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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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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兄弟同心 后记(五)尧年舜日

    永昌三年十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寒灾席卷了法国和荷兰。

    正在交战的法国和荷兰在这场寒灾中受到巨大打击,国内谷物价格飞涨至年初时的五倍,两千余万人口忍饥挨饿,仅仅半个月,巴黎街头就发现了因饥饿和寒冷而死去的上万人。

    作为最大粮食出口国的神圣罗马帝国趁机抬高谷物价格,直接导致了法国、荷兰内部更是每天都有数万人被饿死、冻死。

    同时,英国的詹姆士二世虽然镇压了爱尔兰和苏格兰的反叛,但多年的战争破坏了农业生产,致使国内物价飙升。

    十月中旬,英格兰和威尔士地区的反战情绪也不断升高,这使得反战的托利党被选为新的国会多数派,而法国和荷兰境内的反战派也逐渐占据上风。

    在这样的时刻下,分驻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的齐国主事分别找到了路易十四、詹姆士二世、威廉。

    在各处宫殿,这些主事给出了三国执政者一张写满货物的清单。

    齐国没有做亏本买卖,但齐国也不会像神圣罗马帝国一样卖出昂贵价格。

    齐国将许多货品在原来的价格上翻了一倍,而这样的价格对于现在的三国来说,无疑是十分低廉的。

    冬月,齐国与三国分别签订了三份贸易清单。

    一个月后,齐国将对三国出口三千万石小麦、三千万个罐头,以及五十万斤的红糖、蔗糖和三十万匹白布等商品。

    这些货物的价格达到了三千五百万两,折合为三国两年的财政收入。

    不过,三国执政者并不是傻子。

    永昌四年正月,在齐国物资分批次的运抵中,三国执政者宣称这是高价从神圣罗马帝国和齐国买来的粮食,随后以齐国出口价格的150%进行出售。

    后世齐国的学者在介绍这段历史时曾评价:“在这场长达一年半的漫长贸易中,三国利用齐国商品来收割本国人民,大量中产跌落到了贫困阶级,而三国贵族则得到了海量的财富。”

    四月十五日,太子朱怡铉与秦国公李定国从西京港出发返回北京。

    五月二十六日,船队抵达天津。

    六月初五,皇帝朱和垠召集内阁、六部、五军都督府官员,对阁位做出调整。

    七月十二日,左都御史田文镜巡查旧港行省时发现旧港当地有大量隐田,秘密上奏后皇帝调离旧港旧派官员,着田文镜详查。

    十月,田文镜弹劾前任旧港布政使曾巩,按察使郑烃,兵马使郭厚渭等旧港一千六百四十七名官员,并列举三人及其同党罪状。

    经田文镜走访调查,旧港布政使司田亩自乾圣十二年开始便被官员贪墨、隐没,至永昌四年,许多在曾经在旧港任职过的官员都或多或少隐没了大量田亩。

    十月十七,永昌皇帝朱和垠派秦国公李定国之子李嗣乾前往旧港查证。

    腊月二十七,李嗣乾上奏永昌皇帝,言过往旧港官员贪污甚重,甚至牵连到了南州官员。

    永昌五年正月初七,皇帝命田文镜彻查旧港、南州隐没田地数量,并下令将旧港、南州正八品以上大小官员一律下狱。

    二月,田文镜率官员赶赴南州。

    二月十七,南州总兵刘铖,兵马使杨崇叛乱,锦衣卫南州卫指挥使吴坚袭杀田文镜,田文镜跳海逃生,“史称刘杨之乱”

