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进红颜群，我被曝光了：正文卷 383.打价格战！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葛东振打开反光玻璃窗，紫色的烟雾从二楼喷涌而出。
天上倾泻下来的阳光，反射到楼下停车场的汽车镀膜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中漂浮着的一氧化碳的气味，更让人额头一圈发疼。
这里是蔡振益工作室的小招待间，葛东振和蔡振益在这里抽了一上午烟，蓝色绒毛地毯上已经一地烟灰。
“真要这么弄么？”
“弄。”蔡振益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这个，只要拖到价格战的领域，我们就是无敌的。”
葛东振陷入了沉默。
葛东振本是珠厂高层，珠厂投资蔡振益工作室后，他就派过来挂职当董事了。
他在这边，主要是给蔡振益装个限制器，防止蔡振益拍板做一些会坑到珠厂的决定。
但是他也不会对蔡振益的经营随意干涉，毕竟游戏制作人大多都有强烈的个人风格，一干涉，很有可能就把游戏干涉没了。
不过，今天蔡振益向他提出的计划，却让他格外犹豫。
“老葛，这回就是拼刺刀，犹豫不得啊。”蔡振益低声道。
葛东振伸手道：“等等，我再想想。”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蔡振益跟他说了这么久，实际上只讲了一件事，那就是：疯狂发福利，跟《原魔》打价格战。
蔡振益把《异江湖》开服日选在跟《原魔》1.1版本同一天，那意思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
就是中门对狙。
他们把开服放在这一天显然不是为了让玩家看热闹，而是利用开服的优势的同时，蹭到《原魔》新版本流量，同时尽力压低《原魔》流水。
《原魔》开服的时候内容不太多，长草期来得很快，而且用户忠诚度还没培养起来。
这时候一个同类竞品上线，吸收一批被《原魔》开发出来的玩家，相当于躺着摘桃子。
当然，想要摘桃子，主要是靠质量，在质量相近的情况下，那就要看福利了。
所谓打价格战，就是指，在《异江湖》开服时，相较于《原魔》成倍地赠送福利。
《原魔》这个游戏确实质量精良，高额的流水也证明了这游戏质量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有众多玩家掏钱。
但同样，也有大批的玩家在抱怨，这游戏太花钱了。
在贴吧，有好事者为了证明《原魔》是个逼氪游戏，算了一笔账：
90抽保底，180抽大保底，1抽换算成人民币，就是16元，也就是说，想要必定抽出想要的角色，最坏的情况下需要2880元！
更何况，游戏还有命座系统，要抽7个角色才能满命，此外，还有武器系统。
虽然在游戏内也可以获取抽卡资源，但还是太少！想要痛快地玩，必须花钱！
此种言论虽然得到了大家的嘲讽，但同样也有不少人信了。
为什么？因为《原魔》的定价确实比市面上其他游戏贵。
国内二游目前单抽价格，大多都是个位数，同时还不缺抽卡资源。
很少有像《原魔》这样，一个版本的全部资源，都不一定能稳定抽到一个金色的。
当然，《原魔》定价贵有它的原因：它一个角色的成本太高了，远远不是其他二游可比。
但这只是游戏公司的视角，玩家可不管你成本有多高，玩家只想自己玩得爽。
一个能跑能跳能打怪的3D小人是角色，一张纸片也是角色，在部分只追求强度的玩家眼里，这二者没什么区别。
对于这部分玩家来说，《原魔》的定价简直贵的受不了。
想想吧，想要满命满精一个角色，起码得几万块钱，谁玩得起？这不是抢钱吗？
但是就很无奈，市面上，《原魔》的质量就是碾压了一众其他游戏。
没办法，就算是抢钱，也只能任他们抢。
所以，一方面不少玩家叫嚷游戏逼氪，另一方面，《原魔》流水又确实高得吓人。
蔡振益给这种情况起了个名字：垄断式领先。
而在蔡振益看来，这种垄断式领先的日子，在《异江湖》上线那一天，就到头了。
你《原魔》是开放世界，我《异江湖》也是开放世界，你抽卡贵，我就狂送抽卡资源。
那些玩家早就苦《原魔》的付费系统久已！发现《异江湖》这边福利待遇这么好，那不是甘之如饴？
