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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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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正文卷 第64章 大唐特色的审讯

    可不是坏了吗?

    他谢直来干嘛来了,还不是要拯救杜甫?

    现在呢?苦主李旭把杜甫恨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杜甫剁了给他哥偿命,谢直怎么办?告诉李旭,兄弟你冷静,你别看这货长得愁眉苦脸的,他其实是千古诗圣,在后世评价极高,肯定不是杀害你哥的凶手?你说人家李旭能信吗?要碰上个脾气急的,说不定先看了谢直帮他哥收点利息再说。

    还不等谢直想明白怎么办呢,县令就开始问案了。

    “你是何人?”

    “京兆杜甫。”

    “为何在客舍之中?”

    “投宿。”

    “蝴蝶金簪因何在你的卧房之中,可是你用此凶器杀害了客舍的东家?”

    “学生不知,学生没有杀人,学生冤枉!”

    “还敢巧言狡辩,还不给我如实招来!”说着,县令在上房一拍惊堂木,神色很是严厉。

    谢直在下面看着,不由得一捂脸,好吧,大唐断案就是怎么粗糙,好在县令虽然态度不好,总算给了老杜说话的机会。

    只听杜甫说道:

    “启禀县尊,学生日前游学于吴越,听说今年的科举就在洛阳举行,这才急忙回程,在路上巧遇百戏班社魏家班,一路从吴越同行直至洛阳积润驿。

    昨日我等到了积润驿时候,已然酉时,生怕关闭城门之前不能进入洛阳,这才投宿在积润驿旁边的李家客舍。

    因学生进入洛阳之后就要一心向学,而魏家班众人也要在洛阳城中献艺谋生,我等经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次相见,学生一路之上多得魏家班众人照料,无以为报之下,便请客舍伙计为我等张罗了一场上等的宴席,当做我等离别之前的饮宴。

    学生有感于离别之苦,不免多喝了几杯,便醉倒在饮宴之上,正是魏家班班主魏三将学生送回了客房。

    学生一夜宿醉未醒,昏昏沉沉之中就被河南县的衙役抓捕,这才到了河南县衙。

    学生一夜之中醉酒昏睡,毫无知觉,又如何能够杀人?

    再者学生和那李家客舍的东家素不相识,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为何要杀他?

    就算要杀了他,也不会再次醉卧在客舍之中,静待河南县衙役前来抓捕自己,更不用说还把杀人凶器堂而皇之地放到卧房的小桌之上。

    学生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县尊明察啊。”

    杜甫说完,愁眉苦脸得更加厉害,生怕县令不相信他的话,还一个劲想县令拱手为例。

    县令信不信的,谢直不知道,反正谢直是信了。

    不得不说,杜甫就是一倒霉蛋,和魏家班一路回归洛阳,一路紧赶慢赶,到底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积润驿,这要是继续赶路的话,还真说不好三十里路程走下来,能不能在关城门之前进入洛阳城,这还咋走?正好大家感情不错,进入洛阳以后各有各的事,得了,干脆喝顿大酒当做离别欢饮吧,结果倒霉蛋杜甫一喝酒喝多了,一宿没醒倒是无所谓,可偏偏被真凶抓住了机会,将凶器蝴蝶金簪扔到了卧房之中,你说倒霉不倒霉,他要是没喝多的话,备不住还能听到什么响动,谁让这倒霉蛋喝多了呢,被冤枉也是活该。

    不过谢直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确定了真凶另有其人。

    县令的想法不得而知,不过人家坐堂问案,自然不敢这么草率,把魏家班的一众人等都叫上了二堂,仔细追问之下,种种细节都和老杜说的一般无二。

    就连衙役也都出面作证,抓捕杜甫的时候,这货还迷糊着呢,那一嘴的酒味,差点把人熏一个跟头,就喝成这样还能杀人?不可能。

    真不是他?

    县令没有妄下结论,把客舍中的其他人员都叫上了二堂,一个个询问之后,发现人家要不就是几人同睡一屋,要不就是留了人守夜,还有一个赶考的学子生生看了一宿的书,愣是没睡觉,简而言之,其他人都有人作证一晚上都没出房间。

    问了一圈,最终众人无奈地发现,要说嫌疑吧,还真是老杜最大,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是一人独房而睡,说是醉酒,魏家班的班主魏三却只能证明他们送杜甫回房之前的这段时间,再往后人家就不知道了,最关键的是,杀害李掌柜的凶器,就在杜甫的房中。

    这里的逻辑就简单了,杀人凶器就在你屋里,你又没有不在场证明,你说你没杀人,谁信?

    县令也没办法了,又把杜甫叫上堂来,老杜也是没辙,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我醉酒熟睡,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杀人!

    案情一下子就僵到那里了。

    好吧,大唐特色的审讯来了啊。

    “来人,给我打!先打四十,看他招是不招!”

    老杜能说啥,喊冤呗。

    谢直在堂下急得直跳脚,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别看刑讯逼供这种事在后世被明令禁止,但是在大唐绝对是程序正义,人家县令把所有人都问了一遍,感觉老杜的嫌疑最大,要打他四十棍子,简直一点毛病都没有,就算谢直想帮老杜都没辙。

    结果,棍子到底还没打下去。

    为啥?

    依旧是大唐特色的审讯,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

    一直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县尉说话了。

    “县尊且慢,如果没有认错的话,此人乃是洛阳裴氏的内侄,如今裴氏的当家娘子杜氏娘子正是此子的亲姑姑,我听说这孩子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裴氏长大,相当于裴氏的半个儿子……”

    说着,还压低了声音说道:

    “据我所知,裴氏当家娘子对这个娘家侄子很是看重,十多年前洛阳闹时疫,此子和裴氏子一同患病,有巫祝对裴氏当家娘子说房屋东南角是吉位,把孩子放到那里,时疫就可以不药而愈,但是,只能救一个……

    结果杜氏竟然把此子放到吉位上悉心照料,而裴氏子却只能在房屋的西南角……

    最终,此子活了下来,裴氏子却夭折……

    县尊请想,那杜氏宁愿不要自己的亲生子嗣也要保住此子一条性命,这是如何看重?

    如今这件案子,也不能就确定杜家子是凶手,如果大刑伺候的话,三木之下屈打成招,恐怕那杜家夫人不能善罢甘休啊……”

    县尊听了,一阵牙疼,杜家他倒是没啥感觉,但是裴家就不同了,那也是千年华族,更是开国功臣的后裔,在大唐官场上盘根错节,实在是招惹不得啊。

    一念至此,县令也不坚持刑讯逼供了,刚想容后再审。

    结果……

    李旭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