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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拳传奇:归云一去无踪迹 第九章 榔头,刀疤

    世界上总会有些巧合,让人开始相信玄学。

    沈毅几乎计算好了一切,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一些准备甚至在几年前就开始,尽管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会以这样的方式逃跑。

    可是沈毅还是估错了一件事情。

    人在欲望充满大脑的时候,是没有脑子的,准确的说,这样状态下的人,行为是不可预测的。

    天底下没有完美无缺的算计,如今的沈毅,还没有明白这一点。

    贪婪老狗钱财的,不止贾三一个人,或者说,每个人都动心了,付诸于行动的,不止贾三一个人。

    那个人,还有铁锹。

    铁锹是个老光棍,如果不是那次垃圾场里和螺丝偷情,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女人是啥,而在那之后,他这辈子再没见过女人的屁股长啥样。

    三十多的铁锹,每次听老狗吹嘘,就像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样朝气蓬勃,身心蠢蠢欲动,却无处可动,贫穷不止限制了他的想象力,更限制了他行动力。

    连着听了老狗三度春宵,铁锹按耐不住了,他的大脑已经被下肢支配。

    铁锹一整晚没睡,他睡不着,他心中似有火烧,烧着他的心痒痒,他不懂什么算计,他这时候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因果,钱等于女人。

    暮色正浓。

    铁锹偷偷的从床上爬起来,和他同屋的榔头和棒槌二人睡的和死猪一样,隔壁闷棍屋里鼾声震得楼板都掉灰,铁锹觉得时机到了。

    他蹑手蹑脚走到老狗的房门口,静静的听了会儿,什么也没听到,从腰里摸出一根铁丝,轻而易举的就撬开了老狗的房门,老狗像是死狗一样的躺哪里,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发出,铁锹松了一口气。

    他借着暮色看着老狗房间里,琢磨着老狗会把钱藏哪里,寻思了半天,他把目光锁定在老狗的床下,他偷偷摸摸的爬过去,爬在床下摸索着,床底下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成一堆,铁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终于,他摸到了一个箱子,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老狗拎着的那个箱子,笃定了钱就藏在里面,兴奋的铁锹抓着箱子就朝外拉,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床板塌了。

    铁锹脑中一瞬间全是空白,床板砸在他脑门上的痛他也感觉不到,他只知道自己完犊子了。

    老狗会打死他的,真的会打死他的。

    铁锹努力的想要去编纂什么解释的谎言,可是他如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剩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铁锹就那么呆坐在那里,愣神了许久,终于回过了神来,屋子里除了他刚才来的拿一下,真的没有任何动静。

    老狗咋了?

    铁锹慢慢的扭转头,看向老狗,老狗瘫在他的不远处,肢体僵硬着,看上去极不正常,铁锹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朝着老狗的鼻息探去,片刻后,他发出了一声鬼叫。

    “死,死了?老狗死了!”

    铁锹的脑子一下子活了,他也顾不上什么钱了,飞快的跑出老狗的房间,大声的呼喊着。

    很快,众人都醒了,榔头点着灯看着老狗的死脸,惊呼道:“咋死了?”

    “废话,肯定是被贾三那一拳头打死的,没看到鼻孔里还冒血么!”

    一瞬间下了决断,铁锹慌慌张张的朝着刀疤的小楼跑去,众人没人敢动尸体,围着老狗的尸体面面相觑,沉默不言,也没有人想起沈毅为何还在睡觉。

    …………

    刀疤睡的很甜,他每天都睡得很甜,他是这个镇子上最富有的人,享受着众人劳动带给他的财富,喝着全镇子最美的酒,睡着全镇子最漂亮的妞儿,尽管他的头上还有人,但是他很满足,很知足。

    这一觉,刀疤才睡到一半儿,就被人吵醒了,因为没有睡熟,脸色有些苍白,更显得他脸上那道刀疤赤红的瘆人,他面无表情,却谁都能看出他的愤怒,他就那样坐在沙发上,身前摆着老狗的尸体,看着惶惶不安的老狗手下,沉声问道:“怎么死的?”