这样一来，《原魔》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市场，就都被《异江湖》给抢过来了。
想要应对《异江湖》的这个策略，《原魔》就必须也送福利，跟《异江湖》对着送。
这就是蔡振益说的打“价格战”。
一旦把对手拖入价格战的领域，《异江湖》就具有绝对优势了。
原因也和刚才相同——《原魔》每个角色的开发成本，实在太高了。
从立绘到建模到角色个人剧情，《原魔》塑造一个角色，可以说肉眼可见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异江湖》就不一样了。
《异江湖》里面也有抽卡，但是抽的不是角色，而是武器、坐骑、功法。
抽到一个角色，还得费劲心力去培养，但是抽到武器、坐骑、功法，那就是实打实的战斗力。
而这些东西的开发成本，几乎可以说忽略不计。
随便设计几个文本、设计几个外观就行了，代码用脚都可以写。
也就是说，如果《原魔》那边跟他们打价格战，那是实打实的出血，而《异江湖》呢？大不了多推出几个卡池咯？
这就是蔡振益的底气。
这个计划看上去很完美，但是葛东振依然犹豫不决。
他皱着眉头，在会议室内转了三圈，才驻足，转头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蔡振益点头：“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跟您提了。”
葛东振坐下道：“我建议这件事还是跟珠厂那边的策划对接一下，我也再汇报汇报。”
听到这话，蔡振益眉头一跳，忍不住就想爆粗。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老东西，摆明了不想担责。
葛东振又不是小白，他当然能看出这个计划当中可能会出问题的地方。
送福利肯定不是没代价的，要是送福利就能解决一切问题，那现在这些游戏不都是狂送福利？个个都是“屠龙宝刀、点击就送”？
一个游戏内，角色是有自己的成长曲线的，玩家在养成的时候，一定是奔着某种目标去的。
等到玩家达成了这个目标，玩家的动力反而会大幅衰退。
一般游戏这个时候就会出一些社交方面的内容，帮会战斗啊、服务器排名之类的，用来吸引玩家继续爬战力。
但是《异江湖》之前已经许诺过了，不搞服务器排名。
那这样一来，大量的送福利，势必会影响游戏的寿命。
玩家这种东西，满足了他们，他们反而还不玩了。
就是要吊着他们，游戏公司才能赚钱。
所以葛东振没有轻易拍板，而是把事情推了出去，让蔡振益再向上汇报。
好在这只是走个过场，那边的人也不会轻易接锅，自然是让蔡振益便宜行事。
于是，最终蔡振益拍板，游戏上线，大送福利。
针对这个决定，各部门都在调整战略，市场部都修改了宣传物料。
在游戏官方账号上，《异江湖》公开了开服福利，将“注册就送千元福利”当做了醒目宣传口号。
这个赠送的“千元”，当然不是指真的往你卡上打一千块钱，不然把公司买了都发不起。
这是指注册后，就会获赠等值千元的游戏内福利，抽卡资源、养成资源之类的物资。
《异江湖》还适时给游戏买了个热搜，挂到第一页5个小时，最高还排到过第8位。
很快，一大群玩家就赶过来报道了。
【太有诚意了！这游戏出必玩！】
【不说了，出必玩，狠狠氪金！】
……
陈涯拿着手机，默默刷着《异江湖》官方微博下面的评论。
【早就说了，东煌七星才是国产游戏厂商最后的良心，他们是真想玩家快乐。比隔壁骗氪游戏好一百倍。】
【细说，哪个隔壁？】
【呵呵，就是那个三千元抽一个角色的“良心游戏”隔壁呗。】
【三千元抽一个角色？这游戏公司想钱想疯了？怎么不去抢？】
【没有三千元吧？《原魔》还好啊，随便玩玩就会送资源了，不用花钱也能抽到金色角色。】
【哪来的op？这是《异江湖》的话题，请不要在这里KY！】
【OP是这样的，哪里都有他们，蝗虫一样，打都打不完，烦死了。】
【一边吹自己流水高，一边吹游戏不花钱，很喜欢OP这种精神分裂的样子。】
……看着看着，陈涯忽然乐了。
“实在不行，就别去参加那个成年礼了吧。”顾雨晴说，“又不重要。”
陈涯继续刷微博，一边道：“不是说要舞伴才能参加么？”
“都是小孩子讲究，这回我也带了秋桐一起去，她照样没舞伴，不也没人敢拦她。”顾雨晴说完眨了眨眼，“大不了我和她跳。”
