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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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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版明末:正文卷 第七十五章 邻里之别

    除周七还留在寨里驾驭犍牛协助犁地外,余下周家兄弟都已下山。

    他们前脚下山,后脚就有人跟着将消息送入范长生耳中。

    如今范长生一身暗花青缎长袍,头戴一顶四方乌纱帽,儒雅扮相逗留酒楼隔间吃酒。

    从隔间窗户,正好能看到村中的赌馆、两处娼馆,也能看到与娼馆隔了几个院子的周家。

    陈二虎带几个左屯强锐青年在包间外吃酒,隐隐听到来人添油加醋的阐述,连‘周二郎记恨坛主失信违约’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他略作犹豫,很想把那夜大师兄杨青林做的事情说给范长生。

    如今还知那夜事情的,只剩下自家叔侄两个,其他的统统都死了。

    杨青林有意削弱曹家,设局逼着小木匠和周家兄弟相争,不想让曹家更多的朋友进入范长生视线内。

    结果离奇的豹群出现在山谷里,吃了一堆人,偏偏周家兄弟躲过一劫,还让张家收留。

    后来豹群又扑杀莲花寺僧众,抱犊寨依旧没死一个人……这实在离奇。

    到现在,周家兄弟一个在张家当长随,两个在淮阴庙当道童……就问一句,凭什么好处都让你周家人占了!

    越想,心中越是郁愤,陈二虎嚯的一声站起,引得左右伙伴惊诧,他当即走入隔间:“坛主,二虎有话不知当讲不大讲。”

    周家后院正对着的一座小院里,这里正好在范长生观察范围内。

    他听着陈二虎组织语言讲述那夜杨青林的计划,目光始终不离那座小院。

    小院里,普净和尚冷着脸从屋中走出,整理散乱起皱僧衣,步伐略有凌乱,有些腿软。

    长老杨有财已在院中等候已久,笑着打招呼:“普净大师好本事呀,真是好本事。这投名状签了,你就是灵岩寺的新方丈。若是不签,你醉酒之下***女的事儿,今日就发了。”

    普净和尚瞥一眼这院主人,是个面上也浮现笑容的货郎游商,不由骂一句:“贫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受邀前来诵经做一场法事,然后就遭了算计。

    这货郎笑吟吟:“佛爷酒也吃了肉也吃了,怎么反倒骂起我这主人家来了?难道非要小人哭嚎一声,引来左右邻里主持公道不成?”

    杨有财也附和一声:“普净大师久在禅林,兴许还不知皇明法度。今日就是左右乡邻、义士将大师你打死在这,也是白白打死。”

    普净和尚握拳,狰狞:“休要诓我,左右邻里谁不知他家婆姨是个娼妇!”

    货郎不以为耻,反问:“小人那命苦的女儿可不是,大和尚难道不认账?”

    “哼!原来蛇鼠一窝,此前佛爷眼瞎,还以为你是个被瞒在葫芦里的傻人,不曾想你竟然如此不要脸面,枉为男儿!”

    普净和尚怒容不减,伸出大手:“笔来,咱认栽!”

    杨有财笑容更甚:“老弟暂熄怒火,容咱先说一席话语。”

    手上却不停,将投效文书、笔墨都递出,普净和尚签名,压了手印,擦着手上墨迹:“有话就说,何必遮遮掩掩?”

    杨有财收好文书,才说:“灵岩寺再怎么传,也传不到老弟身上,不然之前重开莲花寺,也不会就老弟你一人前后奔走。待这事一成,老弟成了灵岩寺住持,平日也没人管教,手里也能有许多余钱。别的不说,养两院外室不在话下,今后也能子孙满堂……若有佛性,也能度入灵岩寺里,传承这桩富贵。”

    货郎这时也凑到跟前:“和尚,你坏了我家闺女清白,怎么也该给个说法。也不要你做这做那,每月给我那苦命女儿二两例钱就好。”

    “呸!”

