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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记:第二卷 2009 年 4 月 色即是情和物质(二)

    放了连环杀手买了奢侈品

    阿球是一个朋友介绍进我们公司的,我负责考察过他。小伙子二十七八岁,身高一米八,方脸,戴副品牌为中川一郎手工的黑框眼镜。曾经有次公司竞标一个项目,我们差点败给强劲的对手公司,当时阿球就供职于那家公司。经了解才知道标书 PPT 做得那么漂亮那么专业完全是他的功劳,那真是,才华横着溢,竖着它也溢。他们是败在讲解老总的口才上。进我们公司前,他在那家公司就是项目部的副主任,在我的说服下,我们老大出于长远考虑,决定以高出那边的薪水和给他个主任位置作为条件挖他过来。本来在那家公司干得不爽的阿球,自然马上投靠而来。这是个非常活跃的年轻人,一来就以请我们吃饭 K 歌的方式与同事们打成一片,慢慢地他发现我这人比较随和,就没大没小地和我开玩笑。我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位手下。

    还是把话题扯回来。中午孔总问我要不要吃湘菜。我说:“不要吧,来这里吃湘菜,等于没出门,等于没经历这番苦。要吃就吃茶餐厅。”阿球又是口哨一吹:“周星驰的行运一条龙。”

    孔总笑说:“哈哈,小兄弟喜欢周星驰的电影啰。我带你们去比那有档次的地方。”

    我们去香港比较有名的茶餐厅“嘉麟楼”用了午餐。这地方就在我们住的半岛一楼。我感觉,这里透着儒雅经典的老上海风情。在嘉麟楼里处处可见以柚木为主的装潢摆设,深褐色的木阶、发亮的柚木地板、木桌、木椅……仿佛置身在上世纪 20 年代上海的大宅院中,空气里透着幽幽柚木香。这样的用餐气氛不知道多惬意,人着实放松得很。孔总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数着历史地介绍起吃来。不一会儿,满桌都是。一笼笼的,晶莹剔透,咬出汁来,浸到脾里,养在胃里。聊广东美食,自然聊到了昨天吃的消夜,聊消夜,自然聊到了后来“吴孟达”来后的话题。

    我:“那位庄先生,定他的罪了吗?”孔:“没有,放了。”

    我:“放了?!”

    孔:“他的律师过来了,问不出他什么情况。有旅行团的证明,他一直跟团。联系了长沙警方,长沙方面也没有婴仔丢失的报案记录。至于箱子,他说在头一天整理好衣物,锁上就再没动。托运是和团里一起的。”

    我:“过关,就没 X 光出来?”

    孔:“嗯,那个婴仔外面包了一层叫铅帘的化学布,听说这个东西挡 X 光线非常厉害的,在显示器里,就一团黑影,如果走的是托运,很容易被疏忽,至于为什么要被疏忽,你回去问啦。”

    我:“好专业的杀手,知识面够广的,那个婴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孔:“好像是说在娘胎里就有点问题,生下来就死了。法医技术鉴定,几个小时就出来了。不是外力致死,而且时间算来,是在钟先生登机的前两天死的。所以这只能算是个事件,不是案件。最多算是扰乱社会治安。钟先生把身份证复印件、口供、签名留下来,又交了一定的保证金就走了。”

    阿球:“嘿,搞了半天不是杀手。”

    我习惯性地横了他一眼,他这句话让我这当上司的没脸没面的。

    阿球收了这眼,转口说:“刘总,你要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要真是杀人犯,也会命不好。”一个小笼包入口后,他对孔总说:“麻烦,你们香港的警匪片不是那样拍的。我以为警察个个都是李修贤呢。”

    孔:“哈哈,小兄弟好搞笑噢,你们内地的电影不也是乱拍的吗?拍得好就好好,拍得烂的比烂仔还烂噢。”我们两个集体做不得声。

    我继续问:“那个婴儿呢?怎么处理的?”

    孔总冲我搞不清是什么意思地一笑:“鬼知道啊。”

    饭后是干正事,转帐、看车、办手续,顺利得吓人。深粤牌照的宝马 Z4 不久将开到深圳,这样我才舒完一口长气。然后,肯定是当然是必然是像女人那样去血拼了。在阿球的强烈、严重要求下,也是在我的向往之下,我们来到了著名的海港城。海港城在香港九龙尖沙咀天星码头对面的右侧,是由海运大厦、海洋中心、海港新域及香港酒店商场组成的庞大建筑群。这里有 700 多间店铺、50 家餐厅、两间戏院和三家酒店,是全香港最大的购物商场之一,也是我今天要雪洗前耻的地方。在阿球的介绍下,我终于知道了有点钱的人是怎么个活法。在名品店里,我见识了国际一线的名牌,包括 Anna Sui、Anya Hindmarch、Blumarine、Burberry、Donna Karan Collection、Etro、Fabio Caviglia、Givenchy、Glasstique、Jean Paul Gaultier、Jil Sander、Jimmy Choo、J.M. Weston、Marni、Moschino、Paul Smith、The Organic Pharmacy、The Swank、Valentino 等。一堆堆的外文名,弄得我头疼眼晕。阿球不停地强调我的身份,口头禅为:“刘总,像您这身份应该——”,在他的建议下,我们高效率地、有目的地去了几家店。在他的强逼之下我改变了以往黑白灰和“无式样”的追求,大胆地尝试起其他颜色、其他款式和几倍于以往价格的服装来。试完“宝式”(BOSS 之意,底层长沙人的戏言),他说“搞起”;试完“鸡米”(Jimmy Choo 之意),他说“搞起”;试完“死嗑”(CK 之意),他说“搞起”。刷卡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身份的人,到后来,我发现几万元随随便便就没了。一瞬间我从头到脚,皮带、内裤,连袜子都配得齐齐。可我心里的血这个滴啊!奢侈品真是让人既兴奋又滴血的“品”。再血拼下去,只怕我要重新创业了。

    阿球云:“你知道什么叫总裁吗?”我云:“不知道。”

    他接着云:“总是在裁员、裁剪。金领的西装是定制的并且有整套的服务。”在英国经典绅士西装店 dunhill 里,阿球怂恿我来套定制。我一问,价格吓得

    我要蹦回到湖南。我强烈抵制!虽然白金卡在身,也不至于要我为这点布,一下回到解放前吧。白金卡会变成白条卡嘞。

    逛着,就到了三宝名表店。金光闪闪的装修及柜台及柜台内的金表,让我老眼昏花。眼晕的这一刻我想到了《满城尽带黄金甲》,富丽堂皇,享用者无上荣耀。当下的享用者所制造的景象,确实是满城尽带白金卡。

    “金融危机下,名表是硬通货,知道吧刘总。”

    “不知道,我只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少逛一分钟,就多给自己省一千块钱。”

    “您说得太对了,去年香港苏富比秋季名贵腕表的拍卖会,成交额接近4800 万港元了,刷新了香港苏富比历年来最高钟表拍卖总成交纪录。有一款超大型的 Patek Philippe 计时秒表被拍出了 230 万美元的高价,创下了苏富比手表拍卖会的纪录。你说时间是金钱不?”

    “我说天上你扯地下,你懂这么多,回家我做你手下算了。”

    “您骂我吧,老大,你那么有水平,我怎么可能?嘻嘻,我只是对于物质有所追求,比较俗。”

    说着两人就走了进去,阿球帮我提着大包小包,一坐到那儿就不管不顾地扔在一边,专注于选表。我则在旁边专心守护起这几万元的血拼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