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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2002:前传 第四十九章 SARS

    春节,华国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在雪花飞舞之中,在孩子们的期待之中,这一天终于到来。

    到处响着的鞭炮声,家家户户门口贴着的红色春联,孩子们的欢呼追打捡炮竹,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

    对于陈青山来说,他已经至少有十年没有感觉到这种新年的热闹,似乎自从他二十岁以后,整个世界就开始变得慢慢冰冷。

    人与人之间失去了信任,亲戚与朋友之间只剩下了攀比,似乎所有人活着只剩下了一个目的,那就是钱。

    而现在,他能够感觉到人与人之间那种真挚的情谊,即便是贫穷,似乎每天也洋溢着喜悦,特别是春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最开心的笑容。

    李诗韵也很开心,或者说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时间,。

    在初一的早上,她从记事以来第一次收到了压岁钱,而且还是三个。

    一个是孙阿姨给的,一个是陈叔叔给的,最大的那个当然就是她最好的山哥哥偷偷给的。

    她珍重的把这三个红包贴身放着,对于她来说,这三个加起来只有二十块钱的红包,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意义。

    陈庆林也很开心,他一样收到了三个红包,而最让他高兴的是,他哥哥偷偷给了他一个红包而没有给李诗韵,所以他大度的决定不再找李诗韵麻烦了。

    只不过很快陈青山就有些痛苦了,每当有亲戚来拜年什么的,他就得装作一本正经得聆听教育。

    最多得当然就是好好学习,谁谁家得孩子学习多好,谁谁家得孩子不乱花钱,谁谁家得孩子…..

    如果有可能,恐怕很多人都想把那个叫做谁谁得孩子给打死。

    幸好,春节的时间没有暑假那么漫长,在地上最后的雪融化之后,时间就到了正月十八,这个每年春节后开学的日子。

    早就在家里憋够了的陈青山,一大早就收拾好东西,在父母的反复叮嘱中,骑着自行车载着李诗韵返回了学校。

    大半个月没有回学校,陈青山多少有点怀念,更多的当然还是憧憬,初三则意味着到了夏天他就会毕业升高中,再过上三年就可以再读大学,去弥补上辈子心底最大的遗憾。

    然而让他有些奇怪的是,平时第一节课必到的班主任萧若言居然没来,反倒是隔壁一个班里的老师暂时代替了他们的英语课。

    起初的时间,陈青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老师也是人,老师也需要交集,也许是萧若言刚过年还有事,临时请假找人代课也有可能。

    可是当半个月过去之后萧若言还没有回来,陈青山就有些心烦意乱了,直到这个时间他才意识到,他恐怕永远都无法把萧若言当做一个普通的老师了。

    这一天,陈青山刚走到班门口,他就味道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有些熟悉的味道,这种令人皱眉的气味,让他模糊间想到一个可怕的名字——SARS。

    SARS病毒,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那绝对是一场噩梦。

    陈青山却经历过这场恐怖的灾难,曾经的那个他在辍学之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帝都一家车站做保安,恰恰也就是在那年爆发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非典疫情。

    当时的粤东和帝都,就是疫情两个最严重的地区,陈青山最后辞职都是因为听到一些传言,说帝都将要封城,再加上当时整个城市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

    所有的人都带上了白色的口罩,到处都是消毒液和刺鼻的醋味,那种无声的压抑,让年纪尚幼的他最终跟很多人一样,选择了辞职回家。

    而最恐怖的是,在回家的途中还要经过了无数次的检查,基本上任何一个重要的路口,都有带着口罩拿着测量仪的检查人员在测量体温,一旦发现车内有疑似感染的乘客,整个车内的人就会被隔离半个月观察。

    甚至最后他哪怕回到了老家,没有任何异常的他,同样被村里扣留在大队的院里隔离了半个月,直到最终没有任何的异常,才算是允许他回家。

    由此可见,即便是电视中的生化危机也不过如此了。

    闻着那刺鼻的86消毒液味道,陈青山终于想起,SARS病毒的爆发正是现在,二零零三年,这个美国对伊拉克战争的时间,华国同时爆发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就是非典抗击。

    陈青山仔细回忆了下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当初感染了非典,毕竟当初的中原省,并不是疫情严重的灾区,在确认了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有过感染之后,他总算放下心来。

    至于去阻止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不是不想,只是曾经仅仅是一个电焊工的他,如果说要去传授别人一点焊接技术还行,可治病救人,他就无能为力了。

    皱着眉忍受着消毒液那种刺鼻的味道,陈青山踏着步子走到了他的座位上,可就在他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拿书,李诗韵就皱着眉头一脸关切的说:“山哥,听说萧老师生病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陈青山心里一惊,不过他也没有当回事,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没个头疼脑热的。

    他随口说:“你怎么知道的?什么病啊。”

    李诗韵说:“我也是去给代课老师交作业的时间,无意中听他们说的,萧老师好像是感冒发烧了,不过就是感冒的时间好像长了点,听他们说好像还得了肺炎。”

    陈青山一听萧若言只是感冒发烧,他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他顺手抽出了一本书,头也不回的说:“感冒不是很正常的么,肺炎只是…..”

    说着说着陈青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惊恐的抓着李诗韵的胳膊说:“你刚才说什么?”

    李诗韵从来没有见过陈青山这个样子,她更没有想到在他心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山哥好像也有害怕的东西。

    不明就里的李诗韵不知道陈青山是怎么了,她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说:“我听别的老师说萧老师好像感冒了,而且都感冒了半个月了,好像还听他们说她得了肺炎。”

    陈青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他刚才似乎太紧张了,他嘴里轻念着:“还好是肺炎,是肺炎还好。”

    念着念着,他似乎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他再次抓住了李诗韵的肩膀,哆哆嗦嗦的问:“诗韵,你有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肺炎?还是非典?”

    陈青山全身发抖的样子让李诗韵的心也提起来了,她似乎能够感受到陈青山心中的那份恐惧,所以哪怕胳膊上的疼痛比之前还疼,她仍旧努力的在回想当初听到的那番对话。

    “好像是非典,嗯,就是非典。”

    非典,这只有两个字的词语让陈青山如遭雷击。

    陈青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得非典,你怎么可以感染非典啊!”

    在李诗韵震惊的目光中,陈青山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能够看到,陈青山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一片血红,似乎就如被血水侵蚀了一般。

    紧接着,陈青山就如同疯了一样,他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松开了抓着李诗韵的肩膀,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中,一路飞奔着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