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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营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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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营上将:定鼎中原 第六章 走马上任

    宇文宪前往于禁军中任军候一职,前后经历波折,最后以宇文宪受一百军棍宣告结束,这场就职风波就算是过去了。宇文宪被送到军医那里救治,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宇文宪的身体不同于凡人,过了不到一个月便完全恢复了。

    恢复身体的宇文宪终于走马上任,来到了他自己的部队。

    汉代军制,将军麾下设五“部”,每部一千人,部的长官称“校尉”。部以下设两“曲”,每曲五百人,曲的长官称“军候”。曲以下设五“屯”,每屯一百人,屯的长官称“屯长”。屯以下设两“队”,每队五十人,队的长官称“队率”。队以下设五“什”,每什十人,什的长官称“什长”。什以下设两“伍”,每伍五人,伍的长官称“伍长”。长官不计算在部队人数中,所以通常情况下一名将军能够统率至少五千人。但根据考古研究发现,汉代的军制并不是十分统一,不同地方或多或少存在差异。这里就用上述那个版本。

    于禁麾下设有五部,分前后左右中,宇文宪被任命为左部、前曲的军候。他首先去找了本部的校尉赵真,想要从他那里了解一下自己部队的情况。赵真是个性情中人,最敬重有骨气的人,先前宇文宪在刑场的表现得到了赵真的认可,因此宇文宪没有费什么劲就从赵真那里了解到了想要知道的。

    据赵真所说,曹操去年征讨青州黄巾大获全胜,得降卒三十余万,人口百余万,曹操便从其中挑选了三十万人组建新军,号“青州兵”。曹操也因此军力大增,手下将领的兵马也都超出了编制。于禁麾下只有五部,按理全军应该只有五千人,但实际却有两万人,照此推算,宇文宪手下便有两千兵马。

    说完了这些,赵真又告诉宇文宪他手下五个屯长的情况:

    前屯屯长张旭,二十五岁,自曹操陈留举兵开始就一直在于禁军中,因战功获任屯长,是五个屯长中武艺最高的,性格比较莽撞。

    左屯屯长孙海,二十七岁,原是青州黄巾,后被分配到于禁军中任屯长,性格属于老好人,但打仗时极为勇猛。

    右屯屯长张彪,三十岁,原是天公将军张角部下,黄巾起义失败后落草为寇,曹操占据兖州后讨伐当地黄巾余党,张彪便归顺了曹操进入于禁军中,因战功获任屯长。

    中屯屯长孟举,二十二岁,原是兖州军中的队率,曹操得兖州后他便在于禁军中,以箭术著称,因战功升任屯长。

    后屯屯长严峰,二十八岁,和孙海一样都是青州黄巾,归顺曹操后进入于禁军中任屯长,性格稳重,心思较为缜密。

    赵真给宇文宪介绍完他手下五个屯长后,又接着说:“于将军治军较严,军中大多数又是刚归附的黄巾军,他们过惯了松散的生活,所以现在对于军中的军规抵触情绪还是比较大的。关于训练的事,每日卯时点卯,而后吃早饭,卯时六刻出操直至午时,之后便是午饭和午休,至未时六刻再出操至酉时,之后是晚饭,饭后至戌时可以在营帐中歇息,但不可喧哗,戌时一到便上床就寝。”

    宇文宪听完后感觉没什么,心说后世的部队作息比这个紧张多了。

    赵真见宇文宪没什么疑问,又接着说:“军中有军规——十七律五十四斩,你一定要牢记,我先说一遍与你听。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其六,所用兵器……”

    原本宇文宪竖起耳朵认真听着赵真说的“十七律五十四斩”,但听着听着,他就听出不对劲了,他说:“我昨日所犯之事若按军规,件件都是斩首死罪,为何于将军反而对我说三者想加尚不致死?”

