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以德服人：正文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来客
崔承不太在乎一些俗礼。
李陵往他面前一跪，磕上仨头，这师徒关系就定下来了。
小白也跟着行了礼。
他打量着李陵，越看越满意。
毕竟，在几个月内光靠自己摸索就进了凝窍境，而且还接近圆满的，这种资质就算放在九大圣地都是首屈一指。
而且李陵还跟他学了六年文，各方面他都比较了解。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个李陵里子已经换掉了，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秉性纯良的好小伙了。
李陵呢。
先跟噬魂老怪结了大仇，之后炼魂宗传承即将出世的消息传的满天飞，还有一个可能要寻他晦气的定远侯。
可谓麻烦不断。
最近愁的他直揪头发。
这个时候，崔承来了。
而且还要收他为徒。
这种免费送上门的大腿，不抱紧了都对不起他跟人结下的那些梁子。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都很满意。
“如今你已打通凝练了308个主窍，之前让人送信给为师，是想彻底达到圆满之境再晋升吧。”
“师傅明鉴。”
李陵直言道：“根基越深，将来走的就越远，我凝练窍穴不像他人那样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既然有这个优势，自然要好好利用才是。”
“不错，根基扎实的好处现在虽然不明显，不过等以后你境界高深了，很容易就能将别人甩在身后。”
崔承大为赞同，然后取出一青一白两个玉简递给他。
“白色玉简中记载了365个主窍的具体位置及相应的打通凝练之法，是为师来这里之前为你准备的，不过没想到你的进境如此之快。”
“另一个玉简里面是历代祖师收集的一些法术，威力不错，也比较全面，虽然不及那些圣地大宗的传承，但也不是一些散修能比的，就一并给你吧。”
师娘宋玉灵同样取出一个玉简，却递给了小白，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师娘给你的见面礼。”
“这……”
小白有些无所适从，看向李陵。
“师娘给你的，收下吧。”
“谢谢师娘。”
小白轻声道谢，接过玉简。
“师傅，咱们这一脉竟然有完整的窍穴位置及凝练之法？
李陵把玩着两枚玉简，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便宜老师。
原本还以为，这个便宜老师跟那些两百窍根基的散修没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他应该不弱于那些出身大宗圣地的阴神真人。
这个师拜对了！
接着李陵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之前通过红袖坊弄来数十个窍穴的位置及凝练之法，直接用掉了他大半的身家，这些原本都是可以省下来的……
崔承一笑，说道：“咱们这一脉传承久远，不过从祖师爷那一代开始，历代传人都是散漫的性子，所以就没有立下宗门，你可不要小瞧了。”
李陵心思一动，问道：“师傅，不知您和师娘都是什么修为？”
据他所知，师傅很久以前就是崔真人了，如今将近两百岁，在真人当中并不算年轻，这么些年不可能白过吧？
之前还把他当成那种潜力耗尽阳神无望的普通散修来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师傅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现在或许应该将他提到C位。
师娘宋玉灵道：“你师傅阴神中已经诞生一点纯阳，突破阳神只是时间问题，至于我么，比你师傅差一些。”
这么说，师傅师娘一个是准阳神，一个是阴神圆满？
这下妥了！
李陵松了口气。
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这点变化自然逃不过崔承的眼睛，若有所思道
“你招惹了什么厉害的仇家？”
“师傅慧眼如炬！”
李陵立即送上马屁。
然后将他带人入山围杀狼妖，却意外被噬魂老怪盯上，并与其结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甚至连李劫的存在也说了，这是瞒不住的。
崔承有些意外。
