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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咸鱼的苦逼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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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咸鱼的苦逼日常:第六卷 孤灯夜雨,闲话鬼狐 第一一九章 淫贼?

    吃了顿午饭,玄悟主动接过刷碗的活计,缘行并没客气,规矩便是如此,不劳动不得食。虽然第一次接待外来僧人,但他在外挂单过,出坡劳作实乃平常事。

    晃悠到院子里,正看到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白狐狸,想想便上前将绳子解开,将它放到地上:“你走吧。”

    白狐狸一落地,先是抖了全身的毛,甩了甩尾巴便跑了出去,临出门时还没忘回头看了和尚一眼。

    缘行根本没将这个当回事,放了狐狸。他来到后院开辟不久的小菜园里,弯腰除草,夏日里,草长得永远比蔬菜快,也不怕没活干。

    缘行这边除着草,不知何时玄悟找了过来,见他竟然在后院种植了蔬菜,面色一变,念道:“谓诸比丘。当以乞食清净自活。不应以下口仰口方口维口四种邪命之食以自活命也……”顿了顿,又问:“师弟的老师未曾教过吗?出家比丘怎能耕田种植,伤了土中生命,岂不是罪过?”

    缘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只道:“因时因地而异也,我禅宗向来讲究自食其力,自耕自足。”

    他虽然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可毕竟在七百多年后的因缘宗高僧处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对此方世界的宗教发展并不陌生。因为妖物横行的关系,修行者地位非常高,自然也不会被当权者打压限制,所以并没有类似禅宗的流派出现。

    可古老的制度传到一个地方总要因地制宜,不是一层不变的。黎朝的佛教可与原始的佛教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起码,在教义上同地球的华国一般,也融入了很多当地宗教的因素在里面。比之原始佛教已然不同了。

    “禅宗……”玄悟喃喃念叨两句,感觉不是在敷衍自己,这才确定缘行真的出身自荒僻小派。

    后者仍在低头忙碌着,根本没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产生的变化。

    第二日,因为经文的差异,两个和尚的早课分开各做各的。玄悟得知缘行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竟十分诧异。要知这世间修行者大多以武入门,他便是如此。过午不食也就罢了,不吃早斋怎能熬过练武的消耗?

    对此疑问,缘行也只是笑笑不答,他是不好意思说。事实上,就算在宝广寺挂单时,他的药膳也没停过,现在是没钱买药了。以至于武功上面竟有些懈怠,每日只能算舒展筋骨而已。

    玄悟只以为他功法神异,便独自去了镇上的早点铺子用饭,缘行打扫好庭院才拎着半扇猪肉和一罐油返回。缘行脸色变了下,可也知道黎朝僧人没有必须吃素的规矩,实在不好多说什么,中午用斋时,强忍着恶心咽下干饭。玄悟见状,第二日也不再提吃肉之事,更不做了。

    除了课业与生活习惯的些许诧异,这两个和尚相处还是挺愉快的,闲暇时经常在一起探讨佛法与武学。

    在缘行看来,对方年纪大,阅历丰富。佛法虽不如后世的明光法师精通,但其出身宗门在经义方面的研究颇有让人有眼前一亮之感。武功方面自不必多说,人家乃先天,比之自己自然要强上不少。

    而站在玄悟的角度,眼前的缘行师弟只阅历稍稍欠缺,于世间事物少了些了解。但他对佛法的见解十分独特。抛去那令人妒忌的武学天赋不说,最可贵的是机敏好学且天资卓越,假以时日,必为一代高僧。

    就这样两日下来,双方均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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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多了一个人,小庙的围墙修缮工作进展更快,到玄悟来此的第三天,终于彻底完工了。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两人吃罢午斋,想着无事,便相约一起到镇上转转。

    玄悟是真的在闲逛,缘行则与相熟的人闲聊,为的却是自己的任务。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能转生在哪户人家,他这般瞎打听只为了提前知晓一些资料,待到异象发生时好最快做出反应。

    随便遇到一个修行者竟也是先天高手,那任务描述中的大妖魔该是何等存在?

    每想到此不得不紧张,咳咳!反正他打定主意,这任务能做便做,敌人太厉害就厚着脸皮要求金蝉将自己送回去。

    恩,左右都是一刀,还不如爽快点,这整日提着个心过日子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这样晃悠了整个下午时光,两僧才慢悠悠地回返。

    可刚出镇子没多久,便看见一大群人聚在自己庙门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闹哄哄的。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来此所……”缘行疾走几步到了近前,合十询问,只是他话未说完,就有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喝问:“你这个秃驴做下这等肮脏事,还装什么假正经?”

    这哪跟哪?贫僧老实本分,是真正经好不好?缘行一脸懵。指着他的是个黑瘦的年轻男子,一身农夫的打扮,衣衫下摆还占着泥点子。在他左右,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均是粗布麻衣,皮肤黝黑,看着干净的一个都没有。

    依他那良好的记忆力,见过一次的人总会有些印象,可面前这一圈人都很陌生,显是从未见过。

    这就奇怪了,贫僧在此地念经吃斋,可从未离开过。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缘行和气的笑笑。

    “误会?”男轻人冷哼一声,一把揪住缘行的衣领,一边拽着一边扒拉开堵在身边的人,几步到了后面的一辆牛车旁。

    “这人你不认识?”他指着车上,厉声喝问。

    “这……”缘行看着牛车上躺着的披头散发的女人,看她气息衰败,面色灰白,显是重病在身,可实在没有印象。

    衣襟被揪得更紧,年轻人看他面露疑惑,立时大怒,另一只手握拳直锤他面门。

    缘行摆头躲过,那年轻人更怒,又是两拳,甚至还用上了腿脚。

    可缘行是何等身手,怎会让他得逞?攻击几次均告无功,年轻人怒极,年轻人怒极,大吼起来:“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淫贼。”

    其实不用他发话,在他攻击缘行的时候,身旁的一圈人便围拢上来,你一拳我一脚直奔和尚。

    缘行叹气,稍微用力,扯下对方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先前只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这些都是普通人,他也不怕,才任人揪着。但这不代表自己就愿意逆来顺受的挨打啊。

    正准备出手让对方冷静冷静。

    突听一旁响起一声大喝:“佛门清净地,岂容尔等放肆。”

    紧接着,一把戒刀闪着雪亮的寒光转着圈地灌入到人群外围的地面,刀身入地一半,落下许久仍在嗡嗡作响。

    场面立时安静,是玄悟看不下去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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