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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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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章节目录 0429 人生相谈(二合一)

    祝平娘感受着怀中信笺上文字的沉重,似是随口问了句。

    “长安,你有没有和温梨说过,她练剑的姿态……不甚好看?”

    她神色淡然,如同真的只是想到这里顺嘴提了下。

    然后就把徐长安给问懵了。

    “……?”

    徐长安忽然有有一种其实面前站着的不是祝平娘而是云浅的错觉。

    这种话题无来由的跃迁并且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和云姑娘可太像了。

    徐长安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

    说温师姐练剑不好看?

    做人怎么能不知好歹?

    对于他而言,能学到温梨表现给他看剑意的百分之一都是天大的幸运。

    没看见司空镜三番两次找他会面,最终目的都是能让师姐指点吗。

    徐长安觉得,温梨手中的剑可比什么风景、美人要有魅力百倍千倍万倍。

    这怎么可能不好看?!

    分明是最好看的。

    温梨的剑,在徐长安心里暂时仅次于云姑娘——毕竟,但凡能学到几分本事,都足够他自保。

    至于说温师姐本身是不是好看的,徐长安倒是没有怎么在意过。

    好看兴许是好看的吧。

    不过徐长安以为温梨不是女子的好看,他下意识还是以为温梨是俊朗神丰的气质。

    比起形容女子的漂亮美艳,英俊冷酷这种中性的词更符合徐长安心中对温梨的定义。

    所以一时间,徐长安被祝平娘给弄糊涂了。

    “祝姐姐,我怎么会说出这般不知好歹的话。”徐长安匪夷所思的看着祝平娘:“您是听见什么流言了?”

    徐长安觉得很好笑。

    不会真有人造谣他说温梨的坏话吧,这种事情别说温梨不会信,就算是暮雨峰那些师姐也不可能相信啊。

    难道……

    祝前辈信了?

    徐长安看着祝平娘,搓了搓手。

    祝平娘对上了徐长安疑惑的视线,眼神飘忽:

    “流言……算是吧,你也知道最近温梨的变化有些大嘛,然后就有人说她会忽然换了装扮是不是受了你……不,受了云妹妹的影响……嗯,温梨现在是云浅的引路人,会有这种传言也很正常。”

    “师姐变化很大?”徐长安不解的看着祝平娘。

    师姐最近有变化吗?

    还真没怎么注意。

    他最近些时日去温梨那儿都光顾着玩弄小花了。

    “你没注意到啊……”祝平娘愣了一下,随后眼角抽了抽:“行吧。”

    “长安……不甚明白。”徐长安摇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过,师姐非是会被外物动摇本心的人,她有什么改变,只可能是她内心的转变,与旁人无关。”

    所以,他不觉得温梨如果有什么改变会是受到云浅的影响。

    “你倒是信任温丫头。”听着徐长安满怀信心的语气,祝平娘憋了一会儿,没话说了。

    温梨不会被外物动摇本心?

    她很想骂徐长安一句‘你知道个屁。’

    温梨都要放弃走剑之大道了,这不叫动摇本心,那什么叫????

    祝平娘深吸一口气。

    要淑女……要淑女,不能丢了女子的涵养……

    “……呼。”

    刚吐出一口郁气,她就见到徐长安苦笑一声。

    “我不相信师姐也不行啊。”徐长安无奈的摊手:“即便师姐真的有什么变化,我也不能说师姐是被我家那位影响的。”

    温师姐的迷妹可是很吓人的,要是温梨被云浅给影响的换了性子,那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所以温梨绝对要是坚定本心的,不坚定也得坚定,他不相信温梨也得相信。

    不然温梨但凡有个一根汗毛的变化,云浅可就摊上事了。

    “你……”祝平娘眼角忍不住抽动,她怪异的看着徐长安。

    啧。

    这孩子……

    太现实了。

    ——

    确实。

    想一下,若是温梨要放弃学剑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但凡这段时间可能会影响到她的人都会惹上大麻烦。

    “祝姐姐,长安也是没有办法,您可别笑话我。”徐长安叹气。

    “我笑你做什么。”祝平娘啐了一声:

    “你说的有道理。”

    回了徐长安一句后,祝平娘垂下眼帘。

    不是他?