“百合万岁。”陈涯心不在焉地说。
栾清英垂手站在一边，听着陈涯和顾雨晴打情骂俏，不敢支声，也不敢催陈涯。
栾清英作为执行总监，一直都盯着对家的行动。
在看到《异江湖》的宣传后，第一时间，就跑来找陈涯了，咨询对策。
现在晚8点，明天就是1.1版本上线日。
确切地讲，只有12个小时了。
在这个关头，《异江湖》那边突然来了这么一手，栾清英他们都慌了。
要知道，这一下确实是打到他们的痛点上了，《原魔》确实没啥福利。
低福利、高内容，这是陈涯之前给《原魔》定下的总基调。
这回1.1版本，也都是光做剧情去了，根本就没送什么福利。
终于，陈涯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对栾清英道：
“早点回去吧。”
栾清英道：“……涯哥，我们，怎么应对啊？”
陈涯抬头，表情诧异：“应对什么？”
“应对他们的高福利啊！”栾清英说，“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陈涯沉吟片刻，说：“我感觉，你有点焦虑。”
栾清英点头：“是的……”
栾清英焦虑，很焦虑。
如果这件事不处理，他感觉自己晚上回家都睡不着觉了。
顾雨晴在一旁说：“正常人都焦虑，我感觉，你有点装死。你不会是因为来不及应对，干脆什么都不做装死吧？”
陈涯说：“哪有，只是我感觉不需要什么对策罢了。”
“怎么说？”顾雨晴问道。
“他们发福利，关我们什么事？”陈涯一摊手。
顾雨晴脸部肌肉动了动：“怎么可能不关我们事啊？你看这评论底下，拉踩已经开始了。”
陈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安啦。他们送福利，我们要是也跟着送，送得少了不大气，送得多了血亏，不如躺平。”
顾雨晴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一点都不肯吃亏是吧？”
“那当然。”陈涯说，“当然还有一个也确实是你说的原因，我现在来不及应对了。又不想加班。”
顾雨晴白眼翻得更厉害了，像只高冷的猫。
陈涯其实很喜欢她这种小表情，感觉很可爱，想抱在怀里狠狠揉。
“等更新版本了再看吧。”陈涯站起身，“清英早点下班，顾总，咱们走吧，不是还要去买衣服吗？”
顾雨晴很不情愿，但是又没什么办法，只得乖乖起身，在陈涯前头下了楼。
“难以置信，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买衣服。”顾雨晴说。
“当然，不都是你的要求吗，当天都是名流，穿得跟平常一样，会很丢脸的。”
顾雨晴站在陈涯身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帅气男生，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顾雨晴嘴里说着“不去也无所谓”之类的，表面上她挺不在乎的。
实际上在她心里，要说这个成年礼真无所谓，那肯定是假的。
这件事对她来说有所谓极了。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带陈涯见自己的家人。
尽管平时都是按哥们儿模式处的，总是很嫌弃他的样子……但这个男人带到自己家人面前，肯定会让她感觉很骄傲。
她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
她就像一个带着最流行玩具的小朋友，已经急不可耐把这件玩具展示给大家看了。
说无所谓，主要是她能分清轻重缓急，要游戏扑街了，那就一了百了，什么都完。
两人上了车，顾雨晴沉默地坐上副驾驶，当车驶出地下室，走上公路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今天晚上要不去我那儿过夜？”
“还是不了，”陈涯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待会儿可能还要回公司。”
“盯版本更新是吧？”顾雨晴问。
“对啊。”陈涯点头，“要是这次更新出了什么问题，又得全服发补偿，我又血亏。”
