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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钢琴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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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钢琴有诈:正文卷 593.当老车带着和声来凑热闹

    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天才就是天才,那些人才是为音乐而生的。

    不过秦键并不气馁,他并不打算成为一个作曲家。

    虽有‘欺世盗克里斯之名’之实,但这里是真的没人知道。

    他并没有被老阿萨德口中五彩缤纷的作曲世界所迷惑,他清楚自己学习的目的。

    他只是想通过这门课程正常弥补自己的知识缺失,同时也能从专业的角度来感受作曲家的写作动机,就像这一些列事件发现的问题源头——‘在激流的写作过程中,肖邦究竟是如何处理对位问题的。‘

    他认为这里或许能隐藏着肖邦声音色彩的玄机。

    毕竟没有人告诉过他肖邦的声音应该是如何,或者每个演奏者都有属于自己的肖邦声音。

    一切都在过程中,他在补充,在学习。

    补充的是最高级的营养,学的态度也极其认真。

    ...

    在七月的第一个十天,秦键的作息终于有所改变。

    首先改变的就是起床的时间,为了保证晨练不被耽误,秦键起床的时间从7点40调整到6点。

    他也因此赶上了卑尔根的海上日初,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老哈林夫妇中的老哈林每天早晨都比他更早的出现在院落里的躺椅上。

    三个小时的晨练结束后,他就前往老阿瑟的小屋上课,偶尔还能和伊多碰个面,碰面的时候伊多都很正常,有一次他的咖啡还是伊多为他冲泡的。

    下午的时间他则是专注的和小棕色调清,寻找肖邦的声音。

    晚饭过后他会在现代钢琴上练习车尔尼740,两小时。

    为什么练习740,这是廖林君给他布置的新任务,廖林君给她的新任务是全部按照原版乐谱标示的速度完成,这直接将车尔尼740的难度直接翻了一番。

    痛并快乐着的生活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天,老酒保也终于加入了‘秦键的卑尔根系列课程’之中。

    第四天的晚上,秦键刚结束了与车大爷的速度对抗,老酒保就找上了门。

    “明天开始你应该认真了解一下和声了。”

    老酒保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可是和声大师哦。”

    秦键明白,如果在作曲中对位法是横向的发展,而和声就是纵向的技术。

    为了知识结构的平衡,为了廖林君的苦心,他能说什么?

    “谢谢大爷。”

    于是从第五天开始,秦键练习完车尔尼之后的时间算是彻底被剥夺了。

    不过好在老酒保上课的地点很不固定,海边,厂房,卧室,小镇酒廊...

    都是他的课堂。

    秦键永远不会忘记有一晚老酒保在小镇酒廊里左拥右抱的告诉他——

    “jian,和声就像原始的男女之间一样,只要和谐,就是对的,没有原始就没有发展,就不会有后来的传统与非传统之分,音乐的本质是寻找原始的真我。”

    这话换个场合秦键都觉得味儿不对,但是就在那一晚,他听到了老酒保对于音乐的本质态度。

    或许这也是老酒保为什么投身于古钢琴的事业上,原始的真我,这词不错。

    那一晚老酒保可能又去听故事了,秦键自己回的小镇。

    十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一晃而过。

    一晃又一晃,十天又十天。

    ...

    眼见燥热的七月就这么过去了一大半。

    最好的养料?最专注的吸收=营养过剩?

    秦键大概是个反例,二十天后的他不知不觉的瘦了差不多有10斤。

    从镜子上就能很直观的看到,如今的他更加消瘦了。

    这要是让方雪华知道了肯定得心疼好一会儿。

    这不晚上方雪华两口子刚吃完晚饭,方雪华就又想给秦键打电话了。

    “你不是前天刚给他打过电话吗?”秦刚收拾着碗筷一边打趣道,“打多了你儿子都嫌烦。”

    方雪华白楞了一眼对方:“就你管得多,趁着中午他休息再给他打一个快点的把我手机拿来。”

    秦刚一乐,放下碗筷擦了擦手,把电话递给了方雪华。

    电话很快别被接起。

    “妈。”

    电话免提中,夫妇两都听得到。

    方雪华:“儿子中午吃了吗?”

    秦键:“正吃着呢,海鲜蘑菇汤,你们吃了吗?”

    方雪花:“我们刚吃完,你爸晚上下的面条,这两天辛不辛苦?”

    秦键:“哈哈,我也想吃面条,不辛苦,能吃能喝的。”

    秦刚插话:“你小子刻苦点,别整天光顾着吃吃喝喝的。”

    秦键又是哈哈一笑:“放心放心。”

    一家三口隔着一条电话线,聊了一会儿日常。

    秦键:“今天早晨还寻思着给你们打个电话,我姐明天下午就该到家了。”

    秦刚:“嗯,我们明天中午去南市接她。“

    秦键叮嘱道:“爸,见面就别问她比赛的事情了,她要是说你们就听,她要是不说你们也别提哈。”

    秦刚:“我知道,行了你赶紧吃你的饭,不说了,明天你姐回来了我们再联系。”

    挂了电话,秦刚夫妇二人就出去散步了。

    虽然儿女现在理他们越来越远了,不过两口子的日子也过的越来越舒心。

    用秦刚的话说能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次日一早,夫妇一大早起来又把屋子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番,大女儿这就要回来了,他们的心情不用多描述。

    方雪华一上午这看看哪看看,总想这儿还需要制备点什么,但是冰箱里早就被她塞的满满的,基本全是何静喜欢吃的东西。

    秦刚:“行了,家里啥也不缺了,你要实在没事干去把中午饭做了。”

    方雪华:“行,咱吃啥?”

    秦刚:“算了,今天中午不做饭了,咱们早点出发,到了南市随便吃点得了。”

    看得出,秦刚的心情也很迫切。

    下午四点半,两口子在南市机场的出口终于等到了何静的身影。

    何静是整整离开了南市一年两个月。

    这再次回到故乡,她的心情自然是不能平静,再加上不远处的两个翘首的身影,她不觉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秦老师,方姨。”

    一声轻唤,两个拥抱送上。

    “瘦了呢,静静。”方雪华语气有些责怪,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心疼。

    秦刚也看的出何静的小脸寡淡了不少,想来也是最近太过于辛苦再加上长途的飞行路程导致精神状态不好。

    不过见着人了他也就放心了,“行了,咱回家,话路上说。”

    说着他接过何静的行李箱,三人朝着机场外走去。

    这一刻,何静是幸福的。

    身边的人和脚下的土壤,都是她迷茫的临时解药。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