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九种九牌坐在电脑前，还没有睡觉。

    “砰砰砰”突然有人拍门。

    九种九牌吓得差点从塑料椅子上蹦起来。平常也就房东收房租时才会拍门找自己，偶尔有别人拍门也是居委会、派出所查流动人口。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呢？该不会是附近出了命案找自己做笔录吧？

    九种九牌一时不敢开门，外面传来了声音：“开门啊！我！火星有雨。”

    九种九牌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一身白衣，手上拿着个花圈。送死人的那种花圈。

    九种九牌一看他手里拿着花圈就觉得晦气，再看花圈上的字“沉痛悼念吾友九种九牌”——这货是半夜来找茬的？

    “莫非我大限已至？”九种九牌愣了片刻之后叹息一声，原来地狱的勾魂使者都是长相跟死者一样的吗？

    “我是来沉痛悼念你今天上架的。”火星有雨说。

    九种九牌一听不对了，“小说上架对作者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哪里来的什么沉痛悼念？哦，你是读者吧？是。上架就要收费了，可是一天收你的钱都不够坐趟公交的，至于咒我死么？”

    火星有雨道：“你高估自己了吧？公交一趟一块钱，相当于日更两万字，你再看你那拉稀似的更新……你好意思跟人家公交比吗？”

    九种九牌脸一红，“我是业余的……业余的，只能憋出这么多了……”

    “所以你就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火星有雨说。

    九种九牌：“你这花圈都送我家里来了，还说自己是好人？”

    火星有雨摆摆手：“你别着急。听我给你慢慢分解：是，小说上架对别的作者是喜事，可是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啊。我怕你上架之后发现首订居然是0，活活被气死过去。”

    九种九牌鼓起脸：“我没那么脆弱……”

    “行行行。”火星有雨说，“我知道你皮厚，不用把脸鼓起来给我看自己皮有多厚了。”

    九种九牌脸色阴沉，发现火星有雨提醒了自己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同期那些四五百收藏的小说，上架之后订阅都只有四五个，像自己这样的，0订阅不是理所应当么？

    “放心吧。”火星有雨笑着说，“0订阅是不可能0订阅的，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订阅，你再自己订一个，这不就两个了吗？”

    火星有雨又说：“想当年，我也是写过小说上过架的。”

    九种九牌：“后来呢。”

    火星有雨：“上架第一个月均订6。比一个巴掌上的手指头还要多，这成绩，足够你仰视了吧？”

    九种九牌点头，的确值得仰视：“那后来呢？”

    火星有雨：“第二个月，均订涨了两个。达到8个之多！”

    九种九牌：“想必第三个月定能突破10，达到两位数之多！”

    火星有雨：“哪呀！碰上扫黄打非被404了！”

    备注：遇上净网大潮的时候被删禁的小说未必是作者写了什么触犯法律法规的事情。经常是因为人工审核不了那么多，直接把成绩不好的、字数少的删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