噬魂老怪他虽然没接触过，不过对于这种凶名赫赫的存在，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没想到有一天会产生交集。
难怪这小子果断干脆的就拜了师。
不过他更加惊叹李陵的运道。
“你这小小的府邸倒是卧虎藏龙，不但道侣是罕见的白虎，还有一个走化龙道的蛟龙结拜兄弟。”
“运气，运气而已。”
李陵一脸谦虚，又说道：“今日一早小潜就带着老三出去了，等他们回来我再向师傅介绍。”
“你说那湮灭玄雷是何物？”
对于李陵口中所说能重创阴神的一次性法器，崔承还是有些好奇的。
“师傅请看。”
李陵取出一颗放到桌上。
拿起玄雷仔细端详了片刻，崔承颔首道：“此物倒有几分精巧。”
“如果距离够近，数量够多，撕碎一个没有肉身法器保护的阴神还是能办到的，不过，这东西终究是身外之物，不能太过依赖，提高修为才是正途。”
“师傅教训的是。”
李陵欲言又止：“那……”
“放心吧，一个受了重伤的噬魂老怪而已，若他敢来此作乱，为师付出一些代价将他灰灰了就是。”
崔承淡淡的开口。
虽然有些棘手，但是只要他愿意，就不算什么问题。
他在修行界中名不经传，却并不代表着他实力不够强，因为见过他出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就算一直拖下去，也一定是他率先进阶到阳神之境。
噬魂老怪不足为虑。
“师傅霸气！”
李陵赞了一句，接着又说了炼魂宗传承以及定远侯的事。
崔承眼皮直跳。
他没想到李陵居然这么能惹麻烦。
甚至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收这么一个徒弟到底对不对？
以后可千万别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这一脉在这个弟子手上断了传承！
“等这几件事过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修行，不到灵台不许出去惹事！”
啊这……
不出去还怎么赚功德？
李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下了禁足令。
师娘宋玉灵见李陵有些不情愿。
说道：“你师傅也是为你好，如今龙君千年大寿将至，在修行界混出些名头的人基本全都到了，外面鱼龙混杂，我和你师傅难免看顾不过来。”
“再过几个月就是龙君寿宴，到那时你随我们去长长见识。”
见崔承正盯着自己，李陵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接着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到时候只带我一个人去么？那小白呢？”
小白咬了咬唇：“本……我不去也没关系的。”
崔承这么一个准真君带给她的压力还是蛮大的，修为只是其中一方面，毕竟修行界是个拳头大就是道理的地方。
关键他还是李陵的师傅，自然就有了一种小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感。
李陵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当初说好了要带你去参加龙君寿宴的，怎么能食言呢。”
崔承解释道：“我未入阳神，若非与龙宫那老龟有过数面之缘，接到请帖就只能自己去，带两人已是极限了。”
说完他话音一转，又道：“你想带着道侣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除了正式的请帖，龙宫还发了一种不记名的凭证。”
“修为在阴神或妖丹以下的，只要拿到一个，就能进入龙宫参加寿宴了，而且离开时龙宫还会送上一份厚礼。”
不记名。
就代表着无论谁拿了都可以去。
龙君寿宴大修云集，是个增长见闻拓宽人脉的好机会。
就算人脉方面没有收获，喝上几杯佳酿，吃上几枚灵果，修为也能增加不少，更别提寿宴之后还有厚礼送上了。
这等好去处，又有几个不想去？
这不是故意让人争夺么。
李陵仿佛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感觉很奇怪？”
崔承问。
“这凭证实际上就是一个机缘，龙宫给出的机缘。”
“不争，不抢，没有人脉，不懂算计，运气不足，实力还不够，凭什么能得到这份机缘？其中总得占一样。”
李陵好像懂了。
正是因为这凭证不记名，它才是一份机缘。
实力足够的和有关系的就不用说了。
实力不够的，要么拼了命去抢夺，要么凭借阴谋算计拿到凭证。
更有运气逆天的，没准会有人争夺凭证两败俱伤直接送到他面前。