“是是是，你亏麻了。”顾雨晴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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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倾泻下来的阳光，反射到楼下停车场的汽车镀膜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中漂浮着的一氧化碳的气味，更让人额头一圈发疼。
这里是蔡振益工作室的小招待间，葛东振和蔡振益在这里抽了一上午烟，蓝色绒毛地毯上已经一地烟灰。
“真要这么弄么？”
“弄。”蔡振益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这个，只要拖到价格战的领域，我们就是无敌的。”
葛东振陷入了沉默。
葛东振本是珠厂高层，珠厂投资蔡振益工作室后，他就派过来挂职当董事了。
他在这边，主要是给蔡振益装个限制器，防止蔡振益拍板做一些会坑到珠厂的决定。
但是他也不会对蔡振益的经营随意干涉，毕竟游戏制作人大多都有强烈的个人风格，一干涉，很有可能就把游戏干涉没了。
不过，今天蔡振益向他提出的计划，却让他格外犹豫。
“老葛，这回就是拼刺刀，犹豫不得啊。”蔡振益低声道。
葛东振伸手道：“等等，我再想想。”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蔡振益跟他说了这么久，实际上只讲了一件事，那就是：疯狂发福利，跟《原魔》打价格战。
蔡振益把《异江湖》开服日选在跟《原魔》1.1版本同一天，那意思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
就是中门对狙。
他们把开服放在这一天显然不是为了让玩家看热闹，而是利用开服的优势的同时，蹭到《原魔》新版本流量，同时尽力压低《原魔》流水。
《原魔》开服的时候内容不太多，长草期来得很快，而且用户忠诚度还没培养起来。
这时候一个同类竞品上线，吸收一批被《原魔》开发出来的玩家，相当于躺着摘桃子。
当然，想要摘桃子，主要是靠质量，在质量相近的情况下，那就要看福利了。
所谓打价格战，就是指，在《异江湖》开服时，相较于《原魔》成倍地赠送福利。
《原魔》这个游戏确实质量精良，高额的流水也证明了这游戏质量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有众多玩家掏钱。
但同样，也有大批的玩家在抱怨，这游戏太花钱了。
在贴吧，有好事者为了证明《原魔》是个逼氪游戏，算了一笔账：
90抽保底，180抽大保底，1抽换算成人民币，就是16元，也就是说，想要必定抽出想要的角色，最坏的情况下需要2880元！
更何况，游戏还有命座系统，要抽7个角色才能满命，此外，还有武器系统。
虽然在游戏内也可以获取抽卡资源，但还是太少！想要痛快地玩，必须花钱！
此种言论虽然得到了大家的嘲讽，但同样也有不少人信了。
为什么？因为《原魔》的定价确实比市面上其他游戏贵。
国内二游目前单抽价格，大多都是个位数，同时还不缺抽卡资源。
很少有像《原魔》这样，一个版本的全部资源，都不一定能稳定抽到一个金色的。
当然，《原魔》定价贵有它的原因：它一个角色的成本太高了，远远不是其他二游可比。
但这只是游戏公司的视角，玩家可不管你成本有多高，玩家只想自己玩得爽。
一个能跑能跳能打怪的3D小人是角色，一张纸片也是角色，在部分只追求强度的玩家眼里，这二者没什么区别。
对于这部分玩家来说，《原魔》的定价简直贵的受不了。
想想吧，想要满命满精一个角色，起码得几万块钱，谁玩得起？这不是抢钱吗？
但是就很无奈，市面上，《原魔》的质量就是碾压了一众其他游戏。
没办法，就算是抢钱，也只能任他们抢。
所以，一方面不少玩家叫嚷游戏逼氪，另一方面，《原魔》流水又确实高得吓人。
蔡振益给这种情况起了个名字：垄断式领先。
而在蔡振益看来，这种垄断式领先的日子，在《异江湖》上线那一天，就到头了。
你《原魔》是开放世界，我《异江湖》也是开放世界，你抽卡贵，我就狂送抽卡资源。
那些玩家早就苦《原魔》的付费系统久已！发现《异江湖》这边福利待遇这么好，那不是甘之如饴？
