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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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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74 讲数

    “约大兴社的坐馆晋哥出来讲数!”张国宾丢掉手中的烟蒂。

    庚申年,丙戌月,甲寅日。

    1980年10月8日,宜开业,开工,忌结婚,安葬。

    新界。

    屯门。

    盛福酒家。

    “晋哥,第一次见,多谢给面。”张国宾一身高档西装,待小弟拉开椅子,大咧咧的在圆桌旁坐下,翘起二郎腿依着椅背,单手放在圆桌面,轻轻敲击桌面。

    大兴社在新界本地算是颇有实力的社团,门下弟子常盘踞于屯门烂角咀,龙鼓滩一带,挂着和记字号,坨地在妙法寺,传承有五十多年。

    最早“和胜兴”地盘包括屯门十二个村镇,包括荃湾、西九龙都有大兴的地盘。

    声势最盛时门下会员超五千人,为新界第一大社团,可江湖风云变化,经过几十年的演变,大兴社只剩屯门烂角咀,龙鼓滩两个地盘,三百多号人。

    社团平时靠做走私车揾水。

    社团坐馆晋哥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花衬衫,一条白西裤,咬着牙签坐在圆桌对面。

    “去。”他朝左手边一名穿着黑色夹克的小弟扭扭头,小弟便站起身,端起茶壶给张国宾倒茶。

    “宾哥,饮茶。”

    张国宾微微颔首。

    大波豪、东莞苗、咸水带着二十几名堂口兄弟,清一色西装坐在右边两张圆桌上。

    左面五张圆桌则坐满大兴社衣着杂乱,气质懒散,吊儿郎当的马仔。

    张国宾端起茶杯浅浅饮下一口。

    晋立民双眼审视着他。

    “太子宾,您现在是油麻地扛把子,江湖上当红的大佬,点解有空来我屯门饮茶?”晋立民暗藏机锋道:“乡下人很野蛮的,怕您城里人下乡,脏了鞋。”

    “嗤!”张国宾端着茶杯,嘴里喷出一记嗤笑,举着茶杯,低下头摇了摇,含笑道:“晋哥,您可真是爱开玩笑。”

    “新界是乡下?九龙就不是乡下?”

    “大家都是不怕脏,不怕累,不怕动手的乡下人。”他抬起右手单掌啪的一声拍在罗立贤的肩膀:“我这位兄弟飞车赢了您的手下,叫乜野?”

    “喔!左手来着!”

    张国宾恍然大悟。

    “愿赌不服输!”

    “一不交钱,二还绑人!”

    “这件事情要是被新记、号码帮的人听见,不得笑话我们和记玩不起?丢人啊!晋哥!”张国宾感叹的摇着头,放下茶杯:“不会教小弟。”

    “要不要我帮你教?”

    罗立贤坐在旁边很局促,有点不安。

    大兴社刚刚倒茶的小弟则跟吃屎一样脸色难看。

    “哒!”

    晋立民重重放下茶杯,原以为是普普通通的讲数饮茶,却没想到小字辈要来教大佬做事,在一干兄弟面前大感丢脸,当即大声斥道,抢护回面子:“太子宾!你够资格教我做事,拿什么辈分跟我话和记面子?”

    “论身份,我是和记坐馆,实授四八九香主。”

    “论辈份,我十五年前烧黄纸,饮血酒拜入和记,那时候,你恐怕还在家里喝奶!”

    “唰!”在大兴晋立民开骂的一刻,张国宾左边二十几名穿西装的义海兄弟便立即站起身,眼神不善盯向晋立民。

    同时,五十多名大兴仔们齐齐起身,上前一步,蓄势待发。

    气势上,义海兄弟二十几人,手无寸铁,乌泱泱的一片黑色西装却猛的盖过对方五十几人的乌合之众。

    张国宾将手搭在西装膝盖,温和的脸庞,神情逐渐变得冷峻。

    晋立民望着现场的形势,目光闪动,沉声道:“不过,你既然要为一个飞车仔出头,那我就卖义海社一个面子。”

    “看大家同是和记字号的份上,你要的钱跟人,我都准备好了。”

    “饮完茶,闪人吧。”

    晋立民朝旁边打过一个眼色,立即有小弟推着两个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飞车仔出来。

    两名小弟扬脚一踹,将两个飞车仔踹倒在地。

    左手坐在旁边,伸手入怀掏出一包钞票,啪嗒甩在桌面。

    罗立贤连忙冲上去扶人。

    张国宾微微皱起眉头。

    这可都是猛龙特技队的打工仔啊……

    “砰!”

    张老板昂首将清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屁股却并不抬起,转手将茶杯狠狠甩在地上。

    碧青色的龙泉瓷四分五裂,一块块瓷片散落尘埃。

    “一个夕阳社团的烂坐馆也敢在我面前充大佬?晋立民,我叫你一声晋哥是尊重你,叫你一声晋仔,你也得老老实实听着。”

    “操你妈。”左手再也听不下去,一是觉得憋屈,二是觉得受辱,三是害怕大佬交他出去,早有准备的在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摁下按钮,啪嗒,跳出刀锋,猛的朝张国宾胸口刺来。

    张国宾继承了太子宾的身手,虽然平时不常用,但是却一直烙印在骨子里,低头眼眸一扫就分辨出刀锋路数,横手一探捉住对方的手腕,一转手“咔嚓”一声骨裂,当即扭断对方的腕骨,叮当,弹簧刀摔落在地。

    左手站在圆桌旁,举着手腕,脸色惨白。

    手指跟鸡爪一样歪着。

    张国宾却语气冷漠瞥过他,看向晋立民道:“小弟出事,大佬扛,小弟闯祸,大佬背。”

    “这点事情不用我教你吧?坐馆大爷!”一个夕阳社团的坐馆大爷,手底下兄弟还没油麻地一个堂口多,江湖,讲辈份,更讲实力。

    只要张国宾一声令下,当天就能带人铲平大兴社,将大兴社坐馆,红棍全部斩死,沉海,无非是名声难听一点。

    当然,张国宾不会为了一点小矛盾背上黑料。

    “啊!”左手惨叫一声。

    张国宾松他的手。

    一边慢条斯理的折起袖口,一边迈步绕过圆桌来到对面。

    五十几个大兴仔望着太子宾的动作,眼神憋气,却一步不敢上前。

    晋立民手指甲紧紧抠着桌沿,眼神犀利的瞪着他,一不敢反抗,二不敢发怒,大势压人之下,仅能看着张国宾动手。

    只见张国宾在他面前整理好西装袖口,猛的挥下手,一巴掌扇上晋立民脸上。

    “啪!”

    一掌将晋立民的右脸扇红。

    晋立民稳稳站着,紧要牙关,一动不动。

    “接下来。”

    “你要为小弟的事给我个交代……”

    “讲数。”

    “点解要拿刀捅我?”

    张国宾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