总之，凡是最终能拿到凭证进入龙宫的，都是个中翘楚。
也都得欠龙宫一个人情。
这是他们的机缘。
又何尝不是龙宫的机缘？
等这些人成长起来，多少会对龙宫抱有一些善意，起码也是点头之交。
这么一代一代的积累下来，龙宫的人脉就比较恐怖了。
想通其中的关窍。
李陵叹服道：“这龙宫做事很有一套啊，难怪一次寿宴就能让大半个修行界望风而动。”
“能从千年之前延续至今的势力，又有哪个不是这般？”
崔承倒是看的比较通透：“流水的皇朝铁打的山门，自古便是如此，所以修行才是正道。”
“你师傅说的不错。”
师娘宋玉灵点头附和道：“你喜欢做官，体验几年就是了，千万不要投入太多的精力，以免影响了修行。”
李陵默然点头。
师傅师娘的态度，应该就是大部分修行者对朝廷的态度了。
修行者追求的是长生。
除了那些贪慕人间富贵之辈，大概不会有人太过在乎朝廷。
就算是有，估计也是因为身在公门好修行，他本身就是如此。
这时崔承忽然说道：“府里来了客人，我和你师娘就不留在这里了，让人安排个僻静些的小院就好。”
“是，师傅。”
李陵没有细问。
应了一声，叫来一直候在客厅外面的疤叔，让他带着崔承宋玉灵去歇息。
客人？
难道是定远侯上门了。
正想着。
一个小厮前来禀报。
“少爷，少夫人，门口来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姓吕，说是您的故人。”
姓吕？
还是故人？
李陵皱起眉，接着又恍然了。
“不会是她吧？”
姓吕的女子他只认识一个，就是几个月前跟他一起围剿明澄寺的吕素。
这姑娘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啊！
“前面带路，我亲自去迎接。”
李府门口。
两名女冠格外引人注目。
二人容颜极美，皆是绝色，身上穿着相同款式的月白道袍，脚踏步云履，如瀑的青丝挽成发髻用玉簪固定，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出尘的灵动之气。
其中一人面容稍显稚嫩，时不时踮起脚往府里瞧，口中碎碎的念叨着。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那家伙会不会装作不认识，闭门不见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小白姐姐还记得我么？”
另一人年纪稍大，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她眸光温柔，脸上噙着笑，如邻家姐姐一般。
她的身材就比较下作了。
一身宽松的道袍竟让她穿出了几分制服诱惑的味道。
“素儿，你这位朋友若是不方便，我们住客栈就好。”
“客栈那么脏，我才不要呢。”
吕素抱住女子的胳膊，撒娇道。
“我又不是来找那个姓李的，我是来找小白姐姐的。”
“你小白姐姐也得听我的。”
李陵从影壁后面走出来，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许久不见，吕姑娘别来无恙？”
“你这家伙修为增长的还挺快，居然都已经开始凝练窍穴了，不过跟本姑娘相比就差远了。”
吕素轻哼了一声。
然后将那名女冠拉过来介绍道。
“这位是我师姐，宁洛薇。”
“宁道长，有礼了。”
“李大人不必多礼，还要多谢李大人之前照顾这丫头。”
宁洛薇打量着李陵，声音轻柔道。
在来这里之前，吕素就已经跟她说了李陵的身份及神秘之处，现在见了面发现确实有几分看不透。
“两位，里边请。”
李陵知道，两人应该是为了炼魂宗传承的线索才来远桥县的。
从吕素身上散发出来的法力波动上看，估计是刚突破到灵台境没多久，至于她的师姐宁洛薇，暂时还看不出来。
虽然离开了几个月，不过吕素还记得府里的布局，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
“怎么不见小白姐姐？”
李陵自然不愿意小白跟这朵小百合花有太多接触，所以就让她回了卧房。
“当然是在修炼啊。”
“哼，到时候我必须问一问小白姐姐，要是这段时间你对她不好……”
吕素向他举了举拳头，迟疑了一下又比划着问道：“小白姐姐的肚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大起来。”
“……”
李陵表示不解：“你在说什么？”
“在我离开的时候，小白姐姐不是已经有身孕了么？”
吕素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不想是一回事。
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了。
