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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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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五百年:崇祯十七年三月至四月 第壹章 崇祯十七年三月#014 临时变卦

    三月廿四日的丑时,奏尚为准备救陈圆圆及逃出京城,连夜通过权具彻查大量资料。

    全部都要由自己一手张罗,肯定是实打实的硬仗。

    武器装备俱要凑齐,谈何容易?

    魔女不用睡觉,可是始终会疲累,全靠顽强意志在撑着。

    更要命的是,她在调查中,从书本上发现令人意外的情报。

    “南方保定府与大顺军战至六天六夜,快将城破而亡?”

    三更半夜,奏焦虑地催促所有人起床,报告这项消息。

    朱由检听到保定府未陷,大惊,醒悟起正月时曾将保定嘱托于一位名叫何复的大臣手上,授其畿南重镇保定府知府一职,以策日后南迁开路。

    然而三月时乱军封守南方,无法迁出,故忘记此事。

    奏的权能,亦有其缺点。

    有问才有答,有求才有应;没有在意过的事,就不会主动提醒。

    “不行!救陈氏之事可以押后,但南下救人之事,刻不容缓!”

    朱由检等人不明白奏为何坚持救人,她说明道:“二人俱是了不起的人才:何复先后镇守嵩县及保定,能力抗大顺军;而邵宗元治理州事井井有条,是难得有品行的好官。”

    争夺天下,谁的人才最多,谁就是嬴家。

    “夫君不是常常说身边缺乏忠臣吗?这两人绝对是必争之人才!万万不能让其送死!更重要是二人手上有兵,能为夫君护驾往山海关。”

    保定府城陷,不知多少忠臣义士殉国。

    倘能救之,则能获铁打不动决不叛变之手下,更重要是有可供调度的兵马,比之吴三桂更安心。

    人不能乱救,“崇祯”这艘船的“载客量”有限,如今凡事都是奏一个人两只手抓,救人过多反而会沉没覆亡。

    贸然接触京城内尚未曾自尽的忠臣,恐怕会被人发现,故此奏至今仍不敢妄动。

    就算对方愿意效忠明室,怎生安排离京,之后如何安置,亦是问题。

    能两袖清风,忠义当饭吃的人太少。

    你招降对方,却没有薪水,难保会心中叫屈,然后办事能力下降,甚至找机会背叛你。

    保定府那边不同,人不在京城,有足以自保的军队,兼之有饷银,绝对是打江山的第一步本钱。

    朱由检听罢她的分析,心想两地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快马加急亦需五六天。

    奏强调有办法即日抵达,有信心在城破前救人,只好依其意允之。

    她即时以书页化作圣旨及玺印,由检御笔亲书后,匆匆出城。

    猜想未来几天大顺军将会在京城内奸淫掳掠,尽杀平民,为保护屋内诸人,遂豪奢一回,以数十张书页铺满墙壁门窗,令这间陋室硬化成铜墙铁壁。除非大顺军搬来攻城车,不然没可能打爆。

    为免起疑,叮咛三人勿发出声响,又事先准备一些饭团。

    京城食物缺乏,能够买的就用书页变钱买,不能买的就用书页变出来。

    加上这次强化墙壁,只余四分之三书页。

    由检察觉书芯比首次见面时薄得多,担心问候。

    奏说只要有时间,自然会慢慢恢复。

    前提是要有时间啊……

    之后救陈圆圆及逃出京城等尚未筹划完成,还要南下保定救人,全是危险至极的任务。偏生只能拜托魔女人一协助,连慈照都感到不好意思。至于奏其实心底很想骂由检,自己的武将在外面打生打死,他竟然会忘记得一干二净。若然被当事人知道,不知会否吐血三血?

    无论如何,迟知好过不知,时间紧急,她只得撇下拯救陈圆圆的工作,全力赶去保定府。原本奏打算自个儿完成的工作,权衡后只得分予他人完成。故留书一封予承恩,函有二页,一者书京城地址,如果自己廿六日而未回,则请承恩依此地址寻找一位叫“马永硕”的东厂锦衣卫,由他负责联络另一张纸上的明朝官员。由检取来一看,计有户部主事范方等凡十余人,尽皆为不认识的官吏。

    奏出门后,慈照终究忍不住,直言问:“父亲为何纳此魔女为妾?”

    “如你所见,吾等三人在外,总得有个身份,糊愚人前。”

    “何不认为父女?”

    承恩道:“二人脸相不合,恐他人生疑。”

    慈照硬是觉得称她为“姨娘”有点别扭,由检道:“此乃权宜之计,君不见吾与奏每夜分床而睡,未尝有非礼之举。况其倘能助吾重夺天下,则删封为后,未尝不可。”

    不单止是后妃,甚至能登上皇后之座?

    朱慈照仔细打量父亲,他此番说话,貌不似玩笑。

    危难之中伸手救援,又能协助夫君争夺天下,不授以此等荣誉,委实情理不通。

    加之过去数天,二人同居一室……朱慈照立感心中龌龊,即时中止念头。

    奏之美貌如花,胜似仙子。

    如果是太平盛世,父亲见之,必风光昭告天下,纳为妃嫔。

    只是话语之间,似乎父亲不止对其有好感,而且更展示一种占有欲,声明奏是他的所有物。

    俄而三月廿五日早晨,最先传入由检耳中,是大街外宏亮的吆喝声:“前朝犯官俱送刘宗敏将军处听侯发落!”

    王承恩往外视之,见大顺兵押送明朝诸文武官员,沿途棍棒交下,将官员当牛羊驱赶巡街。

    身为皇帝近臣,他认得其中有刘余佑、孙承泽、杨汝诚、张忻及郝晋,俱曾为明朝官员。

    之前奏曾提过这几位在城破后恭迎闯王,实叛臣也,故此心下暗喜,回陋宅向由检禀告。

    听到降贼官员受刑,朱由检心情大乐:“不愧是魔女,奏真是料事如神!罪臣误我,应有此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朱由检所不知道的是,自成虐待前明官员,并不是鄙视前明官员无忠义之心,而是单纯“穷”而矣。

    李自成起义时,以“闯王来了不纳粮”为口号赢民心。

    然而占夺北京后,就遇上最大问题:没钱。

    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就万万不能。

    大顺军的军人都要吃,都要发薪水。

    偏偏明朝库房锁得牢牢,管钥匙的官员不知所踪,一时间又无法破门。

    李自成急需要钱,当知道崇祯已死,手下就觉得天下已经是李氏了,新王朝建立了,是时候要好处了。

    堂堂闯王顿似哑子食黄莲,你妈妈的,西面还有个张献忠,北面有辫子军,南面一堆拥明旧臣。

    大事未成,就争着想要争封?

    可是他必须要令部下对自己死心塌地,故不能不封。

    既然明朝的库房开不了,又不能向百姓纳粮,那么就找那些有钱的富商官员“指教”了。

    他成立“比饷镇抚司”,放任手下刘宗敏、李过等人主其事,对前明士绅阶层施行“追赃助饷”。

    刘宗敏此厮居然为此而发明一种新夹棍,长三尺有余,以杨木所制,去地五寸多,贯以尖锐铁条。

    既可夹脚,亦可夹手,甚至夹大腿,最是折磨人不过。

    凡受刑者皆苦不堪言,然后借机喝令助饷自赎。

    银到放人,不献银者,大刑伺候。

    其中这一场风波摧残不少人,有人更活活虐死,自是后话。

    不同于父亲幸灾乐祸,朱慈照最先提高警觉道:“父亲,万勿高兴。假如一切如奏……姨娘所言,恐怕京城将会风波不断,务须提防,以免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