这样一来，《原魔》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市场，就都被《异江湖》给抢过来了。
想要应对《异江湖》的这个策略，《原魔》就必须也送福利，跟《异江湖》对着送。
这就是蔡振益说的打“价格战”。
一旦把对手拖入价格战的领域，《异江湖》就具有绝对优势了。
原因也和刚才相同——《原魔》每个角色的开发成本，实在太高了。
从立绘到建模到角色个人剧情，《原魔》塑造一个角色，可以说肉眼可见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异江湖》就不一样了。
《异江湖》里面也有抽卡，但是抽的不是角色，而是武器、坐骑、功法。
抽到一个角色，还得费劲心力去培养，但是抽到武器、坐骑、功法，那就是实打实的战斗力。
而这些东西的开发成本，几乎可以说忽略不计。
随便设计几个文本、设计几个外观就行了，代码用脚都可以写。
也就是说，如果《原魔》那边跟他们打价格战，那是实打实的出血，而《异江湖》呢？大不了多推出几个卡池咯？
这就是蔡振益的底气。
这个计划看上去很完美，但是葛东振依然犹豫不决。
他皱着眉头，在会议室内转了三圈，才驻足，转头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蔡振益点头：“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跟您提了。”
葛东振坐下道：“我建议这件事还是跟珠厂那边的策划对接一下，我也再汇报汇报。”
听到这话，蔡振益眉头一跳，忍不住就想爆粗。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老东西，摆明了不想担责。
葛东振又不是小白，他当然能看出这个计划当中可能会出问题的地方。
送福利肯定不是没代价的，要是送福利就能解决一切问题，那现在这些游戏不都是狂送福利？个个都是“屠龙宝刀、点击就送”？
一个游戏内，角色是有自己的成长曲线的，玩家在养成的时候，一定是奔着某种目标去的。
等到玩家达成了这个目标，玩家的动力反而会大幅衰退。
一般游戏这个时候就会出一些社交方面的内容，帮会战斗啊、服务器排名之类的，用来吸引玩家继续爬战力。
但是《异江湖》之前已经许诺过了，不搞服务器排名。
那这样一来，大量的送福利，势必会影响游戏的寿命。
玩家这种东西，满足了他们，他们反而还不玩了。
就是要吊着他们，游戏公司才能赚钱。
所以葛东振没有轻易拍板，而是把事情推了出去，让蔡振益再向上汇报。
好在这只是走个过场，那边的人也不会轻易接锅，自然是让蔡振益便宜行事。
于是，最终蔡振益拍板，游戏上线，大送福利。
针对这个决定，各部门都在调整战略，市场部都修改了宣传物料。
在游戏官方账号上，《异江湖》公开了开服福利，将“注册就送千元福利”当做了醒目宣传口号。
这个赠送的“千元”，当然不是指真的往你卡上打一千块钱，不然把公司买了都发不起。
这是指注册后，就会获赠等值千元的游戏内福利，抽卡资源、养成资源之类的物资。
《异江湖》还适时给游戏买了个热搜，挂到第一页5个小时，最高还排到过第8位。
很快，一大群玩家就赶过来报道了。
【太有诚意了！这游戏出必玩！】
【不说了，出必玩，狠狠氪金！】
……
陈涯拿着手机，默默刷着《异江湖》官方微博下面的评论。
【早就说了，东煌七星才是国产游戏厂商最后的良心，他们是真想玩家快乐。比隔壁骗氪游戏好一百倍。】
【细说，哪个隔壁？】
【呵呵，就是那个三千元抽一个角色的“良心游戏”隔壁呗。】
【三千元抽一个角色？这游戏公司想钱想疯了？怎么不去抢？】
【没有三千元吧？《原魔》还好啊，随便玩玩就会送资源了，不用花钱也能抽到金色角色。】
【哪来的op？这是《异江湖》的话题，请不要在这里KY！】
【OP是这样的，哪里都有他们，蝗虫一样，打都打不完，烦死了。】
【一边吹自己流水高，一边吹游戏不花钱，很喜欢OP这种精神分裂的样子。】
……看着看着，陈涯忽然乐了。
“实在不行，就别去参加那个成年礼了吧。”顾雨晴说，“又不重要。”
陈涯继续刷微博，一边道：“不是说要舞伴才能参加么？”
“都是小孩子讲究，这回我也带了秋桐一起去，她照样没舞伴，不也没人敢拦她。”顾雨晴说完眨了眨眼，“大不了我和她跳。”
