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手机站m.dajiadu8.com,服务器懒得转移了,凑合看吧!没收益,所以空间有限,请见谅

首页

玄幻魔法

鸿钧教我算命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

鸿钧教我算命:章节目录 第一章 命中注定

    “......天高高不穷,地厚厚无极,动物在其中,凭兹造化力。争头觅保暖,作计相啖食,因果都未详,盲儿问乳色。天下几种人,论时色数有,贾婆如许夫,黄老元无妇。丑氏儿可怜,钟家女极丑,渠若向西行,我便东边走......”

    池塘边绿柳垂青,芦苇漫舞,飞鸟穿循,蝉鸣幽静。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一身打着布丁的粗布衣服依靠在石边,目光呆滞的望着塘中游弋的鱼群,嘴里却在轻声的念叨着寻常人所听不懂的句子。

    对于陌生人来说,这是一个怪少年,能在这里从早上朝阳初升坐到下午夕阳西下。

    对于认识他的人来说,这是一个祸星,能听他自言自语,但切莫听他跟你说话,他可是十里八乡天字号的乌鸦嘴,好的灵不灵不知道,没人关注过,但是坏的却是准的不行。

    他的出生虽谈不上多么的高贵,但是在这座郡城里绝对算是高门大户了,只可惜他出生就克死了娘亲。三年前,那受封帝国侯爵、亲领千翎卫大将军的父亲在为帝王护送灵材的时候,遭遇埋伏,力战而死。

    自从父亲死后,他的声名突然一夜鹊起,整个郡城,无人不知他的名姓——叶寒,一个克死双亲的惑星,一个咒谁谁死的天字号的乌鸦嘴。

    父亲在世时,人们对他还能敬而远之,特别自己家的家臣和仆役,也不敢对他有什么不敬之语,但从父亲死后,叔父领叶氏族长后,他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寝房也由主屋搬到了前院的西厢房,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两餐,与仆役在一起用食。最可悲的是,从那以后,人们对他不仅仅是敬而远之,而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叶寒,叶寒,朝廷的天使来了,二爷命你速回府邸焚香迎旨。”一个大块头从远处跑来,远远的就喘着粗气大声的喊。

    叶寒也听到了声音,耳朵耸动了一下,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目光依旧望着塘中的鱼群,偶尔还扔一块土疙瘩到鱼群里,惹的鱼群慌乱游散。

    “呼哧呼哧......”大块头跑到了叶寒身边,双手按着膝盖,弓着身子,不住的喘着气。

    “朝廷天使宣旨,自有我叔父敬迎,我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有何资格领旨?”叶寒看着塘中,头也没回的说。

    “叶寒,定是大将军的爵位承袭的旨意,而你又是大将军的唯一的子嗣,这爵位合该就是你的,一旦你承袭了大将军的爵位,俺大壮看这郡城还有谁敢对你不敬。”大块头的少年平缓了呼吸,然后不忿的说道。

    “估计要让你失望了,这道旨意并不是让我承袭爵位的,而是让我叔父承袭爵位,走吧,我们的劫难——来了。”叶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一个侯爵的嫡子,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这是多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而这个大块头自称大壮的少年,身高体型虽然比叶寒壮大一些,实则年岁比叶寒还要小三个多月,三年前,如果不是大壮的父亲,拼命护住了灵材,等待朝廷的援兵到来,仅丢失那一批灵材,叶家恐怕也少不了被满门抄斩的责罚。

    大壮的父亲虽然护住了灵材,但是也因此,身体残缺了,从千翎卫中郎将的职位上一抹到底,退出军役。

    大壮一家,是整个郡城唯一没有对叶寒敬而远之的一家人了。

    所以,叶寒少有的笑容也是针对他们这一家四口人。

    “劫难?少爷,你可不能瞎说啊,你这张嘴可是......”大壮虽然亲近叶寒,但是叶寒这张嘴可是出了名的,他说有祸事,有劫难,大壮尽管不想相信,可是他心中依旧恐惧。

    “世间事凡事都有因果,并不是我不说,这劫难就不会来临,而这一场劫难,在三年前就已经埋下了,如今我父亲的嫡系近卫还剩几人?走吧,总归要去面对的,今日的劫难未尝不是否极泰来的开始。”叶寒将目光从鱼塘中收回来,大壮自然看不懂,叶寒的目光里多了一些他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深邃。

    “少爷,你说的这些俺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我们会死吗?”大壮说。

    叶寒摇了摇头,然后亦步亦趋的朝着西面的官道走去。

    这里离郡城的东门有七八里路,入东门再到叶侯府还有两里路,叶寒并没有因为朝廷来了圣旨而奔跑,只是走的比正常要快了那么一点,大壮忍不住几次催促,叶寒依旧保持着他的速度。

    入东门,那东门处的守卫看到叶寒,慌忙的避开,生怕他会对他们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语来。

    入城后,络绎不绝的行人都慌忙的让开道路,一个个就像是躲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叶寒和大壮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侯府前,中门大开,门口站着两排明火执仗的羽翎卫,过了门屏,就看到大院里,摆放着香案,除了两排羽翎卫之外,叶寒的叔父叶逸凡正卑躬屈膝的陪着朝廷的天使,在轻声细语的说道着什么。

    叶逸凡的正妻和众家臣、仆役都站好了队伍。

    叶逸凡看到大壮领着叶寒进门,脸色有点不快,训斥道:“你这孩子,让天使大人等侯你良久,快来行礼。”

