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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幻想:被选中的少年们 孤独的少年与怪物

    头顶之上的天空不再虚幻,也不再有巨大的玄武岩穹顶遮挡,熟悉的月亮和满天繁星在闪烁着。

    这里是地面,人类文明遍及的地方,而就在这样平静的夜晚,却在此刻随着某个大陆,某个国家的某个地方发生的某件事情,变得非同寻常起来。在一栋高层建筑的天台之上,弥漫着淡淡的烟尘。

    天台一角的水泥地上,发着幽光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奇特的魔法阵,法阵四周摆放的白蜡烛已经熄灭,有的甚至倒下并且断成了好几截,除此之外魔法阵旁边还摆放着包括类似动物骨骼一样的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法阵旁边呆坐着一个身着棕色帽衫的少年,左脸上贴着一块邦迪,右侧搭在地上的手腕上浅浅的伤口正往外渗血,但此时的少年并没有顾及这个,而是眼睛瞪的通圆,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张大,仿佛眼前出现了极其难以想象的情景。

    法阵的幽光渐渐暗了下来,但少年依然呆坐在原地,他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就在刚刚那个时候,那个自己原本就此结束一切的时候,明明已经从天台的边上一跃而下了才对……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已经彻底对自己失望了,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并且最终选择了这样一个懦弱的方式来逃避一切。

    少年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明明在最后下定了决心结束自己的生命,像自己这种连自己已故的双亲都没有一点记忆的人,患上古怪疾病时不时会发狂而被别人视作怪物的人……

    像自己这样不被任何人看好,不被任何人在乎过,到最后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家伙,死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家伙,至少在最后能够洒脱的离开人世吧!

    但是当少年感受到不断下坠的身体,不断缩短距离的地面时,居然已经吓到发狂,胡乱的在半空中扭曲着身体,一个劲的说:“还不想死……”

    紧接着就发生了,这可以算得上奇迹的情况。少年的身体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狠狠的重新甩到了这天台之上。

    不知道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布置在天台角落里的古怪法阵紧接着就启动了,自己因为被甩上来时的撞击弄破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似乎一道红色的流光从手腕的地方飞向了那个奇怪的法阵。

    首先是摆放在那法阵四周的蜡烛一下子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火焰的颜色竟然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接着地上的粉笔线条变得透明并且开始异常的反光,最后那诡异的蓝色火焰猛的向上窜去,像六条火蛇盘旋在半空中,到达极限高度后猛的向法阵中央冲去如彗星一般砸向地面,四面八方都开始刮起违背常规的劲风。

    而此时的少年早就被眼前的事情惊到不知所措的跌坐在地上,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的一片火海。

    三两息的时间,热浪消散,火焰渐渐自己小了,最后的火苗无力的向空中一跳,然后熄灭了。一切又重归平静,只不过在这之中唯一不同的,令少年汗毛倒立的事情出现了。

    此刻少年呆坐,并且眼睛死盯着的,是出现在法阵中央原本是空无一物,而现在却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盘坐在其中的地方!

    “唔~”脖子前传来一阵刺痛,这才把少年的精神拉了回来,少年发现自己所佩戴的一颗赤色的珠子竟然开始发烫,并发出微弱的光芒。

    冰寒而幽亮的月光照亮了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少年使劲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的确没有看错那全身覆盖白色绒毛,还有那毛茸茸的……老虎耳朵的人形物体?

    奇特的耳朵后面是一对长长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角。这一切配上那颗脑袋下面人类一样盘坐的身体,看上去就充满诡异之感,让少年不寒而颤,自己这是把“恶魔”召唤出来了吗?

    在少年终于开始尝试抑制恐惧慢慢站起来的时候,那个“恶魔”一样的怪物似乎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抬起左手扶住自己的头部,然后迷茫的望向四周,似乎对当前的情况也不是十分明白,脸上先是疑惑,然后眼神猛的一震!好像回想起什么事,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击打着地面,甚至发出了好似哭一样的呜咽声,情绪十分激动的样子。

    少年此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看到怪物突然发出叫声竟然腿又一软,扶住楼梯的扶手才勉强站稳,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震的耳膜生疼,少年已经不想再考虑别的什么了,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少年原本这样想着,但是迈出的左脚却又收了回来。话说自己原本是打算干那种事情的,但是却突然发生了这样根本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濒死前看到最后的幻象的情况。

    但是少年明白,原本就快要坠落在地上的自己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吧?

    少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控制住本能想要逃跑的双腿,看向怪物那边。对于现在的少年来说,不弄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的话,经历这一切的自己就算刚刚逃掉了,最后也会疯掉之类的吧?

    不管怎么说,那东西救了自己,不弄清楚是是什么就不可能让人安心吧?但是视线内再次看见那个怪物的少年却愣住了,因为那个怪物已经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紧接着是从喉咙之中涌出的鲜血,那月光下的银白色的毛被染上了暗红。

    眩晕和混乱的感观,撕裂身体的痛楚,加上刚刚独自逃离都城的不甘与悲伤,一股脑的冲上了“怪物”的头脑,超远距离的传送对身体造成的负荷几乎要逼疯他,泪水夹杂着汗水从抽搐的脸庞上滴落。

    连撑起身子也变得十分困难,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时候,一股暖流忽然慢慢的自胸前扩散,驱散了痛苦的感觉。

    “呜……”

    视线越来越迷糊,在最后的余光里,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类,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将手伸向那边,然后垂下,彻底失去意识了。

    少年愣愣看着发生的事,身子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好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不知谁家的狗吠声才让他反应过来。

    少年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嘴唇似乎也被咬得发紫。但即便如此,看到怪物倒下前向着自己伸手的那个姿势,无论怎么看,都好像是在向自己求救才对吧……

