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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书,太祖皇帝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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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书,太祖皇帝本纪:章节目录 第四十二章:说书先生

    在酒家里吃完饭后,骆永胜便把成文这些孩子给打发逛街去了,自己则和侯三留在了酒楼里。

    他不喜欢逛街,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逛街对骆永胜来说算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这实在是浪费时间,他想买的东西都是事先确定好,然后直奔目的地买完便走,即使可能价格会比其他的地方更高也无所谓。

    财富依靠攫取,持家才靠节俭。

    永捷本来是打算留下来陪着骆永胜,这个半大小子还是第一次跟姑娘在一块游街,多少有些害羞腼腆,要不是骆永胜一脚给他踹走,他还真能把人黄姑娘给冷落了。

    “这小子,倒是委屈人闺女了。”

    看着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骆永捷,骆永胜冲侯三歉意一笑:“四通兄与侯兄你是好友,我弟弟少不更事,劳侯兄牵的这段姻缘了。”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老黄那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侯三倒是把这黄四通吃的瓷实,话里话外全无把黄四通放在眼里的味道,看来他俩当年那所谓的过命交情之后,黄四通有些把柄抓在侯三手里。

    果然这年头,府上有人做官才是真的牛气。

    骆永胜没有去刨根问底的探寻侯三往事,全幅身心的投入到酒楼说书先生的故事中。

    宋朝是有说书匠的,只是故事有些匮乏,没有四大名著,甚至连隋唐英雄故事都没有,说的是比较单调乏陈的楚汉争霸,仍让众多听众沉心静听。

    “话说在这秦朝末年,秦二世嬴胡亥荒淫无道,宠信奸佞赵高,致使朝纲混乱,地方民不聊生,生生逼得那陈胜吴广揭竿而起。

    起义军一路攻无不克,打的秦军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六国余贵见得,纷纷反心大起,招揽旧部响应义军。

    正应了那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一时间群雄四起,在那故楚旧地会稽出了一位英雄,此人姓项,名籍,单字一个羽,乃故楚旧地下相生人,此来会稽投奔叔父,故楚国上将军项燕之子项梁。

    这项羽可真乃天生豪杰,目生重瞳,板肋球筋,力能扛鼎,手持一杆霸王枪神鬼辟易,有万夫不当之勇。

    今从叔父项梁起自会稽,率八千江东子弟兵反秦起义,兵锋直抵汉中,遣五路诸侯合灭暴秦,重开天下,威振四海。

    入得咸阳后,烧阿房宫,夺九鼎,自封为西楚霸王。此时军中出了一人,姓韩名信,投在了霸王帐下,霸王轻怠,不予重用,只以执戟郎授之。

    到后来,有张良卖剑访韩信,韩信改投刘邦,又有那萧何月下追韩信,这才有登台拜帅,与那刘邦共入汉中,尊刘邦为汉王,从此秣兵历马,整顿三军。

    安于两川之地徐徐图之待那天下生变,后楚霸王迁都彭城,离了汉中三秦旧地,这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战而定半个天下,与那楚霸王分庭抗礼。

    楚河划界而立,不想这刘邦外联诸侯,内遣强军,文有张良、萧何,武有韩信、樊哙等臂助,势不可挡,追过楚汉河界,连战连捷。

    最终在九里山十面埋伏困住霸王,暗中又有那张良张子房乔装改扮混入楚营,手捻玉箫,将那楚歌来颂。

    真个是,情何哀切,透入骨中,离散英雄之心,消磨壮士之气,一声长,一声短,一声高,一声低,五音不乱,六律合鸣。

    其歌唱之曰: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

    天高水涸兮寒雁悲怆。

    最苦戍边兮日夜彷徨,

    披坚执锐兮孤立沙冈。

    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

    妻子何堪兮独宿孤房。

    虽有余田兮孰与之守,

    邻家酒熟兮孰与之尝。

    白发倚门兮望穿秋水,

    稚子忆念兮泪断肝肠。

    胡马嘶风兮尚知恋土,

    人生客久兮宁忘故乡。

    一旦交兵兮蹈刃而死,

    骨肉为泥兮衰草濠梁。

    魂魄悠悠兮枉知所倚,

    壮志寥寥兮付之荒唐。

    当此永夜兮追思退省,

    及早散楚兮免死殊方。

    我歌岂诞兮天遣告汝,

    汝其知命兮勿谓渺茫。

    此歌从鸡鸣山吹到九里山,沿山而行,只吹得是人人悲痛,个个伤情,八千子弟兵俱丧争斗之心,唤起思乡之意,以致军心涣散,溃不成军。

    霸王无奈,垓下别姬,痛断肝肠。领亲兵八百,骑胯下乌骓马,手使虎头盘龙戟,生生杀出重围,直奔乌江。

    但因前有大江拦路,后又韩信追兵,万般无奈,摘盔卸甲这才自刎而亡。

    后人有诗赞之曰,七孔玉箫军心动,离散八千子弟兵,天亡我楚命当尽,乌骓不逝亦哀鸣。力拔山兮终何用,至死无颜转江东。天数已定人难救,可惜项羽大英雄!”

    “好!”

    酒楼中轰然炸响一片叫好之声,便是骆永胜也不禁鼓起掌来。

    这倒是此时尚不多见的一种赞扬方式,但舍内众人却觉得十分应景,便也有样学样,一时间酒楼内掌声一片,兼杂叫好声声。

    “先生说的好啊,看赏。”

    一楼有豪客甩了包铜钱上台,又引起跟风一片,大家无多有少,却也慷慨解囊,顷刻间说书台面上遍地是钱,惹得说书先生激动不已,一边捡钱一边施礼告谢。

    扶杆下望,骆永胜看着这说书先生沉默一阵后唤过临近小二,打怀里取出一块银角,估摸着能有三四两重。

    “去,赏给这位先生,就说我骆某人请他喝一杯。”

    这般操作,别说小二了,就连侯三都傻了眼。

    三四两重的银子,那可是十几贯大钱了,赏给一个说书匠?

    “没听见吗?”

    骆永胜哼了一声,把这小二惊醒,接过银子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就宣传起来。

    “骆员外赏银子一锭!”

    他倒是会给骆永胜架面子,一枚银角楞是吹嘘成一锭。

    但排面那是没的说,这一嗓子叫下声来,整个酒楼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对向二楼依栏站立的骆永胜,有熟悉的倒是陪上一句。

    “原来是永胜商号的骆员外,难怪这般豪气。”

    再说那说书先生,接过银子后,脑子都如浆糊般混沌,跌跌撞撞的跟着小二就上了楼,赶着向骆永胜敬酒道谢。

    “骆兄,好大的手笔啊。”

    赶在说书先生还没来的空闲,侯三念了一句:“一个小小的说书先生,这种人就靠这卖弄嘴皮吃饭,何必如此重视。”

    骆永胜微微一笑,心中已有打算。

    “因为此人,可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