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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春:正文卷 第107章 锁麟囊(一)

    耳畔是清风。 X

    我跑的非常快。

    就像是在逃的通缉犯,后面是一群的警犬朝我狂奔而来,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一样。

    所以我拼了命的跑,结果一不小心,就被一块石头绊住了脚,一个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

    但我心中并不害怕,此时的我是多么的激动,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

    喜欢收集邮票,在《白夜追凶》里一人分饰四角的潘粤明也说过这样的一段话。

    “其实演员跟做生意,或者汽车售票员啊这些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干活吃饭,每个人都是享有一个除去工作以外有一个工整安逸的生活。”

    “只是演员的属性不一样,它需要面对媒体的压力,面对观众的压力,所以演员这个行业,它是需要别人认知你的,你演完作品必须得到观众的认可。”

    “如果大家就跟这个打水漂似的,蹦几下就沉了,那你自己肯定会觉得白忙活了,而且动静不大的话,你合作好剧本和好团队的机会就更遥远了。”

    “在演艺圈这个名利场,演员的属性就是这样的,因为更新换代也快,竞争也激烈,你又没有一个一招鲜吃遍天的这么个本事,你只能就是一个靠运气,一个就是自己要懂得找对的团队去合作。”

    所以光演技好是没有用的,在这个资本运营的信息时代,演技它只是一个基础,团队和运气最重要。

    而如今,我的“团队”有了,“运气”也有了,再加上剧本是最为经典的《锁麟囊》,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而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看来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热血沸腾,怀揣着的渴望化为高速马达,让我跑的更加快了。

    来到剧团,看来里面站着十几个演员,听说今天一共要演六场戏,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演到晚上。

    因为其他的演员都在一起排练的,而我是单独练戏,因此为了让我能够尽快的融入演出里面,罗柏林特意让我给演《锁麟囊》的演员们打了一声招呼。

    有个好心的哥们顺便又把《锁麟囊》的大概给我介绍了一遍。

    《锁麟囊》又称《牡丹劫》,是程砚秋的代表名作,锁麟囊就是有着麒麟图案的锦带,按照当地习俗,含有早生贵子之意,因此在结婚时候显得非常重要。

    故事的情节大概是这样的:白富美薛湘灵要嫁给周庭训,婚前需要拿到锁麟囊,下人百般寻觅,却入不了薛湘灵的法眼,薛母便将珍宝夜明珠放在囊中,送给了薛湘灵。

    结婚当日花轿起,途中去春秋亭避雨,结果遇到另一个出嫁的女子赵守贞,只是她家很穷,其父替女儿四处借贷,可惜也凑不来出嫁的妆奁,就连出嫁时的花轿也是简陋不少,因此两轿相遇,赵守贞却是被薛湘灵的丫鬟梅红所冷嘲热讽。

    赵守贞贫富相遇,又遭人耻笑,故而哭泣,薛湘灵心生怜悯,将锁麟囊送给了她,雨过天晴后,两轿各自离去。六年后登州大水,薛周两家双双落难,彻底成了穷人,做起了保姆,却无意遇到赵守贞,此时的赵守贞已经成为了有钱人家,但她懂得知恩图报,两妇相见,如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人永结金兰,成了亲家。

    在最初的京剧版本中,整场一共分为六出戏:选妆奁,春秋亭,归宁,朱楼,三让椅,大团圆。

    也有十二出戏的版本,其实剧情都差不多,改编,加工的力度不大,但都是尽善尽美。

    后来《锁麟囊》移植到豫剧中,成了八出戏:富聘,贫聘,赠囊,省亲,粥遇,白省,寻球,盘囊。

    也有秦腔版的《锁麟囊》,黄梅戏版的《锁麟囊》等等,很多人也期待来一个真正的越剧版《锁麟囊》,毕竟唱腔的不同会让不同的人喜爱。

    就好比同一首歌曲,用中文歌和粤语歌来唱,肯定有人觉得粤语比中文好听,也有人觉得中文比粤语好听。

    土生土长的地方人,大部分都脱离不了本地的乡音,因此生于河南,喜爱豫剧更胜京剧一分,生于江泸一带,更胜京剧一分,并不是说京剧身为国粹,就一家独大了。

    因而在戏曲中,就有了移植这种说法,比如绍百移植《宇宙三锋》,马彦祥移植川剧《柳荫记》,晋剧《孝庄长歌》移植于评剧,京剧《英台抗婚》移植于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都是为了让当地观众接受更加深厚感情的乡音。

    《锁麟囊》的唱词突破传统,却依旧佳句连连,唱腔和身段的结合,剧情的发展和舞台的烘托,把从锁麟囊开始又从锁麟囊结束的故事展现的淋漓尽致,故而大火,成了经典之作。

    但越是经典之作,就越是难演。

    如果是比较冷门的剧目,自己还可以轻松自如的演绎,但是像《锁麟囊》这种戏,大师级别的人物本身就演绎过,你要是也演这出戏,别人就会把你和大师们相比较。

    再加上这出戏演的多,观众们看的也多,他们的眼界自然也就提高了,对于唱腔的运用,肢体动作,眼神动作的潜台词,整体把控的节奏,情感的表达,以及和观众们的互动等等这些,资深的观众们都是有着独特的眼光和见解。

    大概讲述完,我就和那几个演员简单的排练一下,只不过排练了七八次,我都搞砸了,就好像拳头砸在了棉花一样,本来到了关键时刻,偏偏使不上劲的感觉。

    我真的要掉链子了吗?

    罗柏林鼓励我,说发挥失常这是演员的常态,不必放在心上。

    但发挥失常一次情有可原,我这都七八次了,还算是常态吗?所以这个时候,我很自责,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好。

    又是一个小时,我们坐着大巴车出发了,有些演员怕来不及,就已经开始在车里化妆起来,到了地方,发现已经有人员帮我们布置好了现场舞台,观众们也是越来越多,过了一会儿,第一场戏《对花枪》就开始了。

    下一场,就是你了。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点了点头,“恩,该我了。”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