“百合万岁。”陈涯心不在焉地说。
栾清英垂手站在一边，听着陈涯和顾雨晴打情骂俏，不敢支声，也不敢催陈涯。
栾清英作为执行总监，一直都盯着对家的行动。
在看到《异江湖》的宣传后，第一时间，就跑来找陈涯了，咨询对策。
现在晚8点，明天就是1.1版本上线日。
确切地讲，只有12个小时了。
在这个关头，《异江湖》那边突然来了这么一手，栾清英他们都慌了。
要知道，这一下确实是打到他们的痛点上了，《原魔》确实没啥福利。
低福利、高内容，这是陈涯之前给《原魔》定下的总基调。
这回1.1版本，也都是光做剧情去了，根本就没送什么福利。
终于，陈涯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对栾清英道：
“早点回去吧。”
栾清英道：“……涯哥，我们，怎么应对啊？”
陈涯抬头，表情诧异：“应对什么？”
“应对他们的高福利啊！”栾清英说，“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陈涯沉吟片刻，说：“我感觉，你有点焦虑。”
栾清英点头：“是的……”
栾清英焦虑，很焦虑。
如果这件事不处理，他感觉自己晚上回家都睡不着觉了。
顾雨晴在一旁说：“正常人都焦虑，我感觉，你有点装死。你不会是因为来不及应对，干脆什么都不做装死吧？”
陈涯说：“哪有，只是我感觉不需要什么对策罢了。”
“怎么说？”顾雨晴问道。
“他们发福利，关我们什么事？”陈涯一摊手。
顾雨晴脸部肌肉动了动：“怎么可能不关我们事啊？你看这评论底下，拉踩已经开始了。”
陈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安啦。他们送福利，我们要是也跟着送，送得少了不大气，送得多了血亏，不如躺平。”
顾雨晴翻了个白眼：“你就是一点都不肯吃亏是吧？”
“那当然。”陈涯说，“当然还有一个也确实是你说的原因，我现在来不及应对了。又不想加班。”
顾雨晴白眼翻得更厉害了，像只高冷的猫。
陈涯其实很喜欢她这种小表情，感觉很可爱，想抱在怀里狠狠揉。
“等更新版本了再看吧。”陈涯站起身，“清英早点下班，顾总，咱们走吧，不是还要去买衣服吗？”
顾雨晴很不情愿，但是又没什么办法，只得乖乖起身，在陈涯前头下了楼。
“难以置信，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买衣服。”顾雨晴说。
“当然，不都是你的要求吗，当天都是名流，穿得跟平常一样，会很丢脸的。”
顾雨晴站在陈涯身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帅气男生，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顾雨晴嘴里说着“不去也无所谓”之类的，表面上她挺不在乎的。
实际上在她心里，要说这个成年礼真无所谓，那肯定是假的。
这件事对她来说有所谓极了。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带陈涯见自己的家人。
尽管平时都是按哥们儿模式处的，总是很嫌弃他的样子……但这个男人带到自己家人面前，肯定会让她感觉很骄傲。
她心里头也憋着一股气。
她就像一个带着最流行玩具的小朋友，已经急不可耐把这件玩具展示给大家看了。
说无所谓，主要是她能分清轻重缓急，要游戏扑街了，那就一了百了，什么都完。
两人上了车，顾雨晴沉默地坐上副驾驶，当车驶出地下室，走上公路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今天晚上要不去我那儿过夜？”
“还是不了，”陈涯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待会儿可能还要回公司。”
“盯版本更新是吧？”顾雨晴问。
“对啊。”陈涯点头，“要是这次更新出了什么问题，又得全服发补偿，我又血亏。”
“是是是，你亏麻了。”顾雨晴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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