    少年眼睛睁大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僵硬的偏过头,看着刚刚那个发生异变的法阵。

    天台的大门原本一直都是封闭的才对,自己是在有了轻生念头之后才尝试性的推了推那扇原本应该锁住的门,结果却打开了。

    然后就那样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天台边上,从来没有注意到被布置在一旁角落里那诡异的法阵。

    月亮微弱的惨白光芒被云遮住,少年搞不清是因为心里的诡异之感还是真的感觉,似乎周围的温度都在不断下降,而且还是在这夏夜之中。

    怪物已经不再动了,就那样趴在地上,但似乎还有着呼吸,少年谨慎的走到怪物身旁。

    少年从怪物沉重的呼吸和紧闭的双眼可以判断,怪物的确昏迷过去了。而且地上的暗红色的血迹,说明他应该真的受了伤才对……

    他应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这样连少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念头一闪而过。少年甩了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

    在经过了一阵犹豫和思考之后,少年觉得还是没办法把这个生物丢在这里不管,只能把他先转移到楼下自己的家里了。

    虽然内心充满了困惑与迷茫,但少年还是继续靠近地上的怪物,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确认的确没有危险之后伸手扶起了怪物,这时少年才注意到怪物身上似乎曾经是一件完整的衣服或者盔甲之类的东西,而现在只剩下一些碎布料和反射金属光泽的碎片。

    看到这些的少年又皱眉又咬了咬嘴唇,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用胳膊架起怪物,背在背上,踢开天台的铁门费力的向楼道走去。

    不远处的阴影之中,一双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就一直注视着少年他们,默默的关注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任何行动直到白潇消失在楼梯尽头,视线的主人才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在昏黄的灯光和惨淡的月光交相映织下显露出身形……

    这栋十八层的楼房至今还没有住满住户,十七层往上就没有住户了,所以说除了物业之外没有人会特地跑到楼顶去,而少年的家就位于这栋大楼的第16层。少年气喘吁吁的用手握住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随后用力的关上,反锁。

    屋子里很暗,没开灯。

    把背上的怪物丢在沙发上之后,少年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并不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待呼吸平稳之后,少年慢慢靠近了那怪物。

    的确没错,手脚胳膊和躯干都是人类的样子,只是浑身上下长满了洁白的皮毛,动物一样的大耳朵和那后面的那对角尤为醒目。

    更不要提那微微凸起的吻部和手脚上面粉色的肉垫了。

    这是……什么生物?兽人吗?可是为什么会……

    少年皱起眉头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兽人少年(说是少年只是从某些方面判断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外伤,吐血估计是内部受损了吧……

    面对眼前这头疼的问题和一大堆麻烦,加之从极度紧张的状态缓和过来,一瞬间,少年感到一种虚脱的感觉。

    原本想要拿出手机看一眼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收到了一条短信。

    “找到你了!”

    短信的内容就是这样的四个字,发件人是一串乱码。

    少年看了一眼就把手机丢在一旁的桌子上,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根本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看起来像是恶作剧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之后,少年挠了挠头,发愁的咬了咬手指,面对昏迷不醒的兽人,只能先做一些自己能做到的,必要的措施了。

    少年先是把兽人少年身上破碎的布料和那些类似盔甲的碎片拿下来,之后再次把比看起来重多了的兽人少年抱到自己的房间床上。

    气喘吁吁缓了一下,伸手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可以看见书桌上乱糟糟的堆着各种东西,其中的一个作业本的封皮上书写着:高三(1)班/白潇。旁边是泡面碗和空了的薯片袋子。

    灯光照亮的房间内一片狼藉,堆放的杂物,衣物和书本,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食品包装袋和外卖盒。

    名叫白潇的少年,看着房间内的狼藉,终于自己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之后站起身来,给床上的兽人少年盖上被子,看到对方的呼吸似乎十分平稳,就先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白潇嘟囔了一下,然后像对待人类一样习惯性的把手伸向兽人少年的额头。

    “并不烫啊……毛茸茸的……希望没有什么大问题……”

    白潇想了想,来回踱步之后又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反锁。

    这样就算那家伙醒了,暂时也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之后如果可能,也许能通过他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的把客厅的沙发收拾了一下,之后躺在上面的白潇偏过头看着乱糟糟的家里,再次感到心烦意乱,但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受伤的手腕传来了刺痛感。

    白潇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内心积压的委屈又一下子爆发了,白潇蜷着身子抽泣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于白潇来说都难以想象。

    自己作为一个没有小时候一点记忆的人,在医院中醒来时就被告知失去了自己的双亲,自己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想不起来。就这样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在不愿意领养自己的两个亲戚的“好心”帮助下,以及政府的救济补助的帮助下继续一个人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是会糟到一般人异样的眼光的,和自己打交道的所谓“朋友”的家伙,无一例外都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利用自己来凸显他们的爱心。

    更不要说自己还得上了一种查不出原因的怪病,就是会在某些情况下自己会变得十分疯狂,对周围的人发动攻击,力气也会变得非常大,甚至大到自己十岁时发病一个成年人根本无法制止自己的程度。

    自己还伤害了曾经唯一真心愿意成为自己朋友的人……

    在那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同学,私下里总是叫自己“怪物”或者“疯狗”一类的别称,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自己了。

    白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看刚刚过了零点的时间,回想起原本已经跳下楼的自己,还有现在躺着自己床上昏迷的兽人时,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还能够活着的感觉也不错,这样都没有死说明我还不到时候吧!白潇这样想着,然后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用手摸着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颗赤色的珠子,自言自语道:

    “十八岁生日快乐,白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