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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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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铁甲:正文卷 第五十一章 如何安民

    王允赫赫大名,陈原焉有不知,只是见到真人,感觉有些猝不及防。本想有空再去拜会他,结果,他老人家倒是主动来了。

    看其身体状态,就是张胜,也没有让他受太大的罪过。

    就在这时,张县尉一脸恐慌的跑过去,俯身王允耳边,大概解释了一番为何不能杀张胜的原因。

    王允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才叹口气道:“国至如此,叫人情何以堪。”

    虽还是不满对张胜的安排,但是想起若杀张胜,王泽王柔免不了大受牵连,王允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

    王允虽是答应,但是对陈原似乎还有些看法。

    他从茶案边站起身,慢慢的来到陈原的书案前。

    无论如何,这是老前辈,陈原只得客气道:“王豫州,有何指教,你尽管说。我觉的有用的话,是会听的。”

    虽说客气,只是把他当做参考。

    王允倒是不以为意,看着陈原道:

    “农都尉,虽说你救了老夫,我本该谢谢你。可是,你若将马邑县管的乱七八糟,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任由你胡作非为。”

    真是一个倔脾气,我还什么事都没做呢,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好呢?

    陈原也没打算让王允感谢,看他如此,倒也不妨跟他较量较量。

    陈原嘿嘿一笑道:

    “陈原听说王豫州少年就为官,多年宦海沉浮。我想请教王豫州看来,马邑县何事为重?”

    “边郡要地,虽说城防要紧,但第一等要紧事乃是安民。有民就有军,有军马邑县才得安。若是人员逃散,再高的城池也是空城一座。”

    “好,你且看我如何安民。只是不知王豫州可有安民标准?是以人愿意来我马邑县为准?还是到我马邑县为准?”陈原平平淡淡的说道,似乎心中早有定计一般。

    “自是在此之人愿意长留,流民愿意来此。”王允不解的说道。

    “好,黄县丞,我说你来写下告示。”陈原一扭脸看着黄县丞道。

    “是,请农都尉示下。”

    “一呢,马邑县盐场告示。其内容有三,一为马邑县盐场招募壮年男丁100名,每月不低于300钱。二,马邑县盐场大量收购土盐,无论从哪里来的,到马邑县价格一律300钱一石。

    三、马邑县盐场有大量精盐销售,只要是马邑县民,皆可700钱一石采买。”

    “二呢,马邑县铁场告示。其内容一样有二,一为马邑县铁场招募熟练铁匠50名,学徒100名。铁匠月薪800钱,学徒月薪300钱。二为马邑县铁场大量收购生铁,铁矿石,石炭(煤),价格按市价。”

    “三,马邑县县令告示。马邑县民,凡现在无可耕田者,无处放牧者。可到县衙登记造册。由县丞指定荒田荒山,可种田,可放牧。”

    “四,以我雁门郡农都尉之令告示,所有在马邑县之流民,或者所有看到此告示之流民,皆可到平城农都尉府登记屯田,农都尉府,每户安家费1万钱。凡有手艺者,无论铁匠,木匠,医匠,泥水匠,安家费2万钱。”

    陈原的告示讲完,黄县丞已经写好,拿过来众人传阅一遍,虽不解其意,但都知道,陈原这是大撒钱。

    王允细细看过,这盐场若是开成,他招募100男丁,几乎100家就能安稳住。更多的人将参与制作土盐,只怕要有几百家人参与其事。

    只是他这精盐是什么盐,竟敢卖到700钱?

    王允困惑的看着陈原道:“农都尉,这是什么盐,你竟敢卖到700钱一石?”

    陈原是打算大做盐生意的,随身就有一斤装盐篮布口袋,陈原掏出,交给王允道:“你看这盐如何?可否能卖700钱?”

    王允打开篮布口袋,雪白精细如同雪花般的精盐,在他手掌托着,顿时瞪大眼睛,叹服道:“此盐若在洛阳,只怕不低于3000钱。”

    王允看到这盐,脑子飞快的转着,若是如此,必然有人贩运精盐,只怕这盐一项起来,马邑县就有几千人将与盐有关。

    就此一项,就能安民无数。

    王允突然想到什么,笑着看陈原道:“此方甚好,不过,此盐无可介绍一家,你皆可买其土盐,又可卖其精盐。”

    陈原笑道:“王豫州费心了,你若是说太守王泽家,我早已和他们谈好。将来他家多少土盐我都要,精盐他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陈原当然不会说,他给王家的精盐价格是600钱一石。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大客户呢,维持好大客户的关系,生意才能发展的快。

    王允看陈原早就谈好,他也不多说。

    心下只想:这个陈原说不定能让马邑县大变身。哪里有盐,哪里就能兴旺发达,自古以来,皆是如此。陈原这精盐之好,简直天下少见。

    这马邑县若是做盐者多,兴旺发达,也有可能。

    边郡之危,流民没生计,只得被迫逃散,若是此地兴旺发达,无数流民来此聚集。

    再多的鲜卑人,乌桓人骑兵,也只得无可奈何。

    这时,陈原道:“黄县丞,你尽快将告示通知马邑县民,还有各处流民。”

    “是。”黄县丞马上出去办理。

    王允不再怀疑陈原的能力,而是转头和陈原一起,开始为马邑县各项事业操心起来。

    陈原自是大为欢迎,王允现在虽是白身,无有官职,但他在并州成名之久,威望之高,还是少有人可比。

    搭建盐场,搭建铁场,划定无主之田,划定无主荒山,王允则是跑前跑后,如同焕发青春一般。

    有他的参加,各项工作极其顺利。半个月后,陈原在马邑县各项事基本忙完,张胜的家产花了一半下去。

    做工的有钱了,流民有钱了,盖盐场铁场的工人的有钱了,就连县衙的公差,军中士卒全部发齐薪水,一钱都不欠。

    马邑县的市面骤然繁荣起来,如同干涸已久的枯河,突然来了洪水一般。

    张汎也从太守府赶来,他和张辽是一起从太守府赶来,先跪谢陈原对其父母的救命之恩。

    陈原赶紧好言安抚,让两兄弟先给家人团聚几天,然后再让张汎走马上任。

    张汎不仅感激涕零,更是誓言,他绝不辜负陈原所托。王贵也来过一次,和陈原洽谈好盐的生意,高高兴兴回去。

    陈原看马邑县事料理完毕,自己规划着流民去平城之事。

    此时已是二月中,冻雪已化,但天虽未回暖,已不像前些日子那般酷寒。

    这一天正午,艳阳高照,陈原正在县衙院子晒着暖,老古正说着盐场铁场近日将要开工之事。

    这时,只见王允身后跟着一对夫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从外慢慢走进来。

    男的30岁上下,走路不良于行,胳膊上架着一副拐。

    这家人一身的衣衫褴褛,虽干净整洁,但依旧可称的上衣不蔽体,尽管天不那么冷,可这三人还是嘴唇发青,浑身直打哆嗦。

    陈原还没说话,王允发急道:“陈原,你也不管管他们,同是流民,他们不能做事了?”

    “到底何事?请王豫州指教。”陈原淡淡的说道。

    老古看是王允来,不敢怠慢,从旁边去端来茶水伺候着。

    王允喝一口茶,手指身后这一家人道:“你可知我是为何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