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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丽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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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丽女老板:人的七情六欲 第58章 我的童年 1

    “你好像不喜欢张伟?”等张伟走后,郁雪把包厢门给关了我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郁雪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看样子,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感觉有些自讨没趣的我,把牛奶罐子丢进垃圾桶后我就躺到了床上,然后掏出手机登录QQ,看了看我这些年的朋友的动态。这个我已经用了九年的QQ,好友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个人,全部都是认识的,唯一的一个网友,就是当年的方菲。

    自从跟方菲聊天,然后跟她姐姐方婷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就没再加一个网友。

    QQ密码还是跟以前一样,是我的姓名加生日。

    “希望你一切都顺利,旅途愉快!”浏览了一阵空间动态,最后我看见了方菲已经多年不用的QQ上,多了这么一条说说。这条说说是几个小时前发的,浏览量为零,看样子,她这个QQ上,估计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网名,还是跟以前一样,叫菲常可爱。

    仔细一看,我才知道我当初有多么的粗心大意,竟然没有察觉,这个网名就是方菲名字的后一个字取的。我起初以为是方婷跟她妹妹的感情很好,所以网名都用她妹妹的名字。现在想想,自己有时候其实也挺笨的。

    “钱萧,对不起,我不是在对你生气!”

    在我看着方菲的说说,感慨万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郁雪的声音,她说:“我知道,张伟对我的心意,可是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被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缠着!”

    “嗯!”我放下手机看了看,单手托腮望着我的郁雪,然后点了点头。

    随即我也起身,把手机放到靠窗的小桌子上后,也将目光看向了车窗外,看着那转眼即倒退的风景,心中有种莫名的惆怅感。“钱萧,你找到你的家人了吗?”郁雪望着对着窗外发愣的我问了这么一个我始料未及的问题。

    家人?我转过头来,凝视着郁雪:“你说什么?”

    “你的妹妹,你的哥哥,还有,那个你已经记不清什么模样的妈妈!”郁雪回道。

    妹妹,哥哥,妈妈?郁雪口中说出的这些我陌生的字眼,却如同一把刀。

    是啊,我钱萧,也有妹妹,哥哥,妈妈的.....

    “你怎么知道??”强忍着心中的刺痛和眼睛的炽热的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淡定又茫然的样子。十八年过去了,我一直以来都渴望又怕的问题,只有方菲跟方婷知道。我以前只以为方婷知道。

    自从我知道那时候是方菲在网上陪我聊天后。

    我才知道,知道我过去的还有方菲,方婷应该都是后来方菲告诉她的!

    而郁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关于这些问题,我可是从来都没说过的。

    “我刚刚住进店铺的时候,在床底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笔记本,那是你留下的。”郁雪拿起纸巾,擦了擦她自己眼角的泪,然后对我说:“我就是这么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你不说我也就没问。”

    ........

    郁雪的话,还有她眼中的泪花,让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

    我出生在四川宜宾市高县月江镇一个叫做棉花村的地方,那里,有很多高山,茂密的树林,那里,还有清澈的溪流,当然,还有我难忘的同年。家里有个比我大十来岁的哥哥和一个小我一岁多一点的妹妹。在我六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老爸是做废品回收的,脾气不好,而且还是极为不顾家也不负责的男人。

    他很少在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宜宾市区呆着。

    我们三兄妹就靠我妈一个人养活,我的同年记忆力,最好玩的是竹蜻蜓,丢沙袋跳格子,连秋千我都没荡过。七岁那年我爸回家跟妈大吵了一架,两个人还打了起来,第二天我妈就不见了,从此就再也没有消息。

    妈走了之后,正在读初中的哥哥也辍学,然后去了广西。

    也跟着断了音信。

    妈妈跟我哥走了之后,我爸就将我跟妹妹丢在隔壁村子不远的舅舅家,在我舅舅家里居住的那半年的时光,也是我这辈子最为难忘的。那时候,四川的山区流行这么一句话,叫做黄金棍下出好人。所以我跟我妹妹两个人天天挨打。

    黄金棍子,是一种植物。

    拇指大小,韧性很好,打人特别的疼。

    估计四川地区的人,大部分山区的孩子,都被这种叫做黄金棍的藤条打过。

    舅舅家也穷,家里养着猪,早上起来要先挑水,把水缸挑满了,再做饭,那时候山区穷得米都没有,舅舅家也差不多,米都是不够吃的,平时都是参合着红薯,玉米这样的粗粮一起吃的。有米饭的时候舅妈都会给我的两个表妹吃,我跟我妹妹只能吃红薯。

    那种在我们老家用来喂猪的黄颜色的红薯。

    红薯在四川宜宾地区分为两种,一种人吃的是红皮,里面是白色的。一种叫做‘母猪苕’的土黄色皮子黄色内质的是用来喂猪的。因为喂猪的比较难吃,煮熟后软得跟稀泥一样,所以人不吃。那时候我跟我妹妹就吃那种喂猪的红薯。

    吃了早饭,得背着竹筐到山上去割猪草,下午到处去找柴火。

    十八年前的宜宾山区,很多地方,柴火都是比较稀奇的,就连竹子长节时候退下来的竹衣,都要捡起来作为生火使用。那个时候稻田里稻谷的杆子,晒干后,都是宝贝,除了生火使用外,都被编织成了草席和草鞋。

    山区的老旧床铺,里面都是用谷草装填的。

    好点儿的人家,用的则是棕床。

    由于我爸没给我舅舅他们生活费,所以有时候我还得出去赚钱。那时候,公路都是泥巴路,没有打混泥土的,所以山区的人修房子,材料都是在很远的地方,没有现在这样村村户户都通马路。因此沙石砖块和水泥之类的东西,都是要靠着人工搬运的。

    根据路程的远近定价,一般搬一块砖,大约是三分钱。

    水泥五毛钱一包,远一点的一块。沙石也是一样,按照一块一百斤计算的。

    谁家要是造房子的话,几乎整个村的男女老幼都会出动,因为一天辛劳把一条路踩得发红下来,可以挣个十几二十块钱。我最多的一天,也赚过十块钱。从早上的五点,打着火把到晚上的七点多,一次背十块砖,三毛钱,来回走上差不多四十分钟,累的时候一趟要一个小时左右。

    一天下来背个三百多块砖,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已经不错了。

    一天下来,基本上人就散架了,肩膀上的勒痕,看起来就跟被人打了一样,到处都是淤血,手磨破是天天都有的事。每天脚后跟都会磨破,脚心都是水泡,痛的站都站不稳。但是,我必须要站着,即使痛也要继续。

    要不然的话,回去就得跪着挨打。