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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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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第一公子:顾城往事 第八十章 国灭(一)

    魏文侯兴兵伐中山第二年仲夏,乐羊败中山大将鼓须,夺中山南境六城。

    第二年秋,乐羊啜羹,食子乐舒之肉,怒而攻鲜虞。鲜虞城破,中山腹地南面第一城破!

    公子羽于中秋迁族人至腾国,同月,魏军大将李仲受乐羊之命,攻中山东城苦陉,苦陉苦守七日,县令季陀,出城降敌。

    临冬,魏军中山最后一战,于封龙、石邑二城。

    乐羊亲自领兵,中山女将苏娣守石邑七十八天,城上再无中山子民,苏娣无兵可守,退封龙。

    又于封龙守城二十一天,天降大雪,城中无积粮。术士徐角,布“天雷阵”破北门魏军,苏娣带军杀出。

    封龙城失,西线守军四千,出城不足百人。后退顾城。

    同年,冬末。魏军十二万围中山都城顾。

    魏军围而不攻,顾城三面受敌。

    次年春,魏军攻城,中山老弱守城十天。顾城强破,中山内卫军,中山朝堂诸公,护中山国君姬桓,退守中山北土,中人城。

    中山魏之战,历时两年,魏军大将乐羊,得中山大半国土,中山腹地十二城,尽数落于魏国之手。

    中山国君姬桓在中山北地中人、曲逆、华阳三城苦苦支撑。魏军一改猛烈进攻态势,进而向北蚕食。

    第三年孟夏,辗转齐国前后三月的公子羽,带族人抵达腾国,安腾国第十三天。

    公子羽整军三百,过齐地,入燕土,最后从曲逆城,抵达中山中人。

    中人城是中山第二城,曾是中山文公时期的都城。

    武公居顾,南面国土扩张,经济中心难移,后才成中山第二城。

    中人城是子母城,也有内外城之分,城墙高达三丈(6米),城厚四丈(8米)。放眼天下,亦能算是大城。

    燕下都,其规模也不过比中人城稍大一点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座大城,如今已是城破不堪。

    城破而无人修缮,城宽无几人看守。中山局势是如此不容乐观。

    北雁南归,公子羽抬头,却不见大雁有落足之势。似乎它们也知道这是不能久留之地。

    是啊!这座即将毁灭的城邑,连大雁都不愿驻足,怎么会有人往这么赶呢?

    公子羽低头,继续领军前进。

    城上,有些胆怯,又充满戒备的声音传来:“城下……城下何人?”

    公子羽抬头,只见半个脑袋在城墙孔洞上挣扎的孩童,垫着脚,扣着手,终于把眼睛露了出来。

    他另一只手拿着的长矛,因为他的动作,开始摇晃。纵然是如此,孩童也不愿放下手中的长矛。

    心中的警戒,可见一斑。

    他那笨拙的动作,以及显得有些生疏的问话,让人只觉心中苦涩。

    “中山少上造,河丘君公孙羽!带军回城!”公子羽亮出玉符,以郑重而洪亮的声音,回应道。

    少年欣喜回报,城门被打开。

    公子羽带人入城,迎接他的是府库公子器。

    “国君和诸公在内城等你!”公子器的脸上尽是怒容,国家的败亡让他愤怒,公子羽的官职让他嫉妒,公子羽的出逃同样让他不耻。

    公子器知道,他毕生也不可能成为公子羽这样的人。但他同样也敢笃定,他若是公子羽,他绝不会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逃离这个国家。

    公子器之所以还肯和公子羽说话,只是因为公子羽他现在回来了!

