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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修真

我左眼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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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眼有妖气:正文卷 第16章 生子必夭

    忙活大半宿,天已经见亮。

    随着河水逐渐平复,一些传闻在愚水镇的百姓中流传开来。

    有的说是途经此地的上仙所为,有的说是大宗门里来了长老级别的强人,还有的说是皇族派遣大军才将河神镇压。

    其中流传最广的传闻其实关于祭品。

    说是祭河神的祭品不够份量,猪啊牛呀的,河神府君不爱吃,得往河里扔县令才行。

    瞧瞧,县令一被吃,河水立刻退了。

    不管传闻如何,只要愚水河平静下来,愚水镇的百姓们也就安心下来。

    得知马至远师徒也要去巨鹿城,云缺正好搭个便车。

    马车行走在官道上,清远边吃着烤地瓜边问道:“师父啊,巨鹿城是不是比愚水镇大呀。”

    “那是当然,除了皇城天祈城之外,大唐之内没几座城能与巨鹿城相提并论,愚水镇不过个寻常小镇罢了,岂能与繁华的巨鹿城相提并论。”

    马至远口中的大唐国,全称名为陶唐古国,是云州上一座年代久远的国度,传承了近千年。

    巨鹿城便是陶唐古国的一座边境大城,镇守在北方。

    一路上,云缺从马至远师徒的口中听闻了巨鹿城城主,镇北王李玄嚣的不少事迹。

    其一,镇北王此人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曾经南征北战为大唐国立下赫赫战功。

    其二,镇北王麾下设有千机营,驾驭各类机关武器,罕有败绩。

    其三,也是最有名的一个事迹,镇北王生子必夭。

    李玄嚣这辈子妻妾成群,生了不少儿子,却没一个儿子活下来,尽数半路夭折。

    “难道镇北王作恶多端,才总死儿子。”云缺对这种怪事很好奇。

    “依我看,生子必夭与大善大恶无关,镇北王曾经南征北战多年,战功赫赫,据说斩杀的敌人超过了万人之数,素有万人斩之称,他这番无子的厄难,必然与他的杀伐之气有关,煞气太重,才导致男婴极易夭亡。”马至远捻着胡须道。

    “那女婴怎么没死呢,偏偏死男婴?”清远挠头不解。

    “煞气属阴,对男婴不利,女婴本身阴气较重,反倒能承受得住。”

    马至远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信誓旦旦的道:“为师此番前往巨鹿城,正是要结识这位大名鼎鼎的镇北王,送他一份造化。”

    “什么造化啊师父。”清远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生子之法喽。”马至远得意道。

    “师父啊,人家是镇北王,媳妇那么多,生儿子还用你教么,哎呦!”清远又挨了个脑栗,疼得直咧嘴。

    “为师教的是生子不夭的法子,又不是教他人伦之道,忘记你师父的道号了吗。”马至远故作威严道。

    “没忘没忘,天云山白虎观大慈大悲多子多福白虎真人,师父出马,镇北王肯定多生儿子!”清远急忙麻利的念道。

    “为师此番入世,自当为贵人解忧除难。”马至远捻了捻稀疏的几根胡子,倒也有那么几分高深模样。

    “那不贵的人呢。”云缺道。

    “不贵的人谁去理睬,没有银子,小鬼儿都不缠。”马至远道。

    “哦,原来道长行事与小鬼儿相仿。”

    马至远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话是他自己说的,难以反驳。

    这时车外经过一队人马,共有十人,穿着轻便的皮甲,个个背着长刀挎着轻弩,风尘仆仆杀气腾腾。

    这些人气势不凡,给人一种冷漠强悍的感觉,尤其坐骑,竟不是活物。

    十人所骑乘的,是一种木头打造的高大马匹,由数百块木块组成,以特殊的机构连接,无需草料竟也奔驰如飞。

    在马队之后,还有一列牛车,从车轮在地面压出的痕迹能看出拉着货物很沉。

    拉车的牛也是死物,与木马一样由上百块大小不一的木块组装而成,赶牛的车夫不用鞭子,而是抓着木牛翘起的尾巴,不断转着圈的摇动。

    木牛体内装着绷簧一类的机关,尾巴每摇一圈,就能听到嘎吱吱的响动,同时木牛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云缺和清远看得新奇不已。

    木头牛和木头马,居然还能奔跑拉车,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马至远摇头晃脑,不无得意的解释道:“那是木牛流马,镇北王麾下千机营才能动用的机关,可代替活牛活马,无需吃喝即可昼夜奔驰,是用来赶路与运货的绝佳手段,据说千机营的斥候还有能战斗的机关狗,威力之大不弱于虎狼,那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啊。”

    清远抻着脖子看着远去的车队,道:“师父啊,镇北王这么厉害,他有没有机关媳妇啊……哎呦我的头。”

    马至远道:“机关仆役倒是有可能存在,弄个木头媳妇有用么,真是傻徒弟……哎怎么阴天了?”

    马至远忽然觉得眼前发黑。

    他揉了揉眼睛,再往外看,四周竟越来越黑。

    马至远惊慌起来,急道:“徒儿快快看看外面,是不是天突然黑了。”

    “没有啊师父,大白天的怎么会黑呢,太阳都晃眼呢。”清远道。

    “没黑天?那我怎么看不清了?我的眼睛!”

    马至远越揉眼睛越看不清,不大会儿两只眼睛揉得通红,眼泪直流。

    清远慌张道:“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会不会是中毒了。”云缺正吃着从山里带出来的荔玉果。

    “中毒?”马至远冷静下来,回忆道:“这一路我吃的是寻常小店的饭菜,谁能给我下毒?”

    “我和师父吃的一样,我怎么就没事呢……我想起来了!那条大水蛭的黑血喷到师父眼睛里了!”

    清远想起在员外家的一幕,惊呼道:“大水蛭的血又腥又臭,肯定有毒!”

    马至远一声哀嚎,道:“完了完了!道爷居然阴沟里翻船被一条低阶妖兽给算计,这下非得瞎掉不可!”

    清远焦急的看了看道路前后,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药铺也没有可怎么办呀。”

    云缺宽慰道:“多说瞎了而已,应该死不掉的。”

    马至远道:“瞎了也不行啊!没了招子道爷今后非得饿死不可,快找个郎中救我呀!”

    云缺递过去个果子,道:“新鲜的果子,尝尝,败败火气说不定眼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