    说实话,她之所以这样问徐长安,是因为她在知道温梨准备放弃做剑修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徐长安说温梨练剑不好看了?

    是不是因为徐长安觉得温梨练剑不好看,所以温梨才要放弃的?

    听起来有些可笑,可这的的确确是祝平娘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但是冷静下来后,才想起温梨应当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徐长安……也不是会说出那种话的性格。

    所以,温梨要放弃做剑修可能和徐长安真的没有关系。

    毕竟,徐长安目前勉强也算一只脚迈入了剑修的门槛。

    “算是姐姐冤枉你了。”

    “……冤枉?”

    徐长安更不明白了。

    祝平娘轻轻摇头,也不解释。

    她心想和徐长安无关的话,那事情就真的不好解决。

    罢了,她先去和温梨好好谈谈,若是真的劝不动……

    再关门放长安。

    可是真正让祝平娘觉得棘手的是有可能徐长安出马也没有用。

    温梨对徐长安的态度很明显还是模糊的,那丫头自己都摸不清楚她对徐长安的感情,这种时候让徐长安去劝……起反作用都有可能。

    ‘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乱了道心呢。’

    祝平娘眉头紧锁。

    难道,温梨也和青萝差不多?

    莫非是徐长安过于专一,完全不花心的,所以温梨看不到希望,自暴自弃了觉得用剑没女人味?

    “咳。”祝平娘清了清嗓子,然后依靠在走廊的窗边伸了个懒腰:“长安,姐姐有个事想听听你的想法。”

    “您说。”徐长安点头。

    “我手低下有个清倌儿赎了身子后,机缘巧合之下和一个适龄的男人好上了,我能够看出来这俩人是有感情的,可……那男人已经有了妻子,妮子嫁过去只能做妾。”祝平娘缓缓说道。

    徐长安闻言,若有所思。

    这事情是很常见的,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祝平娘感慨的说道:

    “妮子本身和男人是相爱的,也不介意嫁过去做妾,可她这两天开始犹豫了,因为若是那男人真娶了她做妾,便是对他发妻的不忠甚至侮辱。”

    “他妻子是个名门的大小姐,为人贤惠,常理上即便纳妾……也绝不可能让一个清倌儿进门。”

    名门的大小姐,对妾室也是有要求的。

    真进了个清倌人,男人最多落个风流的名声,对方的妻子可就折了大脸面了。

    徐长安安静的听着,表示理解,疑惑的问道:“所以……他不愿意纳妾了?”

    “仍旧愿意。”祝平娘摇头:“毕竟两人也算是真心互相喜欢的,他铁了心要纳妮子做妾。”

    “那还有什么问题。”徐长安不懂了。

    “可妮子不想嫁,她现在纠结如果这个男人为了她都能不在意发妻的脸面,是否说明……他本身就是薄情、不值得托付的。”

    能负妻,便能负妾。

    祝平娘摊手:“很可笑吧,分明人家喜欢她,她反倒是畏手畏脚了。”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徐长安面色认真:“发妻都如此,又何况一房小妾。”

    “哦?”祝平娘意外的看着徐长安:“你是说……不嫁的好?”

    “嗯。”徐长安点头。

    “也是奇了。”祝平娘惊诧的看着徐长安:“我以为,以你的性子会不置可否,说自己不了解所以不好提建议呢……”

    却不想徐长安这样的果断。

    “祝姐姐。”徐长安有些无奈:“我平日里是优柔寡断了些,可也不至于这般迂腐吧。”

    “那可不好说。”祝平娘冷哼了声:“所以,你为什么说不许嫁,我瞧着那男人对她可是宝贝的很。”

    “常言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徐长安摇摇头,轻声道:“妻贤都可折,又何况是妾?非是良人,不嫁的好。”

    祝平娘不满的看着徐长安:“你都没见过那男人,就知道非是良人了?”

    徐长安却笑了:“祝姐姐,她既然在犹豫、纠结,就是心中有答案了,与我何干?”