    事情爆发后,刘铖和杨崇对内宣称旧港叛乱,紧闭南州门户的北港(巴马加),以及诸多港口,南州军民毫不知情。

    此时的南州经过六十多年的发展,人口已经多达五百余万众,军队和兵马司的兵马合计四万余人,加之南州作为大明铁矿石重要挖掘地,因此当地造船厂的数量并不算少。

    只是刘铖、杨崇高估了自己在军中和南州的威望,更高估了四周人的胆量。

    同样参与了隐田桉的南州布政使郭兆卿根本不敢造反,于是趁着刘铖等人袭杀田文镜之时乘船北上,跑到了旧港南海府将南州叛乱的事情告诉了李嗣乾。

    得知消息的李嗣乾当即上疏,同时派船只前往南州东州府(新西兰)。

    好在东州府距离南州甚远,不仅没有参与“隐田桉”,更没有与刘铖等人同流合污。

    三月十二,田文镜逃回南海府,同时刘杨之乱的消息传到北京。

    得知情况的永昌皇帝着黔国公沐桢率南军平叛,海军协助。

    三月二十,南军都督、黔国公沐桢抵达交趾,并调集交趾、云南、广西、广东、旧港等五省兵马出征,海军南海舰队协助兵马渡海前往旧港东山府(新几内亚)。

    四月初十,沐桢领五省十五营兵马,联合南海舰队约五万众在东山府南安港誓师,并命人散播消息,称“良者按兵不动,犯事者降之则不杀”。

    直到这时,北港军民才知道刘杨叛乱。

    十一日,大军渡海,北港军民开港迎王师,大军毫无阻碍便登陆了北港。

    同时,南州各地军民也按照沐桢所说的一样按兵不动。

    他们这样,当即就急坏了刘铖与杨崇、吴坚这一群隐没了大量耕地的将领官员。

    二十日,当沐桢率大军抵达合浦府,驻扎合浦的兵马绑了刘铖与杨崇、吴坚的心腹,同时急忙打开城门欢迎王师。

    二十三日,得知沐桢占领合浦县的过程,刘铖与杨崇、吴坚大惊,当即带着六百余名心腹,在九真府(悉尼)港口劫船而走。

    一艘装满金银珠宝的轮船与三艘轮船成为了他们的居身之所,一路向西逃亡。

    二十四日,发现刘铖等将领不在的一名士兵大胆打开了刘铖府邸大门。

    在发现刘铖及其家卷不见后,他们急忙派人去通知合浦县的沐桢。

    二十七日,沐桢得到消息后连忙上奏皇帝。

    三十日,宁明县守将上报,称看到四艘轮船向西而去,沐桢得知后,连忙派南海舰队向西追击。

    五月初三,得知南州收复、刘杨逃跑的永昌皇帝朱和垠下旨令海军都督林亮围剿刘铖、杨崇。

    五月二十七日,昆仑监察使司东平知府上奏,称皇店海商在东平府南部发现叛贼踪迹。

    六月初五,海军都督林亮率大西洋舰队在昆仑府南部(好望角)遭遇刘、杨,下令炮击。

    当日,刘铖中炮殒命,杨崇跳海溺亡,吴坚自刎而死,自此闹了几个月的刘杨之乱彻底平息。

    严格来说,这并无法称之为一场叛乱,因为刘、杨、吴三人并没有能够严格御下的能力。

    除去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中高层将领外,大部分基层军官和士兵都对大明的信任胜过统帅。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追其根本可以追朔到天启年间齐王定下的军区换防制。

    这个制度被很好的保持了下来,因此军中也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说。

    几乎每三到五年,五军都督府的军队就会遭遇轮换。

    除总兵以上的将领位置基本不会变外,其余参将、守备、总旗官、队正、伍长等中层、基层将领和士兵都会遭遇一次大洗牌。

    加上随着人口增多,年轻一代身高力大,而当兵吃饷又十分受人尊敬,收入又高,因此选兵要求也十分严格。

    天启年间,乾圣皇帝朱慈燃尚为监国太子时,他便进一步将军中士兵的退伍年龄严格到了三十岁以下。

    到了乾圣年间,他又将选兵要求中的学历、身高、耐力都做出了提高。

    学历不得低于中学,高低于五尺四寸(172.8),一刻钟不得低于六里。

    仅是这两条,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因此,到了永昌年间,能参军的人,放在诸藩那都是能上马当兵,下马为官的存在。

    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对政治的见解,因此不会像古代的士兵一样,愚忠的听从将领的命令。

    在这次的事件中,南州驻扎的南军士兵也用行动向国朝内部的许多野心家证明了一点,那就是短期时间内在大明搞武装斗争,策反军队是不可能实现的。

    除此之外,百姓的态度更让那些野心家看了到大明不可撼动的地位。

    面对刘、杨、吴三人指挥兵马司士兵、刑部衙役征粮,大部分百姓根本就不予理会,甚至劝说相识的兵马司士兵和衙役偷偷躲起来。

    这样的做法,让手握兵权的三人除了自己的那部分心腹外,几乎调不动任何一支成建制的百人队伍。

    哪怕是那些玩笔杆子的地方官员,面对他们的尖刀利刃也毫不害怕,大明文官的武风早就在天启年间就养成了。

    这些种种,都是刘、杨、吴三人叛乱闹成笑话的因素。

    不过,大明也不是绝对的没有问题。

    例如此次的锦衣卫卫指挥使吴坚扯旗造反,南州锦衣卫内部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前通风报信,而是要靠参与了隐田桉的南州布政使郭兆卿来报信。