体质暂时还不达标，估计小蝌蚪基本上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说多了都是泪。
李陵憋了半天：“我正在努力。”
8)
李陵往他面前一跪，磕上仨头，这师徒关系就定下来了。
小白也跟着行了礼。
他打量着李陵，越看越满意。
毕竟，在几个月内光靠自己摸索就进了凝窍境，而且还接近圆满的，这种资质就算放在九大圣地都是首屈一指。
而且李陵还跟他学了六年文，各方面他都比较了解。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个李陵里子已经换掉了，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秉性纯良的好小伙了。
李陵呢。
先跟噬魂老怪结了大仇，之后炼魂宗传承即将出世的消息传的满天飞，还有一个可能要寻他晦气的定远侯。
可谓麻烦不断。
最近愁的他直揪头发。
这个时候，崔承来了。
而且还要收他为徒。
这种免费送上门的大腿，不抱紧了都对不起他跟人结下的那些梁子。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都很满意。
“如今你已打通凝练了308个主窍，之前让人送信给为师，是想彻底达到圆满之境再晋升吧。”
“师傅明鉴。”
李陵直言道：“根基越深，将来走的就越远，我凝练窍穴不像他人那样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既然有这个优势，自然要好好利用才是。”
“不错，根基扎实的好处现在虽然不明显，不过等以后你境界高深了，很容易就能将别人甩在身后。”
崔承大为赞同，然后取出一青一白两个玉简递给他。
“白色玉简中记载了365个主窍的具体位置及相应的打通凝练之法，是为师来这里之前为你准备的，不过没想到你的进境如此之快。”
“另一个玉简里面是历代祖师收集的一些法术，威力不错，也比较全面，虽然不及那些圣地大宗的传承，但也不是一些散修能比的，就一并给你吧。”
师娘宋玉灵同样取出一个玉简，却递给了小白，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师娘给你的见面礼。”
“这……”
小白有些无所适从，看向李陵。
“师娘给你的，收下吧。”
“谢谢师娘。”
小白轻声道谢，接过玉简。
“师傅，咱们这一脉竟然有完整的窍穴位置及凝练之法？
李陵把玩着两枚玉简，他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便宜老师。
原本还以为，这个便宜老师跟那些两百窍根基的散修没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他应该不弱于那些出身大宗圣地的阴神真人。
这个师拜对了！
接着李陵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之前通过红袖坊弄来数十个窍穴的位置及凝练之法，直接用掉了他大半的身家，这些原本都是可以省下来的……
崔承一笑，说道：“咱们这一脉传承久远，不过从祖师爷那一代开始，历代传人都是散漫的性子，所以就没有立下宗门，你可不要小瞧了。”
李陵心思一动，问道：“师傅，不知您和师娘都是什么修为？”
据他所知，师傅很久以前就是崔真人了，如今将近两百岁，在真人当中并不算年轻，这么些年不可能白过吧？
之前还把他当成那种潜力耗尽阳神无望的普通散修来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师傅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现在或许应该将他提到C位。
师娘宋玉灵道：“你师傅阴神中已经诞生一点纯阳，突破阳神只是时间问题，至于我么，比你师傅差一些。”
这么说，师傅师娘一个是准阳神，一个是阴神圆满？
这下妥了！
李陵松了口气。
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这点变化自然逃不过崔承的眼睛，若有所思道
“你招惹了什么厉害的仇家？”
“师傅慧眼如炬！”
李陵立即送上马屁。
然后将他带人入山围杀狼妖，却意外被噬魂老怪盯上，并与其结仇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甚至连李劫的存在也说了，这是瞒不住的。
崔承有些意外。
噬魂老怪他虽然没接触过，不过对于这种凶名赫赫的存在，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没想到有一天会产生交集。