    徐长安没有替姑娘擅自做主,纯粹是他看出了这个事情其实已经定下来。

    当清倌姑娘心里产生了犹豫之后,她就绝对不可能嫁过去做妾室,祝平娘也绝不可能同意。

    对于这些花月楼的姑娘而言,真想嫁便是决绝的,又怎么会犹豫?

    “你倒是聪明。”祝平娘叹气:“可我还是觉得很可笑,难得有个不嫌弃还真心喜欢她的男人,却因为要娶她而不能成好事?”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我手里的丫头不都嫁不出去了?”

    “正妻不是名门的话,纳姑娘们做妾便算不上是折辱。”徐长安说道。

    “行吧。”祝平娘深深看了徐长安一眼。

    她感觉到了。

    徐长安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他对于男子有了妻子还纳妾这件事……十分的抗拒。

    甚至在听到对方有个出身名门的贤惠发妻后,眼里出现了对男人无法掩饰的轻蔑。

    她曾经问过徐长安愿不愿意纳妾,徐长安那时候说不愿,祝平娘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如今却真的有些知晓他的态度了。

    徐长安对于男子纳妾的不屑、鄙视甚至厌弃……溢于言表。

    尤其是当徐长安说出那句“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时候的语气,看的出来他对这句话的不屑一顾。

    他不觉得清倌人反悔可笑,却觉得这句话可笑。

    要知道,徐长安平日里的性子温润安静,极少会有这种轻蔑的态度,而此时……

    足以见得徐长安本身对于男人纳妾这件事是极度反感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祝平娘不能理解。

    纵观古史,有能力的男子三妻四妾是极为正常的事情,相比之下,守着妻子一人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清倌儿和男人两情相悦、自然而然的纳妾他都觉得可笑,若是再没有感情,祝平娘觉得徐长安都能嘲讽出声。

    “你很奇怪。”祝平娘盯着徐长安。

    “……?”

    徐长安不甚明白祝平娘又怎么了。

    他自己不太清楚自己的语气,可他对于男子纳妾这件事就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人心只有那么些许的地方,能放下一个人都很困难了,又怎么会去分心?

    别说什么都喜欢,徐长安听了这种话才真的会笑出声。

    “长安,你认为男人纳妾是很可笑的事情?”祝平娘忽然出声。

    她现在已经隐隐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如果徐长安是这样的态度,那她的青萝可怎么办……

    “很可笑。”

    徐长安这次没有再保持中庸,而是很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态度:“很可笑,我也不能理解。”

    若是真的感情出了问题就和离,为一己私欲找理由?他看不上这样的事情。

    “我不觉得纳妾有什么好笑的。”祝平娘摇摇头:

    “古语既然说了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件事本身就是能被接受的,所以奇怪的不是他们,而是你。”

    “祝姐姐。”徐长安声音扬起了些:“我认为古语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的真正内涵就是劝人最好不要纳妾。”

    “嗯?”

    祝平娘愣了下。

    “你说什么呢,不让纳妾为何还说纳妾纳色?这不就是让分清楚妻妾,维持家族稳定吗。”

    妻贤则家稳,至于妾……只要长得好看,会取悦男人就行。

    于是祝平娘认为这句话是提醒男人……纳妾的时候要有个贤妻,是让他们分清主次。

    妻子最重要。

    妾室只有色,是个玩物,莫要认真。

    ——

    听着祝平娘的话,徐长安叹气,他想起了方才过来让他抱抱的云浅,忍不住勾起嘴角,眉眼间带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云姑娘如今若是不好看、发胖了,他会不喜欢吗?

    “多静坐以收心,寡酒色以清心,去嗜欲以养心,观古训以警心,悟至理以明心,养心莫善于寡欲,因此最好就是一心一意对妻子好,才是这句古语的内涵。”

    徐长安朗声:

    “既是取妻取贤,那贤,便是最好的色,长安是这样以为的。”

    少年颜表温润,却斩钉截铁。

    祝平娘:“……”

    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徐长安,垂下眼帘。

    攥了攥裙角。

    不知怎么的,心跳的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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