    赵真想了想,说:“或许是将军念你初来乍到,不知者无罪吧。对了,除了这十七律五十四斩,还有诸多军规,你要常去校场,那里有块牌子,所有的军规都写在上面,最好把他们背下来。”

    宇文宪一时也想不明白,猜想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他心想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欠了于禁一个人情,早晚有一天要还给他的,只是此时的宇文宪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这个人情知道他死都还不了。

    宇文宪和赵真聊了将近半个时辰,宇文宪对自己部队的情况也基本了解了,于是赵真便带着他去了左部前曲的营区。

    赵真把五个屯长都叫到了跟前,本来赵真要亲自介绍宇文宪,但宇文宪却说剩下的交给他就可以了,赵真见宇文宪如此说,便离开了。

    宇文宪看着眼前的五位手下,个个精神饱满,心里暗自高兴,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宇文宪,字诚都,从今日起便是你们的军候,希望今后我们能够精诚合作,同心协力,生死与共。”

    “我等谨遵军候之令。”几个屯长异口同声,但有一个人却发出了一声冷哼,说道:“漂亮话谁都会说,真打起仗来,你个小白脸可别害了我们。”

    宇文宪听了这话,心头火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副高傲的样子,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旭是也,表字孟阳。”

    宇文宪先前就已经了解过张旭,这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但只要你能证明你的本事在他之上,他便会对你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宇文宪问道:“你对我很不服气是吗?”

    张旭也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他说:“不错,我是不服你,虽然说你挨了一百军棍不死,但那不算什么。听说你能以一敌百,我偏不信,所以,我要和你比试比试。”

    宇文宪心里清楚,这样的人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后世的军队里也是一样。军中向来以武为尊,尤其是在下层军官和士兵,更崇尚个人武力。

    因此宇文宪对张旭说:“比试可以,但不能用兵刃,不然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我们只比拳脚,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张旭答应的倒也爽快,两人便当场打了起来,张旭出拳凶狠,只可惜破绽太大。宇文宪第一次在古代和别人用拳脚交手,他便用曾在后世武警部队中学的擒拿格斗技法应付。十招未过,高下立判,张旭被打倒在地,宇文宪趁机压上,若是生死格斗,宇文宪可以立刻把张旭的脖子拧断。

    宇文宪松开双手站了起来,向张旭伸出了右手。张旭虽然性格鲁莽,但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宇文宪再怎么说也都是他的上司,现在向他伸出手是给他面子,他岂能不接。

    张旭借力站了起来,向宇文宪赔罪到:“属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军候,乞求军候责罚。”

    宇文宪知道这是拉拢人心的机会,不能错过,他说:“你刚才所为属于‘顶撞上司’,按照军规应该是要挨军棍的。不过,刚才那种情况不算是正式场合,这件事就此罢了。”

    张旭听见宇文宪这么说,心中更是觉得宇文宪不仅功夫好,心胸也宽广。

    宇文宪看见张旭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于是他又说道:“你这种性格不太好,今日是遇见我,我不在意这些虚礼。这要是换作那种心胸狭隘之人,日后必定会多处为难你的。”

    张旭这下对宇文宪不仅服气更有钦佩了,他感动地说道:“多谢军候提醒,属下今后必定注意言行!”

    其他四个屯长见宇文宪如此宽宏大量,武艺又高,还能为属下着想,心里基本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比他们小好几岁的长官。

    宇文宪看见他们的表情,心说该使出杀手锏了,他说:“诸位投身行伍,各有各的理由,有人想光宗耀祖,也有人只想混口饭吃。不管有什么理由,既然大家现在同住一顶帐篷里,那就是缘分。如今兵荒马乱,战火连连,说不定今天认识的人明天就已经战死沙场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身边的袍泽,不管他的位置在你之上还是在你之下。今日你对他好,说不定明日战场之上他便舍出性命为你挡了一支暗箭。这些道理,我希望你们能够牢牢记住,也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些告诉我们全曲的弟兄们。”

    五位屯长听完宇文宪的“演讲”,心中触动极大,这些都是他们平时潜移默化的事,但从来没有人认真想过这些问题,现在被宇文宪说了出来,他们幡然领悟,心中对宇文宪的钦佩就更近一层了。

    这五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同单膝下跪,这是军中大礼。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今后必定誓死追随军候!”

    宇文宪心中大喜,暗说从前的几年班长总算是没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