难怪这小子果断干脆的就拜了师。
不过他更加惊叹李陵的运道。
“你这小小的府邸倒是卧虎藏龙，不但道侣是罕见的白虎，还有一个走化龙道的蛟龙结拜兄弟。”
“运气，运气而已。”
李陵一脸谦虚，又说道：“今日一早小潜就带着老三出去了，等他们回来我再向师傅介绍。”
“你说那湮灭玄雷是何物？”
对于李陵口中所说能重创阴神的一次性法器，崔承还是有些好奇的。
“师傅请看。”
李陵取出一颗放到桌上。
拿起玄雷仔细端详了片刻，崔承颔首道：“此物倒有几分精巧。”
“如果距离够近，数量够多，撕碎一个没有肉身法器保护的阴神还是能办到的，不过，这东西终究是身外之物，不能太过依赖，提高修为才是正途。”
“师傅教训的是。”
李陵欲言又止：“那……”
“放心吧，一个受了重伤的噬魂老怪而已，若他敢来此作乱，为师付出一些代价将他灰灰了就是。”
崔承淡淡的开口。
虽然有些棘手，但是只要他愿意，就不算什么问题。
他在修行界中名不经传，却并不代表着他实力不够强，因为见过他出手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就算一直拖下去，也一定是他率先进阶到阳神之境。
噬魂老怪不足为虑。
“师傅霸气！”
李陵赞了一句，接着又说了炼魂宗传承以及定远侯的事。
崔承眼皮直跳。
他没想到李陵居然这么能惹麻烦。
甚至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收这么一个徒弟到底对不对？
以后可千万别白发人送黑发人，让这一脉在这个弟子手上断了传承！
“等这几件事过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修行，不到灵台不许出去惹事！”
啊这……
不出去还怎么赚功德？
李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下了禁足令。
师娘宋玉灵见李陵有些不情愿。
说道：“你师傅也是为你好，如今龙君千年大寿将至，在修行界混出些名头的人基本全都到了，外面鱼龙混杂，我和你师傅难免看顾不过来。”
“再过几个月就是龙君寿宴，到那时你随我们去长长见识。”
见崔承正盯着自己，李陵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接着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到时候只带我一个人去么？那小白呢？”
小白咬了咬唇：“本……我不去也没关系的。”
崔承这么一个准真君带给她的压力还是蛮大的，修为只是其中一方面，毕竟修行界是个拳头大就是道理的地方。
关键他还是李陵的师傅，自然就有了一种小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感。
李陵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当初说好了要带你去参加龙君寿宴的，怎么能食言呢。”
崔承解释道：“我未入阳神，若非与龙宫那老龟有过数面之缘，接到请帖就只能自己去，带两人已是极限了。”
说完他话音一转，又道：“你想带着道侣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除了正式的请帖，龙宫还发了一种不记名的凭证。”
“修为在阴神或妖丹以下的，只要拿到一个，就能进入龙宫参加寿宴了，而且离开时龙宫还会送上一份厚礼。”
不记名。
就代表着无论谁拿了都可以去。
龙君寿宴大修云集，是个增长见闻拓宽人脉的好机会。
就算人脉方面没有收获，喝上几杯佳酿，吃上几枚灵果，修为也能增加不少，更别提寿宴之后还有厚礼送上了。
这等好去处，又有几个不想去？
这不是故意让人争夺么。
李陵仿佛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感觉很奇怪？”
崔承问。
“这凭证实际上就是一个机缘，龙宫给出的机缘。”
“不争，不抢，没有人脉，不懂算计，运气不足，实力还不够，凭什么能得到这份机缘？其中总得占一样。”
李陵好像懂了。
正是因为这凭证不记名，它才是一份机缘。
实力足够的和有关系的就不用说了。
实力不够的，要么拼了命去抢夺，要么凭借阴谋算计拿到凭证。
更有运气逆天的，没准会有人争夺凭证两败俱伤直接送到他面前。
总之，凡是最终能拿到凭证进入龙宫的，都是个中翘楚。
也都得欠龙宫一个人情。
这是他们的机缘。
又何尝不是龙宫的机缘？
等这些人成长起来，多少会对龙宫抱有一些善意，起码也是点头之交。