    如果郭兆卿不报信,那等田文镜脱险前往南海府,随后再上奏的话,恐怕刘杨之乱就真的“乱”起来了。

    因此,当刘杨之乱诸多将领在海战中伏法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永昌皇帝朱和垠当即便下令旨将三朝元老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陆元高解任,同时加封其为河阳侯来安抚其心。

    九月初五,滕王朱怡铟执掌锦衣卫,皇帝着其清查锦衣卫,同时命东厂太监萧滕自查东厂。

    初十,皇帝着左都御史田文镜遥领南京吏部尚书,继续巡查天下,并调上直的保定营前往保护他。

    十月初一,活下来的刘杨桉犯被押至北京,皇帝亲笔写下将这四百二十七人车裂的刑罚。

    这样的消息让许多与这些人牵连的“出三服”亲戚舒缓了一口气,毕竟当年太宗成皇帝还在的时候,那可是动辄“诛九族”啊。

    与之相比,眼下的永昌皇帝简直是太仁善了……

    十月初三午时,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刘杨之乱算是彻底结束了。

    没了旁人干扰,加之刘杨之乱不成功,因此许多参与了旧港、南州隐田桉的官员纷纷自首。

    由于主动自首,因此他们倒是没有落得一个斩首的下场,而是被判三族流放岭北苦兀府(库页岛)。

    一场隐田桉下来,田文镜斩首了二百七十四个嘴硬的贪官,惩治了五千四百余名从犯官员。

    这群官员牵连三族之后,合计有近二十七万人被流放。

    桉件结束后,田文镜在旧港呆了半年的时间,随后才丈量清楚所有“隐田”数量,清点完所有人的家产。

    据永昌八年六月初三的奏疏所写,田文镜一共在旧港、南州查出被隐田亩三千六百四十二万亩,查抄钱粮、珠宝、字画、古董七百七十六箱,折合银两三千六百二十七万五千四百两……

    旧港、南州的查抄所获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仅仅田亩,两省官员便贪墨了大明百分之二还有余的田亩数,现银更是足够大明朝富裕的渡过大半年。

    这些东西从哪里盘剥而来,不用多说朱和垠也知道。

    他虽然没有一口气株连数十万人,但那不是他心软,而是他清楚,这种人是杀不完的。

    与其杀了,还不如把他们丢到贫苦之地,为大明在当地扎稳脚跟。

    七月,皇帝下旨,令田文镜将田亩尽数分给家中孩童过多而难以负担的人家。

    八月,田文镜将清查所得的三千六百余万亩耕地均分给了四百余万户人家。

    九月,田文镜启程前往麓川,同时欧亚大陆西边的法国与荷兰、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等国因为长期的战争,内部催生出现了许多反战党派。

    九月十七日,四国签订《里斯维克和约》,结束了为期九年的大同盟战争。

    和约的签订,让交战双方阵营互有得失。

    其中,法国虽然得到了斯特拉斯堡,但失去了在“大同盟”战争中新夺取的他国领土与制海权。

    此外,法国也进一步降低对荷兰的关税,并归还了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的部分领土。

    太阳王路易十四终究未能战胜欧洲各国,未能实现其统一欧洲的理想。

    永昌九年三月初五,被誉为齐国臂膀的齐国长史张煌言卒于任上,享年七十八岁。

    齐王为其辍朝三日,永昌皇帝为其辍朝一日,另追封宁波侯,谥号“贞武”。

    其子张事齐不降袭爵,为宁波侯。

    此时,齐国之中除齐王一脉,唯一见过大明三帝的,便是六十七岁的齐国户部侍郎夏完淳,而他也在张煌言去世后继任长史。

    四月,大明北京至朝鲜汉城电报线路接通。

    得知电报接通,朝鲜国王李焞成为第一个以外藩身份向天子上表的国王。

    由于上奏的是“文本”,因此不用太过官方,因此李焞在这封电报上表达的译文是……

    【万岁,臣闻汉城与天京电报已通,特来贺喜。】

    对于李焞上表的文本,因为是第一份,因此朱和垠也是难得让人让人把电报机搬到了自己的养心殿,命人敲打回应:

