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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锦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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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锦衣行:草蛇灰线 第九十三章 疯狂暗示

    有弟子上禀了蜀山刑狱堂,不多时便有一黑一白两位带高高帽子的家伙过来了解情况,之后便将瘫在地上的王约文强行带走了。

    依许折对蜀山戒律的了解,这王约文大概会被判处剥夺灵气供应五六日,以示警戒,至多再罚些银钱。

    不过若是陈云竹小题大做……

    她慢慢走过来,指尖温柔地抚摸着剑身,不抬头,随口说了句:“我知道这王约文很弱,只是没想到这么弱。”

    说完,叹息般摇摇头:“我还没用力,他就倒下了。”

    许折静静地看着她。

    “我早就看此人不高兴了。”陈云竹抬起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同时拢了一下散了的黑色长发,“指手画脚的,我处理事情都不太方便。”

    “我知道。”许折说,他知道陈云竹说的不方便是指在处理阴木大阵的控制权上。

    “许折,我带你去转转吧。”

    “嗯。”

    陈云竹带着许折到处晃悠,似乎完全没有目的地。

    老阵师愣头愣脑地跟着他二人。

    终于,陈云竹对老阵师说:“我想您一定有许多自己的事要做吧?”

    老阵师:“没有啊,我很闲的,我在宗门内又没什么职务,除了研究阵道,也没什么事了。”

    陈云竹:“这样啊,那,要不你自己在这边转转?”

    老阵师眼一斜:“三人一起不是更好吗?”

    ……

    老阵师终于被陈云竹打发走了。

    陈云竹带着许折来到一处很隐秘的老房子,屋子虽老旧,但看得出经常洒扫,其内并无什么灰尘,装饰倒也不俗,就像邻家姑娘的旧书阁。

    她给许折倒了些酒,许折婉拒,饮了些茶水。

    陈云竹坐在他面前,看了他一会,自怀中取出一幅画像,递给他:“你认识这个人,是吗?”

    许折手中的茶杯一顿。

    “只是见过,怎么了?”

    画像中的人物,赫然是那周晚身。

    “没什么。”陈云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嗡嗡灌进喉咙,“此人说目前隐患的尸妖是他惹出来的。”

    “所以?”

    “他找到我爹,提出以自己为牵引,寻找出那些依旧隐藏的尸妖。”

    “然后呢?”许折再问,事实上,他已经猜测到了她将要说的话。

    她顿了一下,确实如此说道:“这样,他会化成一滩脓水,不会有任何生机。”

    “哦。”

    “他说是一个书生推荐他来蜀山的,我寻思着你们会不会是朋友什么的,你这边要是不在意,那我也不会阻拦此事了。”

    她倒也有心了。

    言下之意为:你要是开口,这叫周晚身的家伙可以活下来。

    许折平静地轻啜根根倒立的茶叶,“那人自己犯的错,与我有何干系。”

    此事一揭而过,她也不再提起。

    “好了,不说这些了。”

    陈云竹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铃铛,摇了摇。“叮叮叮……”

    许折眼前一眩,屋内景象像是被魔术师灵巧的手于不经意间换掉了,老旧的屋子瞬间由古朴清雅变成了温馨而有情调的少女闺阁。

    木制天花板悬着许许多多空灵的小灯笼,其中藏着零星点点的萤火虫;那张放置着花瓶的老柜台变成了一张宽大的床,玉枕泛着青釉独有的冷峻情调;黄色封面的书籍挤满了竖起的书柜,裸露后背的姑娘立在壁画中望着纤尘不染的白雪,许折望着壁画,认出了画中人的背影就是面前的陈云竹……

    许折警惕地裹紧了衣服:“你想做什么?”

    陈云竹轻轻一挥手,老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卷起的一阵风扬起了碧青色的窗帘,帘上用墨笔画了几只可爱的小猫咪。

    她说:“你知道我的修为为什么远超同辈之人吗?”

    “天赋。”

    她摇摇头:“非也。只是因为我修行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功法。”

    许折:“哦,是吗?”

    她将小凳子溜溜地搬到了许折旁边,勾着白皙的脖颈,脸上勾勒出两只笑意盈盈的小酒窝:“但是现在,这门功法遇到了瓶颈,如果不过了此瓶颈,我以后的修为可能寸步难行。”

    许折敲敲桌子:“有话,直说。”

    她竖起一根手指头,对许折眨了一下左眼:“我需要一个,可爱的男孩子。”

    “做什么……”

    “双修啊。”陈云竹很疑惑许折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双修在修仙界是一件很普遍的事。

    许折理了一会思路。

    不对啊!

    刚才还在谈阴木大阵和尸妖的正经事,这会怎么扯到双修了?

    双修与合欢不是一个意思,前者是一件很正经的事。

    虽然双修很正经,但许折更正经,所以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胡闹什么。”

    陈云竹瞪着可怜的眼睛:“可是不这样的话,我的修为就会定格了,一旦如此,我心中抑郁,说不得修炼之时还会走火入魔……你我相识也有些时日了,你忍心吗?”

    若不是许折非常了解她,说不得还真就信了。

    “忍心。”许折点点头,又觉得语气太生硬,于是又给了点温存,“万一走火入魔的话,记得要多喝开水。”

    “。”

    “好了,别闹了。”许折看着那边床上被子里露出的一截绳子,忽然想起了某个羞耻的束缚拘禁的场景,于是不动声色地重新将话题带入正轨。“我们说说你父亲吧,你不是说他有问题吗?现在正好有时间。”

    陈云竹却是不说话,只是挨着许折轻轻在他耳根吹了一口气,轻柔舒缓。

    许折转过头直视着她,很想义正言辞地说些什么,但终于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表面温文尔雅的他是一个隐藏的大反派。

    她则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还停留在看脸的年纪。

    从性质上来讲,他比那些采花大盗高尚不到哪里去。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哦哦。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相貌这般周正,在淮梅那边,一定有许多姑娘追求你吧?你就没有动过心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就没催促你成婚?”

    良心告诉许折应该尽早断了她的念想:“你我无缘,不须多言。”

    但身为一个反派,他有着良好的自我修养,于是不假思索侧面敷衍道:“相貌是父母给的,至于婚姻大事,也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切。”她不屑地嘲讽一声,“你这种心性的人,我才不信你会在婚姻一事上听从安排。”

    许折:“我还小。”

    从修行的角度来看,他这话没一点毛病,反正夫妻二人相差几百岁,在修仙界挺正常的。

    “成家立业的弱冠男儿不知凡几。”

    “陈云竹,我觉得……”

    “叫我云竹就好。”

    “陈姑娘,我忽然记起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你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们可以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