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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鹘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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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鹘鹰:鹘鹰初炼成 第六十九章 忍耐(一)

    元旦两天假期在默然中度过,收假后的第二天上午,大队举行了庆功及作战总结大会。大会上,一中队、二中队被正式命名为猛虎中队和蛟龙中队。接着,全体队员再次向牺牲的两名战友默哀。

    这是无声的动员,每名队员低头哀思之时,心中亦燃起熊熊烈火。

    大会结束后,鹘鹰中队队员正欲摩拳擦掌投入训练,他们却被带到了大队部。通往地下室的门打开了,徐剑带领他们走了下去。

    地下室光线很暗,过道两边是一个挨一个的小门,足有四十个多个,上面还贴着每个人的名字,名字上面还有一盏没亮的灯。全体队员顿时有种被关禁闭的感觉,都侧脸看着徐剑,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徐剑平静地说:“现在每个人找到自己的房间,在门前站好。”

    队员们立即执行了命令,纷纷找到找到贴着自己名字的房间,并立正站好。呼延风用余光看了一眼,他左边是郑志国,右边是李青,

    徐剑大声说:“接下来我们进行的科目是定力测验,就是考验每个人的忍耐心,屋里已经给大家备好了干粮、水果和引用水,马桶、床上各有一个小灯,亮度不及蜡烛的十分之一,大家需要的时候可以拍一下巴掌。”

    “那可以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吗?”赵明问。

    徐剑笑了笑,说:“等你忍不住的时候,就按使劲拍门,到时你就能看到光明了。”

    “啊?”大部分队员咧起了嘴。

    “这个训练科目就是看谁坚持的时间长!”徐剑大声说道。

    “哦。”队员们低声答应着。

    “听我口令,摘下手表,挂在门上,进屋,关门!”徐剑一声大吼。

    呼延风打开房门,转身又重重地关上。他觉得门非常厚重,外面关门的声音也变得很小很小,看来是隔音门。不止声音,过道里昏黄的光线也被关在了屋外。

    由于关门的动静,两盏小灯亮了。其实那不叫灯,充其量是一个小小的发光二极管,亮度绝不超过1流明,几乎和一只萤火虫的光差不多,只能提示床和马桶的位置。三十秒后,小灯也灭了下来。

    屋内漆黑下来,呼延风抬起自己的双手,居然看不见手指。

    他拍了一下巴掌,小灯又亮了,他小心地走到床边,摘下头盔,抬头挠了挠头,什么也不想地抱着头盔坐在床上。

    过了一会,他开始思考这个科目的意义,想了一会,却只想出“坚持”两个字来。他便脱掉作训鞋,头枕着手,手靠着墙,腰靠着叠好的被子,半躺在床上。

    既然是训练,就安心地待着。寂静和黑暗中,呼延风平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过了一会,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呼延风抬头看了一眼,他什么也看不着,凭借声音判断,那应该是排风扇。

    “想的还挺周全。”呼延风笑了笑。

    又过了好一会,后背有点麻了,他索性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觉得饿了,想必现在已经是中午。他趴在床上,手伸向了床底。下他摸到了纸箱,一个里面放着苹果和香蕉,另外一个放着袋装野战食品,他又摸到一个纸箱,里面放着水,还有一个是空箱子,是让装垃圾用的。他先打开了一瓶水。

    屋里很暖和,水也不凉。喝了几口,他拿出一袋干粮,摸索着撕开包装袋,拿出压缩饼干,大口嚼了起来。

    吃完第一顿饭,呼延风拍拍手,抹抹嘴,坐了一会,便拉起被子躺下了,不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有人打扰他,他睡了一个自然醒,这还是自从来到农场后的第一次。他砸吧砸吧嘴,又伸伸胳膊蹬蹬腿,坐了起来。

    忽然,一阵茫然袭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就无法判断出现在的时间,周围只有漆黑一片。

    他坐了一会,觉得哪哪都不舒服,他下床,拍拍手掌,光点亮了,他走向马桶,滋了一泡尿,又拍拍手掌,回到床前。他却没有上床,而是脱去上衣和毛衣,只穿着贴身的作训短袖,趴在床下,问着苹果的香味,开始做俯卧撑,边做还边数数。

    他数到501的时候,头上冒出了汗,数到1001的时候,已通体是汗了。他还能做下去,但他停了下来。这里面没水可以洗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才能出去。

    他摸索着,拿出一瓶水,咚咚灌了下去,接着又在屋里打起了军体拳,十几分钟后,他又舒缓地打起太极。这是小时候邻居赵爷爷教他的。

    消汗后,呼延风又躺在了床上。原本想着活动一番,能让心绪平静一下,却没想到,思想开始了信马由缰。

    他先想到了谭雨。呼延风加强射击训练时,徐剑在他身边故意地说:“谭护士调走了,去了战区总医院。”

    “啪——”子弹脱靶了。

    徐剑踢了他一脚:“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你也有七情六欲啊。”

    呼延风说:“为什么我就没有七情六欲?”他屏住呼吸,瞄准靶标,他真找到了李青说的,靶标就在枪口的感觉,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几乎穿心而过。呼延风得意地笑了:“如果我想追求她,就一定能把她拿下。”

    “牛皮吹破。”徐剑撇着嘴说。

    呼延风又凝神聚气,打出一发子弹。

    徐剑拿起望远镜,看到靶标中心的两个弹孔紧紧挨着,他笑着说:“行,我信你。”

    呼延风心头却涌起莫名的酸楚。谭雨是个好姑娘,但估计自己真的和她无缘了。

    还有发小林怡然。四次书信往来,呼延风渐渐让她明白,自己现在还不想恋爱,更不想结婚,元旦前,林怡然写来最后一封信,告诉呼延风,好吧,等你想恋爱的时候,我再来打扰你。

    呼延风挠挠头,写了一封回信,信的重点内容是谢谢你的理解和宽容,但遇到合适的,还是把自己嫁出去吧。

    “我是不是傻啊?”黑暗中,呼延风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又想起了妈妈,一位知书达理又温顺善良的母亲。有两年没见到妈妈了,不知妈妈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他一直为妈妈感到不平和愤怒,原因是有一个不顾家的爸爸。

    很多时候,呼延风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中,所以不管爸爸做了什么,呼延风都很难再原谅他。

    想起妈妈和爸爸,呼延风忽然觉得嗓子发干,心跳加速,他真想一下回到家中,拥抱一下妈妈,然后质问爸爸:“你心中到底有没有亲情?”

    呼延风的心开始了慌乱,他不知道外面的天是否和屋里一样,已经黢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