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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有奇案之边城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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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有奇案之边城追凶:第四卷 雪中怨、血难辨(5)休想退婚

    冬阳已快攀到天空的正中,北风渐止,这座边陲小村,此刻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宁静而又平和。

    “俺……俺怎么会知道?昨晚上,俺还以为是俺爹他心情不好,自个儿上山打猎时出了岔子,可是今天您这么一问……”刘大彪一脸的难过。

    “上山打猎?你家的猎枪可都在?”

    “在!对啊,猎枪都在!”刘大彪忽然瞪圆了双眼。

    “你这么确定?”皇甫毅很是惊奇。

    “我家统共两把土枪,就挂在俺那屋,俺今早还瞅见了,确实还挂在墙上呢……”刘大彪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是打猎出的意外,那土枪此刻怎么还会挂上你屋里的墙上呢?”皇甫毅语气森然。

    “这么说,俺爹他确实是被人给……”刘大彪痛苦的以拳锤头,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正当小明一脸愤恨的从村东头走回村西头的刘老棍家院门口时,只见皇甫毅正带着刘二膀正从院内走了出来。

    “事情办得不顺利?”皇甫毅看看小明的脸色,低声问。

    “我非杀了那个混蛋不可?”小明呀牙切齿道。

    “他们家不同意退婚?!”

    “是,刘富贵说他和我妹妹的婚事是父母做主,且过了礼金的,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退婚的,这个该死的无赖!”小明一边说着,一边一拳砸向了篱笆院门前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瞬间雪花纷落。

    那厢刘富贵家此刻也是鸡飞狗跳,小明的表姨母赵氏正坐在炕上哭天抹泪,刘富贵一手揉着被小明刚刚揍肿了的腮帮子,一边骂骂咧咧道,“娘你哭啥哭啊?!他以为他当个破警察,就能为所欲为了?!俺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他妹子俺偏就娶定了!他要再敢打俺,俺就去宁城衙门口告他!”

    “俺的活祖宗啊,你可别闹了,俺之前就说别攀这门亲,可你偏是不听,人家是城里人,心气儿高,哪儿能看得上你?看得上咱们这穷旮旯?再说她一个城里姑娘做不了农活,吃不得苦,还读过那些书,能有啥好?娶她干嘛!要我说咱们屯儿刘瘸子家的二姑娘……”

    “城里人咋啦?咱家在屯子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不比他们那些没有地的啥城里人强?!再说这门亲事是俺姨一早就答应了的,他们懂不懂啥叫父母之命?俺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话音未落,刘富贵一脚踹翻了自家的大水曲柳圈椅,掀起门帘,大步走了出去。

    “你这个不孝子,你要去哪啊?给俺滚回来!”赵氏又急又气的直摧炕沿。

    “表哥,你已经确定刘老棍是被人谋杀的了吗?”阳安一边欢快的吃着四姑奶奶端给他的冻梨、冻柿子,一边问道。

    “是,据刘潘氏说,昨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刘老棍独自一人出了门,也没说去哪,她也以为他是上山打猎了,一天未见回来,直到我们几人上门,她才知道出事了。”

    “那你怎么知道刘老棍不是意外冻死的,而是被人谋杀的呢?”阳安此刻活像个好奇宝宝。

    “假设刘老棍确实是昨天清早出的门,可他却并未带上土枪,这就说明他出门并不是为了上山打猎,所以因为狩猎而出现意外,导致冻死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同时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无缘无故的被冻死在离家不出十里的山坡上,这也很是说不过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在他的后脑处发现有遭硬物击打的伤口,这些日子,落星峪一带连降大雪,周围的山坡树林积雪均有一尺多厚,就算是他失足跌倒,也不至于将后脑伤成这个样子。再者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发现刘老棍的时候,他虽身穿棉衣外袍,却并未戴帽子,也没带手套!”皇甫毅沉思着。

    “帽子手套这些,会不会是他掉下山坡的时候,落在其他地方了?”阳安满脸兴趣盎然。

    “应该不会,上坡上下、附近,我都仔细找寻过,没有发现。”

    “那这么说,他会不会是被人抛尸到山坡那儿的?”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被扔到山坡下的时候,并没有死,而是因伤导致了行动不便,在他往山坡上方攀爬的时候,逐渐体力不支,外界温度又低,最后被活活的冻死了!所以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姿势是一手向前伸着,好像匍匐着前行的样子。”皇甫毅语气森然。

    “那他家里情况怎么样?儿子孝顺吗?他平时为人怎么样?有仇家吗?”阳安追问道。

    皇甫毅微微漏出一个赞许的微笑,“你个小孩子还审问上我了?”

    “老棍那人很实在,话少、厚道、蔫头蔫脑的,和俺家那口子的脾气一个样儿,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不会有啥仇家的。”四姑奶奶挑门帘,端进来一盆焦香四溢的烤土豆。

    “您别忙了,快坐,正好也和我们讲讲。”阳安连忙拉着老太太的胳膊,把她往炕沿边让。

    “你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四姑奶奶一脸慈祥和蔼。

    皇甫毅心中暗想,‘这小子嘴甜、有眼色,一贯最会讨长辈们的喜欢,他们这些表哥表姐,小时候可没少受他的欺负。’

    “您和刘老棍家相熟吗?”阳安一脸稚气未脱的问道。

    “算熟吧,我年轻时做过稳婆,这屯子里的好多孩子都是俺接生的,刘老棍家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家一共三个孩子,大彪、香巧都是俺来收生的。”四姑奶奶一边摧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回忆着说道。

    “三个?我今天去刘老棍家,他们家说就兄妹两人啊?”皇甫毅一脸惊讶。

    “啊,对,老大就是刘大彪,丫头刘香巧,不过他们家原本还有个二小子,可惜没养大,刚满月就……,咳,可怜啊。”

    “哦,原来是这样,那您接着说。”阳安拿起炕桌上的粗瓷茶壶,给四姑奶奶倒了一杯温茶。

    “要说起来,老棍也是个苦命的人,他家丫头出生还没满周岁,他原来的老婆就撒手走了,老棍这些年也是又当爹又当妈,眼瞅着孩子们都大了,大概八年前吧,他着才又娶了一个,不过啊,咳,那填房出身不好,这些年对老棍和前房留下的那两孩子也是一般。”

    “他们夫妻感情如何?”

    “他们两夫妻感情好吗?”

    皇甫毅和阳安竟然异口同声。

    四姑奶奶看着眼前这两个少爷模样,却一点架子也没有的青年,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不得了,连忙笑着说,“也就那样吧,常为了些吃穿银钱上的事拌嘴吵架,不过这过日子嘛,哪有瓷碗不碰锅沿儿的,也算不得啥大事儿。接长不短儿的老棍就来俺家,找俺那口子喝上两盅,他俩脾气秉性差不离,所以聊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