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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苟神王:从出卖自己开始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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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苟神王:从出卖自己开始变强:章节目录 第一章 大郎,该喝药了

    “大郎,该喝药了。”

    一声低语在耳畔悠悠响起。

    这声音柔美,甜糯,如同一根柔滑的绳子套在了陈炀的脖子上,并渐渐收紧。

    这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柔情,又似乎正悄悄冒着寒气。

    正在床上昏睡的陈炀,蓦然一惊,心中莫名慌乱。

    他手掌一拍床榻,就要翻滚下床,却发现四肢无知无觉,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陈炀努力睁开眼睛。

    看见昏黄的烛光下,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坐在床榻边的,是一个陌生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俊俏女子。

    我这是在哪?谁要给我灌药?

    我不是刚加班到凌晨三点,正路边打车回家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

    大郎又是怎么回事?

    好奇怪的称呼呀!

    陈炀脑袋骤然疼痛起来。

    无数疑问裹挟着混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横冲直撞,支离破碎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次第编织重构。

    一个答案应激而出。

    “卧槽!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穿越了!”

    陈炀心中惊疑不定。

    他眼光侧移,便看到了床边坐着的美丽女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纤腰袅娜,檀口轻盈,在荧荧烛光下恍如天人一般美丽。

    嗯?

    不错,咳咳……

    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

    天不负我,哈哈哈哈!

    “这是……我刚过门仅三月的新婚妻子……白伶……”

    陈炀心中大喜:

    此等姿容,绝不亚于前世的冰冰玲玲空空幂幂。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前世苦苦上班,却孑然单身至死。

    如今穿越大户人家,连家产、妻子都有了。

    穿越真是孤苦者一生祈求的福报啊。

    陈炀眼神闪烁,心脏随着狂喜怦怦跳动。

    她真的好美。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却那么冷?

    陈炀微微感觉有些不对劲。

    还没时间多想,眼前的妻子已经伸手过来,勒住脖子将他上半身扶起。

    动作稍微有些粗暴啊,亲爱的?

    陈炀皱了皱眉。

    妻子的这个动作让他胸腔处传来一阵剧痛。

    就在这时,陈炀看到白伶的身后,正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

    男子身着青色直裰,手里摇着一柄折扇。明明天气很冷,可他额头上却冒着汗珠。

    他很紧张。

    邻居王童?

    他怎么会在这?

    陈炀瞳孔一缩,心道不妙。

    大郎的记忆中,王童与他是私塾同学。两人虽是邻居,却有很深的过节,多年从未窜门走动过。

    如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

    “大郎,该喝药了。”白伶打断陈炀的思绪,温柔说道。

    “不……唔……唔唔……”

    陈炀恐慌,似乎明白了什么,试图挣扎。

    可是那双温柔的手,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和坚定。

    陈炀的嘴被牢牢掐住,鸭子一样大大张开。

    苦涩、辛辣、滚烫的褐色药液,冒着白气,咕咕咕咕灌进了嘴里。

    麻痹的感觉,随着药液的流动,从喉咙直通肠胃,然后深入四肢及意识。

    “我……命……休……矣!”

    彻底失去意识前,陈炀艰难吐出了四个字。

    ……

    ……

    “呼,终于完事了!”

    白伶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起身与王童相视一笑。

    王童上前一步,用手里的扇子戳了戳陈炀的肋骨,狐疑道:“真的死了吗?”

    白伶嘲讽一笑:“必须死了。

    “据说这戮神散,妖兽半滴死,神仙一口亡。更何况这区区弱鸡?”

    躺在床上的陈炀身体僵直,嘴巴和眼睛已经合上,神态安详。

    白伶妩媚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陈家家传《寒鳞毒经》可不是吹出来的。毒发人死以后,神仙也查不出毒药的残留。我做过测试了,只一滴,牛就当场毒死了三头。更何况喝上一碗?”

    王童啧啧称奇,抚掌而笑:“以彼之毒,攻彼之身。令尊此计,真是妙极!只是委屈你了,委身侍狼,糟蹋了自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伶冷冷看了王童一眼,“莫非你瞧不起我?”

    王童忙道:“伶妹不要误会,我只是心疼伶妹牺牲小我,壮大你我两家。自此以后,寒鳞山千亩药田,尽入白家和王家之手,哈哈哈哈哈……”

    白伶玉手往前一挥,止住他的狂想:“别高兴得太早。陈家大郎虽死,家里还有个难缠的老太太和二郎。二郎微不足道,可那老太太却很难缠。只有把她也忽悠过去,才能名正言顺将陈家药田瓜分。”

    “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王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伶冷哼一声:“蠢货!如此露骨的吃法,怕不噎死你!陈氏家族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闹将起来,还不把你我活活打死。”

    王童打了个寒噤。

    是呀,人言可畏!

    陈家老太太和年方十岁的二郎虽不足虑,但陈氏那些亲戚可不是省油的灯。

    若是闹将起来,捅到了山海宗那里,他们这些为山海宗专司种药的药农,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山海宗向来推崇敬天奉道,最忌讳人族间相互倾轧。若是下毒谋杀事发,惹得山海宗暴怒,恐怕反手一掌就能将白王两家覆灭。

    王童想到此处关键,心中狂热渐消,柔声道:“一切听凭伶妹做主。”

    白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猛地睁开眼睛。

    “那便随我报丧去吧。

    “记住你的医者身份,毕竟方圆两里内,你是离得最近的。所以,半夜三更你出现在这里是合理的。”

    “是。”王童应道。

    “挺起你的胸,别做贼似的。”

    “是。”王童努力振作起精神。

    要说他心里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他王家曾经三世作为陈家的佃农,如今虽然陈家败落,王家崛起,但王童来到陈家依然感到心虚。更何况,是做了这等挖墙脚的歹毒之事。

    白伶莲步轻移,在铜镜前施了些粉黛,让脸色苍白起来。

    然后,她脚步踉跄,撞开房门,悲声挥泪道:

    “来人啊!来人啊!大郎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