    普净和尚一口痰吐到脸上去,举起拳头要打,吓退货郎,和尚才对杨有财说:“咱就是养外室,也要清白体面人家,自看不上这等獐头鼠目之人,不屑为伍。这事儿就此揭过,不然咱就来个鱼死网破,谁都没个好。”

    “好好好,就依老弟。”

    杨有财笑呵呵满口答应,送走了普净和尚,才对货郎说:“此事办成记你一功,月底大会时,必然能升任小传。”

    “是是,长老举荐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送走杨有财,货郎推门而入,就见女儿娇娇急切问:“爹,杨长老咋说?”

    “嗯,爹能升做小传,坛主会给咱一家诵经祈福,以后都能飞升极乐。”

    货郎的婆娘抬头来看,皮笑肉不笑,又低头收拾床榻。

    就隔壁周家院子里,周二郎回来时大吃一惊,才几日不见,舅舅周应弘仿佛老了七八岁,原本饱满的面容,此时多了些皱纹,显得松垮垮的。

    周应弘近来茶饭不思,左右不见周七身影:“二郎,怎不见七郎?”

    “舅舅,七郎把张家的牛养熟了,这两对大犍牛现在就认他,不认旁人。”

    周二郎回话时与府城回来的三郎周良佐互看一眼,继续说:“没七郎,张家就没法翻地。”

    周应弘点着头:“原来是这样,今日三郎从府城回来,明日是十五,咱一家子该聚一聚,就是让大郎给你们说一声,明晚一起来家里吃饭。还有今后这个家早晚得三郎来当,二郎你们兄弟能做个见证,正好把这事儿说明白,免得起了纷争。”

    近来他深感乏力,已有托付后事的架势。

    周二郎张张口有心要劝,可见大郎、张氏在一旁低头不语神情平静,似乎是认可态度。

    五郎也扭头过去看向他处,似不想听这类话。

    周舒娥已捂住嘴巴,怕失声哭泣。

    周应弘长舒一口气,似乎用了很大力量:“嘉靖年间,祖父只是家里庶子,十七岁时带了一贯铜钱就离开县城来土门村闯荡。至今算起来,到咱已有七十年了,到你们已算四代人,可谓丁口繁盛,不差村里各家。”

    “这辈子也没算白活,可心里终究有些事情放不下。第一是对不起姐姐、妹妹,灾荒那年,姐姐被卖走,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对不起妹妹,没能让二郎、五郎读书。”

    五郎听了嘴角翘起,周二郎也不搭话。

    周应弘换一口气又说:“第二是家里没能供出一个秀才,早知大郎、三郎不成器,再苦也该给二郎、五郎一个机会。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只望你们今后尽心督促子侄求学,家里有个秀才做什么都就顺畅了。”

    “还有就是三郎的婚事,我这当爹的没尽到责任,希望大郎、二郎能帮衬着,让三郎早些成婚,这样他也早日承担起家业,不会游手好闲空耗时日。”

    周二郎与周良辅互看一眼,眼神各是不同。

    舅舅撑不住真这么去了,三郎不成婚,大家还能挤在一起过日子,若成婚,妯娌不和乃是乡野常见之事。

    周应弘又轻咳两声:“再说这处家业,家里人,邻里都知道咱家看着是三进出的院子,实际是三个院子。前院、门面是妙娘陪嫁来的,这是三郎的,三郎若没了,没有儿孙,那这处产业就是三郎他舅舅家的。中院是这些年攒下置办的,按理来说也该是三郎的,我也不好坏规矩,不然县里大宗看不过去会笑话咱家。”

    他扭头去看周良佐:“三郎,中院有八间客房,我不要你分几间给大郎,只要你分一间让大郎夫妇两个住十年,就住十年。你小娘也住一间,在一日,就住一日。”

    “至于后院,是小妹给二郎置办的。如今也就还给二郎,你们兄弟早日盖一间像样的屋子,先让二郎把婚结了。鹿泉谷里有豹群走兽,终究不是安家的地方,我也去不了鹿泉谷。”

    “要趁早……至于八郎的事情,就交到你们这些当哥哥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