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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三十九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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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三十九年事:齐国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安能

    并州,通天山脚。

    此处扎了个金黄营帐,四周有兵士把守。

    正是当今齐国的流亡朝廷。

    营帐里,有一间大篷子,里面站满了人。

    皇叔赵鞍,同幼帝赵奕津一并坐在主位,下面各排着文武大臣。

    说是文武大臣,实际上也仅仅是吏部、礼部和一些近卫将军,朝廷的衰败,可见一斑。

    “今日召诸位前来,自是为了一件事。”皇叔赵鞍先开腔,他生得温和好看,仔细看看样子,年纪约莫已有不惑之年,华发早生,头发黑白相间,又梳理得一丝不苟,说起话来显得极有韵味。“归洗河与穆萧仪各自出了兵将,大败交州军,擒杀尚中南那叛贼,近日,已收了京师。”

    “恭喜陛下,威武不凡,收复齐国河山!”

    幼帝赵奕津年纪尚小,又有些心智不全,听一众臣子恭贺,只是傻笑了一下,也不多说。

    赵鞍叹了口气,他并非幼帝痴儿,也不是朝中不识得大势的大臣,心中自有算计。

    如今天下的局势,实在是太过微妙,苏太寅、归洗河、穆萧仪、崔洞年、叶连召、尚克宸、贺律。

    一个个拥兵自重,欺辱国门,都有不臣之心。

    敢以天子为提线木偶,更敢将赵家的江山当做棋盘,阴谋阳谋,算计无穷,丝毫不将皇室放在眼中,真是千百年来齐国之耻!

    想到这里,赵鞍不得不怪他的皇兄赵晟。

    赵晟是个勤奋的人,但奈何做皇帝可不是勤奋就够了。

    愚蠢,使赵晟亲手葬送了赵家的一切。

    赵鞍理了理思绪,他知道埋怨没有任何用处,而是轻声道:“如今青凉二州各发了一纸。”

    吏部尚书一抬头,想了想,却又没有说出话来。

    “穆萧仪那边的文书更简单些,只是要些封赏罢了。而归洗河那边,则向本王要并州,诸公以为如何?”皇叔赵鞍把话说完,轻轻地瞥了一下他的侄子赵奕津。

    幼帝赵奕津依旧是玩着自己的手指,全然没把家国大事放在心上。

    “臣以为,归洗河大逆不道,有不臣之心,竟敢私攻雁门关,当以......”

    赵鞍没心思听下去了,而是淡淡道:“打便打了,崔洞年身为并州将军,竟连国难都置之不理,打他的雁门关如何?”

    朝廷一下静默了下去。

    赵鞍心知肚明,归洗河和穆萧仪其实都是在向天子讨令,只不过一个图的是并州,一个图的是幽州。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通禀。

    “启奏陛下,首辅大人有使者至。”

    赵鞍看了一眼幼帝,轻声道:“请准奏。”

    “准了。”

    使者上前,恭恭敬敬的送上一纸文书。

    大太监收了去,呈了上来。

    幼帝扫了几眼,就递给了赵鞍。

    赵鞍低眉来看,越发的眉头紧皱,然后又逐渐舒展开了,等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他又笑了起来。

    文书上的后面写着。

    “奉资予陛下,皆乃先帝所赐,臣不敢用,时复归以圣用,且神器更迭,当度有德者之,安能遗迂拙之辈?”

    字里行间很简单。

    今日送上财物给陛下,这些东西都是先帝送给我苏太寅的,我没敢用,今日又还给了陛下用。

    而且,天子所赠的东西换了主人,也应当是换有才能的人,怎么能留给我苏太寅用呢?

    可越简单,赵鞍就越发的笑。

    好一个首辅苏太寅,好一个。

    先是给足了朝廷面子,知道国库空虚,就拿先帝所赐这事儿来做幌子。

    而后,又给皇叔赵鞍画了一个大饼。

    “且神器更迭,当度有德者之,安能遗迂拙之辈?”

    此句一语双关,赵鞍,鞍能把天子之玺留给愚笨的幼帝?

    于是赵鞍才笑,但不得不说,苏太寅开得这个条件,很诱人。

    文中又将罪行都按在了蒋辟庵的身上,并且有道魔文程煜的咒誓。

    而且,苏太寅所求,不过是重回京师,做位极人臣的首辅之位。

    这对赵鞍来讲,很简单。

    赵家老祖宗留下的大人物,已经醒了——这也是崔洞年不敢来迎的原因。既然醒了,那么在京师之中,只要不是大军围城,那么自保绝无问题。

    想到这里,赵鞍一摔书文。

    “可恨!去叫苏太寅亲自来并州见本王!”

    那使者低下了头,应了一声,然后,默默地笑了起来。

    幽州,大沽山。

    这两天,张幼初把这山布上了密密麻麻的阵法,乃至于王可痴都行动不便了,九哥儿也飞不起来,整日和年年在一起捉山间的虫兽。

    王可痴也是越发佩服张幼初的所学驳杂,以及不要脸。

    这些个阵法实在是迥然不同,有的是八大道观的正统道法,有的是江湖小道,甚至还有几个盗墓人用的巨鬼阴灵的阵法。

    而且这阵法布置的十分讲究,讲究到令王可痴觉得浑身一冷。

    先是用大的阵法套在外面,然后又在阵眼处又放了一个“行死阵”。

    摆明了是要阴人。

    要全是这样的也便罢了,还喜欢用简单的阵法藏着杀招,而一些看样子威力奇大的阵法,则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除了这些外,张幼初还挖了许多江湖中人常用的陷阱,什么绊马绳、拐子星、飞滚木、天罗地网的布置了一大堆。

    王可痴不由得苦笑,这道兄实在是好精力,单单两天便能做出这么多的阵法陷阱。

    再者,这位道兄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太过恶劣了,比如说,大沽山脚下就放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某与黑山小宗大沽山论道,闲人勿扰。”

    摆明了就是要拉王可痴下水,偏生王可痴还真的迷上了这道剑意,或者说是觉得张幼初这玩法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他根本不想走。

    大黑山上可没这么多玩的!

    想到这里,王可痴站起身来,招了招手,道:“道兄,道兄,小道能否帮上什么忙?”

    “嗯,你会布阵吗?”

    王可痴手停了,窘迫道:“小道修为浅薄,不会布阵......”

    “嗯,那符篆呢?”

    “这个,符篆终究是小道......”

    张幼初撇撇嘴,然后眼前一亮,笑道:“有一个事儿你能帮忙!”

    “什么事情?”

    张幼初哈哈大笑,道:“临上山的时候,我让余姑娘准备了一点东西,正是你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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