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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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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铁甲:正文卷 第一九七章 让董卓准备

    大汉朝对付周边胡人,主要靠强弓硬弩,尤其是弩,射程远,威力极大。无论匈奴也好,鲜卑也好,羌人也罢,在弩面前丝毫占不得便宜。

    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一看打不过,能够快速逃跑而已。

    张济多年与羌人作战,主要倚仗就是靠弓弩手,扎住阵脚,然后再用骑兵追杀。

    他心中,骑兵再强,也非弩之对手。今日,对面这些并州之铁甲骑兵,编练成队,转眼间冲杀过来,弓弩手顿时一冲而散。弓弩手一散开,铁甲军并不停步,“咚咚咚”的铁蹄声中,直接冲进他队伍里面。顿时,整个队伍开始乱了。

    惊慌的喊叫声,撞击声,哭爹喊娘声,在张济的队伍里响成一团。后边的刀手,长矛手,和弓弩手一样,铁甲骑兵一到,纷纷四处乱窜。

    张济心中一阵阵苦涩,刚才张绣的骑兵被并州红披风骑兵追杀的四散奔逃,现在弓弩手又被并州黑甲骑兵冲散。

    这并州骑兵竟是天下无敌吗?

    从此,中原战场上,谁还是他的对手?

    张济心中一阵阵寒意,眼看着混乱的队伍,知道此刻是最危险的时候。

    张济多年军旅生涯,知道此刻所有士卒已经胆寒,能做的,就是要保持住队形,尽快撤退到有利地形,比如刚才张绣进军的河堤之上。

    一举手中环首刀,高声喊道:“向河堤撤退!”

    陈原骑着枣红马,站在高坡之上,俯瞰眼前战场。

    大约下午4点左右,太阳尚有最后一丝余热,懒洋洋的洒落草地上。

    铁甲重骑还在不断冲杀,只要西凉兵马集中一团,必然有一队或者两队铁甲重骑冲过来,碾压过去,黑槊横扫,铁蹄踩踏。

    方圆三四里的地域内,张济的步兵也好,骑兵也好,根本难以集中起来。就像是被人用绳子捆绑住手脚一般,只能任人打,却难以发力还手。

    铁甲军,你打他一刀,射他一箭,他压根就不痛不痒。一旦冲到你面前,则是非死即残。

    陈原稍微一看,知道最后收关时候到了。

    尽管不成队列,但是战场还是缓缓地向南移动着。

    陈原微微一笑,想跑,那那么容易。

    “传我命令!所有兵马出击!准许洛阳兵投降!”

    陈原一挥马刀,高声命令着。

    自从陈原刚才带着骑兵从追击张绣回来,王匡就一直笑眯眯的看着陈原,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说出口的样子。

    王匡在陈原面前,再无一点太守的样子,越发变的像是一个恭敬的账房先生一般。

    陈原一声令下,他面前的车队不再做阻挡西凉兵的屏障,相反车辆动起来,咯吱咯吱,在各个步兵的吆喝下,往战场上走去。

    河内军也不例外,不论他们内部还分什么泰山军和当地军,陈原一声令下,全部从后面手举刀枪,向着草地战场飞跑过去。

    他们刚才被西凉兵马追的无处逃窜,现在西凉兵马明显的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此时,再不上前去打,更待何时,一时间,异常的英勇。

    西面,犹如搬家的蚂蚁,犹如泄洪的洪水,黑压压一片,人群全部从西面往东南战场压过来。

    张济张绣同时紧张起来。

    乱军之中,并州兵马还有后面冲上来的河内军,一边冲杀,一边嘴里高喊:

    “洛阳军投降免死!”

    “洛阳军投降免死!”

    “洛阳军投降免死!”

    震天的喊声中,并州骑兵,车兵在前,河内军也是手执刀枪,紧紧跟进。

    前面但有阻挡之兵,就有人高喊:“是洛阳兵吗?”

    “投降者免死!”

    早已没了头绪,心中恐慌不安的洛阳兵,一个个高喊:“我是洛阳兵。”

    “好,洛阳兵去那边。”

    有并州骑兵,指了指一块大的空地,那里已经有上千洛阳兵放下弓弩,放下刀枪,安安静静的坐在草地上。

    “好,我投降,我投降!”

    说着话,就有人带着往那边空地走去。

    张济所带来之兵,只要说自己是洛阳来的,纷纷都被安置起来,这堆人越来越大,转眼间就是几千人。

    高坡之上,司马朗与王匡都是疑惑不解地看着陈原。

    陈原微微一笑道:“董卓之兵,西凉兵一部,洛阳兵一部,并州兵一部,你说他们之间有隔阂吗?”

    司马朗顿时有些恍然大悟,“莫非农都尉想要离间他们?”

