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手机站m.dajiadu8.com,服务器懒得转移了,凑合看吧!没收益,所以空间有限,请见谅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

失魂记:第三卷 2009 年 4 月 我们认识还是不认识(二)

    戏子是心里有鬼之人的职业

    从进门到离开我都注意到这家客厅的状况。这是一个香港中产阶级的家庭,近两百平米的客厅,全是红木家具。香港施工队的做工据说是世界顶级的,我这下狠狠见识了。中式的,有些奢华的古典,看得出主人的实力、品味和传统文化的心得。引我注目的是电视墙上,错落地挂着相框,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照片。中间的女生很公主地做出很幸福的表情。女生看上去十七八了,集父母之优点,不用估计便是香港小姐的新生力量。千万不要让我在日后看到她不好的新闻,演艺圈是烂圈嘞。我晕,我这是在琢磨什么呀。

    庄学钟介绍完他的气质太太后干咳着,看我,我断定他还不知道我叫什么,这等着我呢。我灵泛地主动说:“我叫刘友友。”

    庄学钟立刻接话:“刘先生是我在长沙的多年朋友。”

    “嗯,嗯。”我只得配合,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和太太说机场的经历,说我们是机场认识的朋友。我早已有了不过是有人恶作剧的假想,也有了他回家后像常人一样会迫不急待地向太太说奇怪的行李这茬的假想。

    但我错了,我这二十分钟的造访都是在配合一个撒谎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早通知我去机场接你。”这是个国语就像长沙人在说普通话一样的男人,可以断定他的国语是在长沙学的,那么他在长沙的时间一定不短了,又可以断定,我接下来要充当一个跟他在长沙就是朋友的人。

    “你家里还好吧,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到城市高尔夫去打球?”

    ?

    “你住哪?在这里住几天,要不要我陪你去逛逛。现在球打得怎么样了?如果有时间,我陪你去 Discovery Bay Golf Club。”

    ?“——”

    我怕我会穿帮,此地不宜久留爷。我不是那种很会撒谎的人,做不来的事霸蛮去做,像上刑。几口搞不清多名贵的普洱茶下肚,我就含混几句,撤了。

    一路上,的士里仍然播着香港金像奖的内容,看来这一盛事是个港人都关注。我问谁是最佳导演?的佬说是许鞍华。我问她拍的什么片子?他说是

    《天水围的日与夜》。我说,都没听说过啊。他说在香港放了啊,可能没在内地放。我说是大片吧,他说是投资一百万港币的小片,据说在香港票房也不过一百万。电影界的低档货,一部像中央六套播出的小成本数字电影都能获这样大的奖,真是要人跌破眼镜。便宜也未见得没好货。我回长沙穿上上万的行头是否就因为昭示的身价而能够换得最美的爱情,我打了个不小的问号。今天太多的问号装在我脑袋里令我本就大的头更是奇大无比。

    回到宾馆,在长长的走廊里灯光不明不暗,我寻着房间的号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往前走。隐隐地,我听到有人在哭,细辨认下,是孩子的哭声,来自于拐角,我的房间是要通过拐角的。我放慢脚步,慢慢轻轻地踱过去,一个裸体的孩子背对着我哭泣,我很心疼很好奇地上前,伸手,说:“怎么了小朋友,你妈妈呢?”手触着小朋友的背,冰凉,孩子转头,三四岁的躯体,竟是那个初生儿的脸!这张脸五官未长开,眼睛却大大地向外突出着!他一跳地扑了上来!!

    我惊得醒了,房间的冷气已开到最大,我却一身的汗,我感觉到了糟糕。难道是那个婴孩,本是活的,装在箱子里是活的,因为我的错拿而延误了他出来呼吸,现在来找我的麻烦?人家法医明明有鉴定了,咱不能不相信科学吧。庄学钟啊庄学钟,你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冲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手?为什么在取托运行李时,不早我一步?当时你在干什么?偏偏要等我拿走了行李,你才出现。你那种眼神,我们熟识吗?莫非我还是你的合谋?太扯了吧。

    我转头,英俊的阿球甜甜地睡着,发达的四肢呈大字地美妙舒展,他定是在梦境里畅游着,梦里也定是葛曼丽牵着他的手。或许现实不存在的、不见的才是最能给人暇想空间的,才是最美的。

    奇怪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睡不着,只得想办法让自己转移思想、让自己困,我随手翻了白天在路边买的《壹周刊》,除了有认识伊能静这对已分的夫妻外,一堆的香港新星我一概陌生。杂志里,尽是狗仔队的偷拍和无聊地分析,很没劲的喧嚣现实。出来才两天,我竟然惦记起《潇湘晨报》来,那里虽然也有一些市井里的七七八八,不幸福的事,但至少我从那里知道了那次在湖南会展中心盛大的车展上一台迈巴赫 62 第一天就被买走,这种显赫的事发生在近前,不免增强我的斗志——在这样无端游走的思绪下,我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硬是睡到了退房的时候。手续办完,孔总亲自开车送我们去深圳,再由深圳回长沙。那台双牌宝马由马仔开着,我看了下,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炫到不行,这可是送人的大礼啊。两台车顺利地过了关。万分感谢后,我们与孔总挥手告别。

    我和阿球坐上了宝马,阿球当司机,开到福田区,接到比想象中更漂亮的张小玲,由张小玲开车把我俩送到机场。在机场里我非常懂政治地向老大打了个电话,汇报了此事的圆满。老大一通“辛苦了”地说。我不想再想什么张小玲与那个领导的关系,不再想什么张小玲姿色如何,她在看到车后是如何地眼放光彩,如何用眼把车扫描到每个零部件。

    又是办托运,我被阿球无情地鞭策着:“老大,这回我就是拿错自己的行李,也不得要你搞错。”

    我回了他一句:“你以为是香港机场啊,长沙没有全监控呢,出机场还要对编号的。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知道不?”

    阿球:“希腊哲人赫拉克利特。领导你说这是句真理不?”我说:“当然是。”

    阿球幽幽地说:“可我有时会体会到物是人非,河还是同一条河,脚却变了。迈向不知哪方。”

    我奇怪道:“怎么,遇到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动摇了对葛曼丽的期待?”

    还有四十多分钟飞机起飞,到长沙,飞机将飞行一个小时。这一路,我听到了关于阿球和葛曼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