    【朕已知,爱卿有心,听闻爱卿勤政,须记得休息。】

    朱和垠的批回让眼巴巴守在汉城电报局的李焞欣喜若狂,随后一连说下了数百字的恭维之语,搞到最后朱和垠有些不耐烦,只能回应“朕知晓”三个字来搪塞。

    或许连朱和垠自己都没想到,他给汉城通上电报的这个举动,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据起居注官在《国史》中的记载,自从四月十二日汉城电报局能直通养心殿后,作为朝鲜国王的李焞便事无巨细的日日上报。

    仅在四月十二日到六月初一这几十天,李焞便连续上报五十份电报,其中内容十分无聊。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四月十五日上报:今日卯时,臣听闻釜山捞到了金色的石头,臣以为此当为祥瑞,寓意皇明天朝国运蒸蒸日上,特上报。】

    【养心殿批回:所谓祥瑞不过地方官员为图政绩而伪造罢了,不足为信,国运当以君王勤政清明为主。】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四月二十六日上报:今日咸镜南道北青郡的苹果熟了,下面的官员送了一些给臣吃,这种苹果口味十分独特,清脆甘甜,臣想让礼部的官员带些给万岁您尝尝。】

    【养心殿批回:近来国朝西南的水果丰产,宫中水果吃的多了些,不用送了。】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五月初六上报:京畿道有两名恶徒在路上强抢孩童,臣已经命人追查。】

    【养心殿批回:掳掠孩童者最恶,当严刑正典。】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五月初十上报:被掳孩童找到,乃其父、叔带去往南方照顾,其父母已于三月和离。】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五月十三日上报:今日臣率百官于景福宫前腌制泡菜,旬后方可食用,想给万岁送些。】

    【养心殿批回:朕喜热食,汝且留着自己食用,朕听闻平安道粮涨,农为国之根本,汝为国主,当早早处理。】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五月十六日上报:臣惭愧,日前已派人彻查,乃地方遭遇山洪所致,臣已蠲免当地赋税一年,天恩浩荡。】

    【皇明朝鲜国主李焞六月初一上报:臣听闻万岁近来感染风寒,特辍朝三日,率百官于佛堂为万岁祈福。】

    【养心殿批回:朕已阅,甚慰。】

    从上报和批回的文本之中不难看出,朱和垠对于李焞的文本从一开始的仔细回应,到后来“朕已阅”,再到后来的除大事外直接不回。

    这一过程十分折磨,而朱和垠也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奏疏,因此他于六月初五下旨,命各地文本上报间隔不得低于三日。

    这道旨意下达后,朱和垠也难得的清静了许多。

    似乎是吵闹过后的福音降临,七月瀛朝海峡电报线路铺设成功,这是世界上第一条海底通信电缆。

    十月,大明军备院在紫禁城利用蒸汽抽水机和水力发电装置,成功在紫禁城用钨丝点亮了一间屋子。

    永昌十年二月,大明军备院由于技术问题没有采用钨丝作为灯丝,而是采用了碳丝。

    三月初五,碳丝通电发光的真空灯泡被连接上了电线,世界上第一个稳定电灯出现在了门头沟的军备院。

    三月初七,经过二十一个时辰的实验,电灯的碳丝烧毁。

    这件事情过后,军备院的学士们不断实验,最后确定了“碳丝电灯”只能维持一百五十六个时辰的时间。

    此时,灯泡的造价是每个四十五文,而四十五文换十三天的灯亮,这对于欧洲和西亚来说或许有些昂贵,但是对于大明百姓来说刚好够用。

    不过,鉴于电力系统还未研究透彻,因此电灯并未走进百姓家中,而是配合蓄电池在紫禁城内的部分宫殿使用。

    同年四月,作为三朝元老的梁国公孙可望卒于家中,享年八十七岁。

    得知消息的皇帝朱和垠为其辍朝三日,并追封为建邺王,谥号“文端”,其子孙征淇降一等袭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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