    叶寒也没有因为训斥而不快,表情无喜无悲,走到近前处,躬身拱手行了礼。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家就先宣读圣上旨意吧!”老太监居高临下的说。

    叶逸凡带领着叶氏众人在香案前齐齐跪下,点了三炷香插在香鼎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常胜侯叶氏一族,忠君体国,数代忠义,屡为国祚建功......原常胜侯叶逸风,更为朝廷攻城伐寨,功勋卓著,然,天妒英才,受宵小计难,誓死护卫灵材,壮怀悲悯,朕心思痛......常胜侯为国战死,阂族本该封赏,颂其品德......因常胜侯幼子叶寒年幼尚未成年,如今家国更是内忧外患,又听传闻叶寒品德有失,跋扈乡里,朕思虑再三,由叶逸凡承袭爵位,因叶逸风的功勋故,仍袭侯爵,旨封章林郡侯,禄饷不变,望章林郡侯受封后,能够秉持叶家忠义之心......建功立业。钦此!”

    “臣,叶逸凡叩谢隆恩!”叶逸凡开怀的三跪九叩而拜。

    “章林郡侯,恭喜恭喜啊!”老太监将圣旨卷了起来,递给了双手接持的叶逸凡手中。

    从常胜侯到章林郡侯,从品轶上来讲,还是降了两品的,不过受这品轶的人不同,叶逸风为国屡立功勋,而叶逸凡只不过是受了荫蔽,又未立寸功,只降两品,依旧是郡侯之尊,自然也是满足的。

    “我不服!”此时,一个拄着双拐的中年男人,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邵先宇,怎可冒犯了朝廷天使,还不退下!”叶逸凡看到来人呵斥道。

    “这是何人啊?难道就不怕抗旨之罪吗?”那老太监眯着眼睛,寒光闪闪的说。

    “天使大人,莫要跟这乡野匹夫计较。还请入内品茶,小人还有一份程仪敬上。”叶逸凡阿谀奉承的说道。

    说完还不忘瞟了一眼邵先宇,这邵先宇自然是大壮的父亲,原千翎卫中郎将了。

    “哈哈,想叶将军当年多么意气风发,陛下多次召见,朝廷天使见之都要五步开外而拜,如今将军战殁,连幼子都难以庇护,呵,哈哈哈!”邵先宇仰天狂笑,而眼角却是流下了两行热泪。

    老太监闻言定了定脚步,叶逸凡讨好的说:“天使大人,里面请。”

    叶逸凡走到门口时,对管家使了使眼色,然后陪同着老太监进了正堂。

    管家,对着仆役挥了挥手,“邵先宇,你还当你是千翎卫中郎将么?侯府岂是你可以喧哗的地方?得罪了天使,莫不成你想满门抄斩吗?”

    “狗奴才,莫要用这些话来恐吓于我,我邵先宇虽然退役了,当有的是这一身正气,大将军尸骨未寒,你们如此作为当真不怕遭了天谴吗?”邵先宇义愤填膺的说。

    叶寒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本应该是他承袭的爵位,就这么被叔父承袭了,他的地位自然是连之前都不如了,可是他却出奇的平静。

    “邵叔父,莫要再说了,时过进迁,现在旨意已下,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都说人走茶凉,难道连你还看不清如今形势吗?”叶寒还是上前劝导了一番。

    跟大壮一起将邵先宇扶出了叶家。

    “哎,只怪我无能啊!”出了门,邵先宇悲戚的叹了一口气。

    “叔父,回去让婶娘收拾收拾吧,章林郡已经容不下我们了。”叶寒没有再安慰邵先宇,而是让他做好离开的准备。

    “为何?”邵先宇自然不太认同叶寒的话语,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

    “多说无益,叔父还是先去准备吧!”

    “不行,这里可是叶将军的桑梓之地,我怎能弃而不顾?”

    “哎!”叶寒将邵先宇送了一段路,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他的确是少年,十二三岁,可是他真的能看到一些人的未来啊,而且自从三年父亲死后,一次次的事实无不证明,他所看到的那些全都应验了。

    为什么就没有人能够相信他的话呢?只要他提醒过后,那些人都相信他,稍作改变,都可以避免那一次次的祸事的。

    难道上天注定的事情是真的无法改变吗?为什么直到事情真正发生了,无法挽回了才去后悔呢?

    回去的路上,叶寒将挂在脖子上的那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珠子,从衣服里拿了出来,掐在手中,喃喃自语:“父亲,母亲,你们在那个世界还好吗?寒儿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一颗珠子,从他记事起就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曾问过父亲,这颗珠子究竟是什么,父亲总是笑着说:“我寒儿是天命之人,在娘亲肚子里待了十四个月,一出生手中就攥着这颗珠子,应该是你的本命灵珠吧,你要好生保管着,切莫遗失了,怎么说这也是你娘亲留给你的。”

    思绪纷乱的叶寒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一刻,手中那颗灵珠突然之间有一道光芒一闪,那道光沿着他的手掌心,进入他的身体,直冲脑海。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叶寒,突然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顿时之间人事不知。

    这一幕刚好被敬送天使出来的叶逸凡看到。

    “这是?”老太监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叶寒。

    “莫不是羊癫疯犯了?”叶逸凡也是疑惑不解的说。

    “不用管他了,天使大人您的行程要紧,今日怠慢了,改日小人前去京城履职,自当再登门拜访。”

    “郡侯客气了,那咱家就此别过了,郡侯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