    他现在回来,虽然已经于事无补,但他终究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他回来是不是因为他的妻子被留在中山,还是因为他任心怀中山。

    在公子器看来,公子羽很可能是前者。所以他的愤怒无以复加,他恨不得把公子羽揪起来质问。

    可惜,现在的公子羽比他地位高太多了。少上造、河丘君,这是他终其一生,也不能触及到的身份地位。

    公子羽理解他的愤怒,但公子羽和他并不想解释什么。

    公子羽命军在外城修整,自己一人,踏进了中人城的宫殿中。

    公子羽的皮靴,在踏得大殿的地板发出“嗒嗒”声响,在殿上摇曳的烛火,随着公子羽的到来,发出“啪啪”声响。

    主位上一脸颓然,见公子羽欲欣喜又被殿内古怪气氛压得不敢表露真情的姬桓。

    姬桓之下是一脸淡漠的公叔牧。

    公叔牧之下,公叔伯一脸愤怒,公孙焦一脸无奈。

    二人之下,是内四宫之主,四宫对面,是外四宫的郎官。

    他们看着公子羽的表情无外乎有两种,一种冷漠,一种仇视。

    他们盯着公子羽,似乎要在还未开口前,就让公子羽跪倒认罪!

    然而公子羽昂头迈步,步伐丝毫不因为他们的眼神而紊乱,脸上的傲然也丝毫没有变化。

    他昂着头,似乎再说,这个国家不欠他。他也不曾欠这个国家!

    “公子羽!身为少上造、河丘君,国难当头,带族人迁移!此无异于战上逃兵,无异于落井下石之辈!”

    “公子羽受命南线防御大将,不遵国君之令,私自出逃!此乃叛国之罪!”

    “无君无父!于禽兽何异?”

    “……”

    指责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这个声音响起,似乎就不会再消失。

    公子羽面无表情,任然一步一步的走着。

    身上的光明铠在移动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最后,公子羽来到姬桓的面前。

    公子羽拱手,行礼,而后一字一顿道:“臣下公孙羽,特来送国君一程!”

    轰!喝骂声,指责声,在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了!就好像公子羽是灭国的罪人,就好像这个“逃兵”断送了中山国的最后希望。

    对于这种人,百死而难平众人之愤!

    “你……你……你个逆臣!你有何脸面再来面见国君?你公孙氏一族,三代事于中山,晋国智氏攻我中山,汝祖父死护文公,退入太行!愿身死以护文公!汝父,十七事于庙堂,助武公居顾,驱赶赵氏,复我中山之土!国遇大难,更是千里远行,持小国节杖,与翟角辩于赵国朝堂。赵国君昏庸,被翟角以利诱!汝父更是一夜白头!此乃国之忠义之士!你身为我国少上造,临阵脱逃!你有何脸面再回中山?你有何脸面再面见国君?汝父再此!你今日回中人,竟言要送国君!你居心何在!”卫冄之父,大臣卫质怒起指公子羽的鼻子大骂公子羽。

    他手还在颤抖,他只恨公子羽这样的人,诸公没有早点一看破他的秉性!

    公叔伯席地而坐,幽幽道:“此子不足信!此子不足为信!我曾断言,公子羽在河丘养兵,又以炼丹之法蛊惑国君,他居心叵测!只可惜大兄被其蒙蔽啊!”

    公叔伯看向公叔牧,而公叔牧仍然闭眼不语。

    公叔伯继续道:“武公暴毙,此事定与公子羽有关!如今看来,还是我太低估了公子羽!公子羽布局之大,如今各位可曾看清?”

    公叔伯冷笑!

    就在此时,公孙焦愤怒起身,打断了公叔伯!

    “公叔伯!你够了!”

    公叔伯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执帛郎大人可是对此事有异义?莫非此时执帛郎大人也有参与?”

    公孙焦彻底被公叔伯给激怒了,指天道:“我公孙氏一族,对中山之心日月可鉴!公孙氏三代为中山之臣,我之忠心可是你在国君面前随意诋毁的?”

    公叔伯知道说得过分了,公孙氏的清白没有人质疑,但是公子羽的行为就难解释了!

    “既然执帛郎大人没有参与,此事就与执帛郎大人无关了!只是我们的少上造大人,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解释的话……”公叔伯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的意思,众人都已经明白了。

    所以人的目光聚焦在公子羽的脸上,他的父亲公孙焦也同样看着公子羽。

    而此时姬桓的眼中溢出了失望的泪水,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流泪了!作为君王,他也只有最后一次流下泪水的机会了!

    这泪水是他最敬爱的羽哥哥给他的,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泪水!

    “羽哥哥……”

    (PS:大家久等了!今天考科目一,车管所一直网络延迟,耽搁了一天。所以今天只有一章,非常抱歉,明天三更,补上今天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