    铁锹被刀疤的气势吓的腿打摆子,赶紧道:“被贾三打死的!”

    “对,就吃饭那会儿,贾三跑进来,俩人吵起来了,贾三一拳头打头儿肚子上,他当时就蜷在那儿不行了。”榔头解释了半天,可刀疤听起来却乱七八糟,他直接问道:“那会儿就死了?”

    “那会儿,好像还没有,还让我扶他上楼呢。”

    刀疤沉默不言,伸出脚踢了踢死去的老狗,翻看了一眼尸体,忽然问道:“谁发现他死了的。”

    棒槌指着铁锹道:“他,他那会儿忽然喊的!”

    刀疤看向铁锹,那眼神冷漠而充满了威严,铁锹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张道:“不,不是我杀的人,我只是想去找头儿的钱,不,不是……”

    刀疤已经无心再听铁锹慌乱的言辞,直接对手下道:“拖出去,吊着,一百鞭子。”

    两名大汉过来拖着铁锹就要走,铁锹吃力的挣扎着,大声的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杀人,是贾三打的人,不是我……”

    刀疤显得有些烦躁,铁锹的哭喊没有换来他的一丝怜悯,反而是激起了他没睡好的怒气,他抬手从后腰上抽出一把猎枪,对着铁锹就是一枪,巨大的轰鸣过后,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

    “拖出去,喂狗。”

    铁锹死了,榔头吓的裤子湿了一片,刀疤厌烦的看了他一眼,对一个手下道:“把贾三叫来。”

    贾三很快就来了,他慌慌张张,脸色苍白,当看到老狗的尸体的时候,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刀疤哭喊道:“头儿,不是我杀的人,我就打了他一拳,就一拳,咋能打死人呢,这老东西还给了我一棍子呢,我气不过才还的手……”

    刀疤挥手打断了贾三,不耐烦的道:“别嚷嚷。”听了贾三的话,他低下头,重新看向老狗的尸体。

    老狗的死相很难看,双眼激凸,眼球里全是血丝,鼻尖和唇角都有血,就连耳孔都有血,刀疤看了一会儿,抬起脚踹了踹老狗的肚子,老狗的嘴角吐出了一些白沫。

    刀疤忽然道:“这狗东西,晚上嗑药了?”

    没人回答,刀疤的目光看向榔头,榔头一个激灵,赶紧道:“没,没啊,他,他回来喝了碗稀饭,接着就和贾三吵起来了。”

    刀疤又看向贾三,道:“怎么回事儿,说吧。”

    贾三把酒馆儿里的事儿说了一遍,中间夹杂最多的一句,就是他没有杀人,刀疤忍着怒气听着贾三说完,却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阿水是你的女人吧?”

    贾三愣了,赶紧哭喊道:“不,不是我的,是头儿您的。”

    刀疤冷笑一声,道:“那最好,老子还以为,当年老子睡了你的女人,你现在也想给老子一拳呢。”

    “不,头儿,不是的……”

    贾三听着刀疤的语气,裤子顿时也湿了一片,哭喊着想要辩解什么,可他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拖下去,一百鞭子。”

    刀疤冷酷的宣判了对贾三的裁决,在这片儿土地,他就像是说一不二的王。

    “老狗是嗑药磕死了,把何二叫起来,问问他最近谁买了,然后……算了。”刀疤看了一眼榔头,“把那个叫小狗子的小子带过来。”

    说完,刀疤坐回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根烟不到的功夫,榔头便回来了,他一脸的慌张,结结巴巴的说:“小狗子,不,不见了。”

    刀疤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掐灭,站起身来踢了踢老狗的腰,然后俯身摸出老狗腰上的钥匙,数了数,道:“去送货的车上找找,这小崽种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