这么一代一代的积累下来，龙宫的人脉就比较恐怖了。
想通其中的关窍。
李陵叹服道：“这龙宫做事很有一套啊，难怪一次寿宴就能让大半个修行界望风而动。”
“能从千年之前延续至今的势力，又有哪个不是这般？”
崔承倒是看的比较通透：“流水的皇朝铁打的山门，自古便是如此，所以修行才是正道。”
“你师傅说的不错。”
师娘宋玉灵点头附和道：“你喜欢做官，体验几年就是了，千万不要投入太多的精力，以免影响了修行。”
李陵默然点头。
师傅师娘的态度，应该就是大部分修行者对朝廷的态度了。
修行者追求的是长生。
除了那些贪慕人间富贵之辈，大概不会有人太过在乎朝廷。
就算是有，估计也是因为身在公门好修行，他本身就是如此。
这时崔承忽然说道：“府里来了客人，我和你师娘就不留在这里了，让人安排个僻静些的小院就好。”
“是，师傅。”
李陵没有细问。
应了一声，叫来一直候在客厅外面的疤叔，让他带着崔承宋玉灵去歇息。
客人？
难道是定远侯上门了。
正想着。
一个小厮前来禀报。
“少爷，少夫人，门口来了两位姑娘，其中一位姓吕，说是您的故人。”
姓吕？
还是故人？
李陵皱起眉，接着又恍然了。
“不会是她吧？”
姓吕的女子他只认识一个，就是几个月前跟他一起围剿明澄寺的吕素。
这姑娘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啊！
“前面带路，我亲自去迎接。”
李府门口。
两名女冠格外引人注目。
二人容颜极美，皆是绝色，身上穿着相同款式的月白道袍，脚踏步云履，如瀑的青丝挽成发髻用玉簪固定，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出尘的灵动之气。
其中一人面容稍显稚嫩，时不时踮起脚往府里瞧，口中碎碎的念叨着。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那家伙会不会装作不认识，闭门不见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小白姐姐还记得我么？”
另一人年纪稍大，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她眸光温柔，脸上噙着笑，如邻家姐姐一般。
她的身材就比较下作了。
一身宽松的道袍竟让她穿出了几分制服诱惑的味道。
“素儿，你这位朋友若是不方便，我们住客栈就好。”
“客栈那么脏，我才不要呢。”
吕素抱住女子的胳膊，撒娇道。
“我又不是来找那个姓李的，我是来找小白姐姐的。”
“你小白姐姐也得听我的。”
李陵从影壁后面走出来，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许久不见，吕姑娘别来无恙？”
“你这家伙修为增长的还挺快，居然都已经开始凝练窍穴了，不过跟本姑娘相比就差远了。”
吕素轻哼了一声。
然后将那名女冠拉过来介绍道。
“这位是我师姐，宁洛薇。”
“宁道长，有礼了。”
“李大人不必多礼，还要多谢李大人之前照顾这丫头。”
宁洛薇打量着李陵，声音轻柔道。
在来这里之前，吕素就已经跟她说了李陵的身份及神秘之处，现在见了面发现确实有几分看不透。
“两位，里边请。”
李陵知道，两人应该是为了炼魂宗传承的线索才来远桥县的。
从吕素身上散发出来的法力波动上看，估计是刚突破到灵台境没多久，至于她的师姐宁洛薇，暂时还看不出来。
虽然离开了几个月，不过吕素还记得府里的布局，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
“怎么不见小白姐姐？”
李陵自然不愿意小白跟这朵小百合花有太多接触，所以就让她回了卧房。
“当然是在修炼啊。”
“哼，到时候我必须问一问小白姐姐，要是这段时间你对她不好……”
吕素向他举了举拳头，迟疑了一下又比划着问道：“小白姐姐的肚子怎么样了，有没有大起来。”
“……”
李陵表示不解：“你在说什么？”
“在我离开的时候，小白姐姐不是已经有身孕了么？”
吕素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不想是一回事。
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了。
体质暂时还不达标，估计小蝌蚪基本上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说多了都是泪。
李陵憋了半天：“我正在努力。”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