    “离间未必能成,但是必能造成他们之间的隔阂。军队之中,本就山头林立,如今我区别对待,他们内部隔阂只会更大。

    今天看似小事,明日他们之间互相不信任,那就是我们更好的机会。”

    王匡也慢慢明白,哈哈大笑道:“还是农都尉想的深远。”

    ……

    战场之上,跟着张济张绣作战的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2000多骑兵被陈原的骑兵团团围困起来。

    车队也过来了,重甲骑兵也到了,刚刚投降的洛阳兵也到了,在河堤之北,将最后的西凉兵,几乎都是骑兵,围困的风雨不透。

    夕阳晚照,战场悄悄的安静下来,没有刚才漫天的厮杀声。

    在河堤北面不到2里的一片空草地上,张济张绣仰天长叹,眼看就到河堤,却再也走不动,四面已经被重重围困起来。

    西面北面是车子围起来,外面刚刚投降的洛阳来的弓弩手,好像吃了迷魂药般,已经在并州兵马的指挥下,手举弓弩,站在车后瞄着已经毫无斗志的西凉骑兵。

    东面刚才左冲右突的黑铁甲重骑兵已经再次排列成队,在东面如同一道铁墙矗立在那里,黑槊一举,这无敌的战车,似乎要再次开动一般。

    南边河堤草坡自然是红披风的骑兵,这里似乎有些松散,骑兵晃动着马刀,金色夕阳下,金光耀眼,寒气逼人。

    张济张绣心里无限的悲凉,眼望着四周密不透风的包围,中间西凉骑兵一个个颓唐绝望的面情,这仗还怎么打啊?

    外面已经重重包围,打就是送死,西凉骑兵看着外面并州铁甲重骑,还有红披风的轻骑兵正晃动着手里的马刀,准备随时冲进来厮杀,哦,那时候就是屠杀。

    陈原难道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陈原此时,站在高坡之上,眼看大局已定,笑着对着身旁初识的司马朗道:“伯达,走我们去看看。”

    司马朗欣然答应。

    王匡也是笑语盈盈的骑着马作陪。

    陈原的枣红马走过草地,黑压压的一片洛阳北军俘虏,眼看陈原过来,兴奋地站起来,也有一些直接跪倒在草地上,嘴里高喊着:“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

    这个年轻将领,他们都不认识,今日此战,天下强兵,皆被其败,只怕以后这个年轻将领的声名将威震天下。

    西凉铁骑,洛阳北军,皆是天下的强兵,将近2万强兵,竟被整个年轻人领2000兵马,半天不到,竟杀的死的死,亡的亡。

    还能有谁是他的对手?

    陈原摆摆手,轻轻走过这片草地,来到东边,这里张济和张绣最后的西凉兵,如今已经被团团围困住,想要冲出来,那是想想都是多余的。

    司马朗看着草地上被重重围困的最后2000西凉兵马,看着陈原,轻轻叹口气,这个陈原大概只比他大一点,如此年轻之人,用兵竟如此强悍,竟是想都不敢想。

    “陈原,你可别忘了,天下强兵出并凉。你并州铁甲军虽强,我们凉州兵也是不弱。董丞相之下,没了张济张绣,还有李傕郭汜,他们自会为我报仇的。”

    草地中间,张绣见到陈原过来,声嘶力竭地吼着,似乎为自己临行壮胆似的。

    “报仇,报什么仇?”

    陈原一撇嘴,手轻轻一挥,在草地外包围的骑兵慢慢在消散。

    “张济,张绣,留下战马,我就放你们回去,告诉老贼董卓。我不日就到荥阳,并州铁甲与你们西凉兵马大战一场,问他是否敢战?”

    “什么,你不杀我们?”

    张济,张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互相看了看,确认后,狠狠地点点头。

    包围他们的骑兵,正在将圈子扎紧,只在南边留一个向外的出口,那边只要步行出去,再也无人拦截。

    “还不快滚?”

    陈原骂道。

    张济张绣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带着队伍正要离开,张绣扭头冲陈原喊道:“陈原,你给我等着,我们西凉兵马绝不会放过你的,董丞相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跳下战马,带着队伍就往河堤走去。

    陈原微微一笑,并不理睬,拨转马头,往河内军的中军大帐而行。

    司马朗拍马赶到:“农都尉,你放他们回去,岂不是让他们有所准备?”

    陈原诧异地看看司马朗道:“我正是要董卓早作准备啊。”

    “啊”,司马朗诧异地看看陈原,看着陈原志得意满的神情,想必他早做好对付董卓的准备,也不再多说。

    “农都尉,你只要去打董卓,我这里的船只都齐全,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但等农都尉一声令下。”

    王匡连忙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