守在租界之外的拾荒者们,造就了这一无人致理的景象。

    吴静婷选择从侧门出,是因为右侧的后边直通海洋街,是一条回家的近道,但此刻李叔带着两个下仆从右边抄了上来,她只敢向左跑。在绕过几栋木制连排的工人宿舍后,眼前便只剩下一堵七尺高的黄墙,没有路了。

    “还跑?海洋街我也熟,你会飞啊?”

    身后李叔的声音像是在啄她的后颈,吴静婷心一横,绕过墙角拉开一户宿舍的窗户,难闻的汗臭、酒味,以及脏衣服的发酵气味扑鼻而来,她忍着恶心关上窗,身子一缩躲进了床底下。

    窗外传来李叔的声音,两个下人的脚步绕着整栋楼在打转,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之后李叔的声音明显暴躁了起来,鞋子踹门的声音由远到近一下下传来,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吴静婷藏在床下,剧烈运动和淤积的灰尘几近让她无法呼吸,她捂住嘴巴,胸膛一下一下剧烈起伏。

    很快房间的窗户被人推开了,李叔又短又粗的身子吃力地爬进来,那双皮鞋几乎快要贴着她的脸,叫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柜子里看看......没有?门锁的吗?那她也出不去呀......不在这间?”

    说罢那双鞋子便朝窗口走去,吴静婷只觉得身子一软,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她趴在地上指定就瘫倒了。

    但下一瞬间,李叔豆大的一对小眼睛倏地探下来,出现在吴静婷的视野中,四目相对。

    “撒普赖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